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第一皇妃 | 上頁 下頁 |
二四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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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樣?」 「嗯……除了這些,我覺得她有時候還挺神秘的。」至於到底神秘在哪裡,她也說不清楚,總覺得自己和她不像一個世界的人,更直白的意思就是層次不一樣。 「神秘?的確,我從一開始就覺得她很不一般。」這不是說後話,而是辛克斯一開始就對阿爾緹妮斯的身份起了疑惑,起先是她莫名地出現在埃勃拉,那一次的降雨,他是記憶深刻,而後她一直被皇帝納在羽翼之下,寸步不離,再而後就是她懷孕了,最後就是很突然地成為了埃勃拉的皇妃殿下,這期間,皇帝對她的身份從未有任何說明,只說她是他在外出時遇到的。 那時開始,他就覺得這其中一定有問題,他問過菲諾斯,問過夏萊,但他們都守口如瓶,這就更讓他起疑了,因為在這之前,他知道菲諾斯、夏萊、阿貝爾曾經去赫梯辦過一件重要的事情,是什麼事情他並不很清楚,只知道他們回來的時候,她就出現了。 之後,無論他在怎麼問,都被皇帝搪塞了過去。 既然問不到,他也沒再去問,畢竟皇帝要做的事情,臣子根本無從干預,倒是這個女人讓他不止一次的驚歎,女人,他見多了,就沒見過象她這樣的,且不說她滿身的貴氣,就說那場降雨,已經讓他驚歎地無以復加了。 所以他篤定,她絕非尋常人。 這種懷疑和猜測,一直都在他心裡盤繞,直到三天前她以祈神的理由約見他,他才得到了答案。 她竟然是赫梯皇妃,是被皇帝綁架來的。更重要的是,她這個人質並沒有在後期產生什麼實質性的作用,而是偏離人質的軌道,當上了埃勃拉的皇妃。 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單單會找上他,但是她從始自終都篤定他一定會幫她,或許是她這種自信,或者是而後她的曉之以理,總之,最後他連拒絕的念頭都蕩然無存了。 由此,他驚懼地發現,皇帝為了得到她,而幹下又一件蠢之又蠢的事情——和亞述合作攻打赫梯。 夏爾曼是個什麼樣的男人。狡詐、陰狠、毒辣都不足以形容他的萬分之一。怎麼皇帝可以如此糊塗,難道他不知道這會讓埃勃拉可能萬劫不復嗎? 不,皇帝是知道的,只是情字讓他不得不這麼做。 所以他答應了與阿爾緹妮斯合作,他必須拯救皇帝,拯救自己的祖國。 他也想過,乾脆殺了她,畢竟她是所有問題的源頭,但事以至此,殺了她,只會讓事情陷入更麻煩的境地,如果赫梯皇帝知道她被殺後,只會更加遷怒於埃勃拉,到時候將是一場災難,而夏爾曼絕不會對埃勃拉伸出援手,甚至還會落井下石。 埃勃拉會就此毀滅的。 但是,如果他幫助她回到赫梯,那麼情形就不一樣了。 「我會消弭這場戰亂!!」當時她就是這麼說得。 「而且我保證,只要赫梯皇帝在位,那麼赫梯和埃勃拉絕不會有戰爭。」隨後,她又開出了一個十分誘人的價碼。 她拿捏得實在很有分寸,字字句句都戳在他的心頭上。 因此,他更是得出了一個結論,這個女人不僅厲害,更是可怕,她的可怕正是埃勃拉最大的危脅。 如她所說,她離開埃勃拉才是拯救埃勃拉的關鍵。 「父親,你怎麼突然不說話了!」拉拉見他沉思了半晌,一句話都沒說,趕緊上前扯了扯他。 辛克斯看了一眼女兒,本來事情已經向好的方面發展了,卻未曾想到會讓拉拉撞見。 他又再次籲出一口氣,長歎不已,重新回到先前的話題上,「拉拉,這件事在有些離奇,更有些荒唐,你知道嗎?現在這位皇妃殿下,她真正的身份是赫梯的皇妃殿下。」 冷不丁地爆出這麼一句,讓拉拉徹底傻了眼 「什麼!!」她震驚地連眼睛都快瞪凸出來了。 「拉拉,不管你信不信,事實就是這樣,之前的談話,並不是我要做什麼對不起埃勃拉德事情,相反,我要做得是一件再正確不過的事情——我要幫她離開埃勃拉,回到赫梯。」辛克斯將所有的事情一股腦地說了出來。 「這怎麼可能?她是赫梯的皇妃,可是現在她是埃勃拉的皇妃殿下啊。」她喃喃自語,開始叨叨起來,良久之後,她像是想到了什麼,憤慨道,「一定是她欺騙了陛下。」 這就是拉拉的結論,當然以她的智商,也就這點水準了。 辛克斯翻了一下白眼,覺得這個女兒什麼都好,就是思想太過單純了點,「陛下是何等精明的人物,你以為能騙得了他嗎?」 「那……那……」拉拉支吾著,除此之外她根本想不出另外的答案來。 「恰恰相反,陛下什麼都不知道,但是卻可以的去忽略,甚至還替她隱瞞了身份。」 「啊!!」震驚,簡直是被雷到了。 「這也是我最擔心的事情!」辛克斯愁苦道,「拉拉,陛下已經陷進去了。陷在了一個名為情字的流沙裡,如果沒有人去拉他一把,他就會滅頂。」 拉拉並不是很明白父親的意思,只覺得腦子很混亂 「我必須拉他一把,否則就晚了。」 辛克斯現在雖然是神官,但在埃勃拉前任皇帝在位時,卻是身兼宰相的職位,如今的皇帝魯納斯·尤拉三世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 無論智慧,操守,謀略,在埃勃拉的其他皇室子弟中是無人能出其右,儘管他的個性有些陰沉,有時候也讓他覺得有點害怕。但在他在位的五年裡,他比前任皇帝所卻要出色得多。 這才是他卸下了宰相這個職位,專職神官這份看起來比較輕鬆的工作。 即時現在他不太管轄政務,但是臣子畢竟是臣子,適時地提醒帝王,是義務,更是責任。 「父親,您等一等,我覺得好亂。」不知道為什麼,拉拉有種想哭的衝動,「您是說陛下愛她,已經愛得什麼都不顧了,是嗎?」 辛克斯不忍心地看著女兒,從小她就愛戀著皇帝,這份愛足足有十八個年頭了,他不該再在女兒的心上刺一刀,可是不說不行啊,否則她不會明白這其中的利害關係。 「是的,陛下愛她,或許已經超過他對這個國家應有得責任了!」 「不!!!」拉拉尖叫,捂著耳朵不想再聽下去。 「拉拉!!」辛克斯用力扯下她捂耳的手,「我知道你現在很痛苦,儘管你嘴上說不願意做陛下的側妃,可是我知道,你的心還沒死,你潛意識裡一直在等,你一直在對自己說,還會有機會的,你知道陛下或許愛她,但是陛下不可能只有一個妃子,所以你還是在等。」說著,辛克斯將她擁入懷裡,「傻女兒啊,你和陛下是一樣的傻,不屬於自己的東西,為何還要強求!」 情字之所以傷人,是因為它傷得表面看不見,卻是滴滴見血。 「父親,我是……我是……是不是沒有機會了,是不是一……一輩子……也等不到了。」拉拉顫抖地揪住辛克斯的衣襟,淚涕交錯下,她已經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辛克斯也不知道怎麼安慰她,正如她的性子,認定了的話便是一輩子的事情,但他無法這麼說,如果拉拉沒有聽見先前的談話,那麼他這個做父親的勢必要好好點醒她,但是現在,拉拉已經被拖下水了,不管她願不願意,她都脫不了關係了。 埃勃拉現在基本就靠他們父女倆了。 「也不一定!」辛克斯抬起她梨花催雨般的小臉。 「父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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