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二兩娘子 | 上頁 下頁 |
八三 |
|
褪去夕蘊的衣裳後,他又一次吻上她,很輕很綿滿是疼愛的吻。 可不可以不要只是吻而已?!正當夕蘊抽回所有理智,想吼出聲的時候,卻猛地倒抽了一口氣……不用突然就這麼猛吧,就這樣……一擊即中了? 夕蘊睜著有些迷蒙地眼眸,打量著眼下的姿勢。很沒天理啊,她都已經赤裸裸了,他還是衣冠楚楚的,連髮髻都沒有亂,一點都沒有沉醉激情的痕跡啊。這種清晰的思維方式沒有持續多久,伴著他越漸粗重的呼吸聲,她又渙散了。 然而,關鍵時候,他又停了下來。 「你剛才想說什麼?」 ……不帶這樣折磨人的吧!夕蘊哀怨地瞪了他一眼,理智迅速回歸,想起了那件對她來說更重要的事,「你不可以愛上青衣。」 他皺著眉,看著她那副認真的模樣,心裡五味交雜,說不清該喜還是該氣。 良久,她眨著眼,像是非要執著地等到他的一句承諾般。越浩苦笑,無奈地嗟歎,「為什麼你還是不懂,真的好笨。」 「我會怕……」她也不想那麼卑微,也像想以前那樣端出可有可無的姿態,可是現如今,已經裝不出來了嘛。 「是麼?那閉上眼睛,做正事,我們生一窩娃娃,這樣就不怕了。」 夕蘊最近有些反常,格外的懶,愛睡,愛吃。 這是到西京長安的第一天,她總算願意出來走動走動了。其實也是迫於無奈,因為揚州來的那批成衣貨品到了,越蒙派來送貨的人居然是泗叔,隨行的還有泗嬸。越浩忙著跟掌櫃們盤貨議事,自然輪到她來招待泗叔他們了。 泗叔到的時候,剛好臨近傍晚時分,稍作打點了下,正好能用上一頓豐盛洗塵宴。 夕蘊邊領著他們往飯廳走,邊問候了起來,「沒想到越蒙居然把你給找來了,你現在轉行做壓貨了嗎?」 「這不就是在家裡閑得慌,就找個藉口帶你泗嬸出來逛逛嘛。」夕蘊走後,萬泗又被遠在姑蘇的謙鎮念叨過一回,終於還是打算收手了,私鹽這勾當,到底風險太大。都一把年紀了,也經不起折騰了。 「咦?你在這鬍子造型不錯啊,在哪修剪的?」剛才太風塵僕僕,夕蘊沒瞧清,眼下他打理乾淨了,她才注意到那一臉頗有個性的落腮胡。 「不錯吧。你泗嬸帶我去弄的,揚州出品,說是明年即將盛行的『屠夫妝』。」 萬泗小心翼翼地撫了撫那堆落腮胡,很是得意。 「……是山寨的統一造型吧。」夕蘊乾笑了兩聲,不就是偶爾客竄壓個貨嘛,有必要還特意去整一套行頭嗎?想著,她想起了被遺忘多時的泗嬸,回頭看了眼,「泗嬸,你做什麼離我那麼遠。那麼久沒見,咱們要親近親近啊。」 「不用不用,我有陰影、陰影……」 泗嬸連忙擺著雙手,又往後退了幾步,顯然還沒忘記當年這丫頭為了萬漠,差點就剁了她的那檔事。夕蘊抽搐了幾下嘴角,欲哭無淚。這場景,逗得泗叔大笑,那笑聲越來猖狂。 「不鬧了不鬧了,跟你說個正事。徐瓷怕是知道你的身份了,倒也不敢明著怎麼樣,但最近如意坊謙鎮撐得也怪累的,租金莫明其妙被上調了一半,賦稅也加重了不少。還有官府的人,三天兩頭來找麻煩。謙鎮也拿不定主意,寄給你的信一直都沒回音,聽說我要來找你們,就讓我給帶給口信。」 「謙鎮有寫過信給我?」夕蘊有些困惑。 見她那副迷惘的模樣,萬泗也不說什麼了,猜出了大半,「多半是有人攔了,好在信裡頭也沒寫什麼落人口實的話。」 「我倒是有收到徐瓷的信,說是讓我結束掉如意坊,或者跟他合作,他願意把姑蘇絲市分我一半。」一切都是有前提的,自然是希望夕蘊能和他同仇敵愾,以越浩為共同敵人。 想想也著實諷刺,外人多半都以為他們夫妻感情僵得很,想來徐瓷定也這麼覺得,才會有如此天真的想法。她愛展越浩,那是人人皆知的事,可所有人都覺得展越浩不愛她,所以理所當然的,她就應該因愛成恨,得不到就毀了他。 「哦?你怎麼回的?」這話,聽得萬泗都忍不住笑了。 「回個屁!我跟他說,最近有些忙,等在陰曹地府裡碰了頭,大家都閑的時候,再來好好商談這事。」 「……你這丫頭,這要是萬漠還活著,准是又要訓你了,怎麼動不動就咒自己。」泗嬸橫了她眼,雖然怕她,但也當真疼著她。 「呵呵,泗嬸,放心吧,我命硬得很。」夕蘊沖著泗嬸嬌俏地眨了下眼,傻笑著,忽地又想起了讓人頭疼的人物,「吳越最近在忙些什麼?」 「失蹤了。」 「噯?」太突然了吧。 「我正在想這事該不該跟展越浩說,他失蹤好些日子了,還帶走了不少銀子,是展二爺一直瞞著。具體多少也不清楚,可看展二爺最近忙得慌,恐怕是筆不算小的數目。」 「先別說了,他最近也忙,連想睡個安生覺都難。」夕蘊蹙著眉心,開始後悔自己一直都沒揭穿吳越。 「嗯,那你們也小心著點。還是找個鏢局隨行比較安全。」 「怕什麼,你不知道我藏銀子最有一套了嗎?」 「你個死丫頭,誰讓你小心銀子了!我讓當心著自己的命,有銀子沒福享,多淒涼!」 也是噯,要是賺那麼多,到最後啃香燭、花紙錢,那不就是白忙活了? 「哎呀,小蘊轉性了嗎?」 這邊兩人說得正起勁,那邊,泗嬸忽然大叫了起來。 「啊?」夕蘊傻愣愣地看向她,不解那話到底什麼意思。只瞧見泗嬸依舊和她保持著距離,站在議事廳的窗邊,堂而皇之地窺探著裡頭,還像是生怕沒人注意她似的,大呼小叫著。 夕蘊和泗叔面面相覷了會,好奇她究竟再看什麼,也湊了上去。裡頭聚集著所有掌櫃,好在大夥正在討論稍後幾天在長安的安排,火熱得很,也沒人注意到泗嬸那道很不和諧的聲音。 「我說那姑娘,你居然敢讓個那麼漂亮的姑娘待在展當家身邊,這不是轉性了麼?」 「還真是啊,難道你這丫頭移情別戀,有新目標了?」泗叔看了會,也跟著附和。 |
學達書庫(xuoda.com) |
上一頁 回目錄 回首頁 下一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