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第一皇妃 | 上頁 下頁 |
二九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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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斯,你怎麼了?咳得這麼厲害!」 伊斯忍下咳嗽,等到能說話了,才答道,「只是感染了風寒。」苦澀眼中,在看到她失明的樣子後,更是苦澀得閃出淚光。 「是嗎?卡布斯有看過嗎?」她關心的詢問。 「有,當然有,我已經開了藥方了,喝了藥,睡一下,就沒事!」卡布斯是睜眼說瞎話,但虧得阿爾緹妮斯看不見,否則以她的敏銳,就能看出伊斯是病入膏肓了。 「你回來了,那路斯比爺爺呢?他也回來了嗎?在哪裡?我好想她?」阿爾緹妮斯想伊斯都從米特回來了,和他在一起的路斯比也應該一道回來了吧。 她的問話,讓奧利和卡布斯直皺眉。 伊斯則愣了一下,視線在兩人臉上掃過,似在問,她還不知道嗎? 兩人點頭。 「怎麼了?你們都不回答?」阿爾緹妮斯追問道。 伊斯開口道,「路斯比大人,還在米特,因為還有些事情要處理。」 阿爾緹妮斯失望的皺起小臉,「怎麼還在米特嗎?有那麼多事情要處理嗎,路斯比爺爺是赫特的宰相,米特我不是親命了官員了嗎?」 「事情很緊急,也很複雜,只有路斯比大人才能處理。」伊斯說的話,沒有一仿佛早已編好似的,沒有一絲漏洞。 「那要多久才能回來?」 伊斯頓了頓,又道,「這……就不清楚了。」 「算了,算了,我還是自己寫信吧,伊斯有看到我寫的信嗎?路斯比爺爺有給你看嗎?」 伊斯看向奧利和卡布斯。 兩人狂搖頭,那些信都是皇帝陛下偽造的,根本不可能派人送去,但是他如果說沒有,會不會穿梆,因為他們都沒看過信的內容。 正躊躇著要在怎麼回答,就看到麗莎猛使眼色,意思好像是,讓他說看過。 伊斯見了,趕忙依照她的意思回答。 「有,看了一些。」 「是嗎?那就好,我還想著你們不回來,是不是因為薩魯沒把信寄出去。」這個時代,用筆跡認人,是不可行的,因為楔形文字,誰寫都一樣。 「怎……怎麼會?」伊斯不得不歎她的敏銳。 其他人也是一樣,麗莎抹了一把冷汗,幸好她有把那些信收藏了,也好好看過。 「伊斯,你很久沒回來了,好久沒有聊聊了,你最近好嗎?」路斯比雖然沒有回來,但是伊斯回來了,這也足夠讓她高興了,算算,她也有一年多沒有見過伊斯了,「對了,塔卡呢?怎麼沒見他?」 「呃……」奧利窒了窒,想了一下,忙說道,「他有回來,不過先去整頓軍務了,他也好些時候沒有管理他的步兵隊了。」 事實是他氣塔卡擅自把伊斯帶回來,一見面,就是一拳,卡布斯還補了一腳,現在鼻血還流個不停,正止血呢。 「真好,你們都回來了。」阿爾緹妮斯喜上眉梢,「麗莎,今天午膳多準備一些,我要和伊斯塔卡一起吃。」 麗莎剛想應聲是,卡布斯就連忙阻止道,「伊斯還要去處理路斯比大人交代的事情,可能得花些時間,過幾天吧,過幾天等塔卡和伊斯都有空了,再讓他們進宮來陪你。」因為伊斯現在的身體撐不到午膳就會昏過去。 阿爾緹妮斯不免有些失望,不過能理解,「好吧,就這樣,伊斯,你先好好休息,風寒好了再忙,你身體的底子本來就不好。」比起她認識的男人來,他的確弱了一些。 「是,我知道。」他的雙腳早已站不穩,如果不是有奧利扶著他,他早已摔倒。 「那阿爾,我和伊斯、奧利先走了,你散步完了,就回寢殿休息,我稍晚再來看你。」卡布斯用手示意奧利將伊斯扶走。 「嗯,我也該回去了。」 卡布斯又關照了幾句,然後和奧利、伊斯一起離開。 麗莎則扶著阿爾緹妮斯回寢殿。 寢殿裡早膳已經準備好了,侍女們取來熱水,給她洗手。 洗完手,阿爾緹妮斯就聽到殿外一陣急躁的腳步聲,她微笑,還沒回頭,就被兩個小蘿蔔頭抱住。 「母后!!」甜甜的叫聲雙雙想起。 可惜,侍女在,還是叫母后比較好,免得這些人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 阿爾緹妮斯蹲下身,摸著他們的小腦袋。 凱洛貝羅斯和阿爾瑪在她雙頰上波了一下。 「吃飯吧!」她也親了一下他們的額頭。 阿爾瑪和凱洛貝羅斯很自覺的牽著她的手,一起走到放滿食物的氊子上。 「母后,我給你說個笑話,很好笑的。」 凱洛貝羅斯又開始耍寶了,這是她回來之後,例行的事情,她知道,他們想哄她開心,那些笑話其實真的不好笑,可是她還是笑了,因為他們陪著她。 早膳在歡聲笑語下度過。 但,不是所有的地方都能如此歡樂,在赫梯有一個早已被人遺忘的角落,冷清的像是與世隔絕的孤島,它是在哈圖沙什城東面,穿過平原,大概一小時就能到的一座神廟——阿琳娜芙神廟。 這座神廟裡幽禁著一個女人和一個男孩。 女人曾經是赫梯萬民景仰的神女,也是赫梯皇帝薩魯·姆爾西理二世的側妃——亞莉·伊修塔爾,卻在這裡被終生幽禁,男孩是赫梯皇子——辛·哈圖西理斯,但沒有被記錄到皇室族譜內,也就是不被承認。 擺滿了早膳的氊子被安置在陽光下,亞莉和他的兒子坐在上面,應該有母子親情,在他們身上卻看不見一絲一毫,兩人對坐,只顧吃東西,半點交談都沒有,沉默得像是陌生人。 被幽禁在這裡四年,亞莉·伊修塔爾,依然是個美人,黑髮如緞,垂順得沒有一絲亂髮,黑曜石般的瞳眸裡卻只能看見空洞,她木然地嚼著食物,似乎根本不在乎吃的東西是什麼味道。 她對過的男孩,約摸四歲,和她同樣的黑髮黑眼,模樣很像,就連神情也像極了她,一樣的冷冰冰,稚嫩的臉上看不到這個年齡該有的活潑,竟是一種早熟的蒼涼。 他們就這麼吃著、喝著、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他們活像兩座蠟人,半點動靜都沒有。 辛·哈圖西理斯用完早膳,擦了擦手,沒說一句話,便回到神廟內自己的房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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