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第一皇妃 | 上頁 下頁 |
二三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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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拉以為她是在擔心,又道,「皇妃殿下放心,陛下神勇,亞述已經退兵了!」她說得很是驕傲。 阿爾緹妮斯卻在想亞述為何要攻打埃勃拉城。 拉拉見她不說話,不禁叨叨起來,「那個亞述皇帝說什麼皇帝陛下殺了他的弟弟。這怎麼可能,他的弟弟沙龍來到埃勃拉後,好吃又好喝,殺他幹嘛。」拉拉說得憤慨,還氣鼓鼓的嘟起腮幫子。 沙龍?難道是…… 「是住在皇宮右側寢殿裡的那位皇子嗎?」阿爾緹妮斯問。 「嗯!就是他,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拉拉一臉厭惡,前天來皇宮的時候正巧遇到他,還被他非禮了一下下,想起來雞皮疙瘩到滿地。 拉拉的回話,讓阿爾緹妮斯胸口的大石落了地,原以為這個叫沙龍的皇子是和埃勃拉皇帝合謀對付薩魯的,現在他卻死了,而他的皇兄又攻打埃勃拉,看來完全不是她之前所以為的。 只要不是來對付薩魯的,她就心安了。 拉拉可沒有注意到她沉浸在自己的思考裡,逕自又說道,「那個沙龍皇子自己想要奪位,來找陛下聯盟對付他的皇兄亞述皇帝,卻不知道為什麼就死了,害得陛下被當成殺人兇手,現在埃勃拉全城戒備,亞述隨時可能再次攻來,真是害人又害己的傢伙。」這些都是從她父親口裡聽來的,太過具體的東西她不清楚,反正她是恨死沙龍了。 聽到這些話,阿爾緹妮斯更是是憂色一片,亞述攻打埃勃拉,全城戒備,這豈不是她更沒有辦法逃出去了,現在估計連只蒼蠅也飛不出去。 忽然她神色一凜,想到亞述攻打埃勃拉,突然覺得這是個更糟糕的事情,先不論她現在逃不逃得出去,而是萬一埃勃拉敗了,那麼她這個名義上是埃勃拉的皇妃會怎樣? 就算她不是學歷史的,也知道亞述這個國家,那時在歷史上赫赫有名的以殘忍著稱的國家,什麼剝皮,五馬分屍,活生生的刨腹取心,還有……總之,世界歷史上那些殘忍血腥到髮指的酷刑,都是源自於這個國家。 滿清十大酷刑?根本是小巫見大巫。 萬一埃勃拉戰敗,她的處境豈不是更慘。 「對於這場仗,拉拉小姐覺得能贏嗎?」這才是她最關心的。 拉拉看見她臉上的憂色,以為她是在擔心國家安危,不免對她的敵意又少了一分,「情勢對埃勃拉很不利,那個沙龍一死,亞述皇帝就攻過來了,埃勃拉根本是防不勝防,雖然他們現在已經退兵,但是我們元氣大傷,如果他們再犯,恐怕……」拉拉說道這,也是滿臉擔憂。 相比她的擔憂,阿爾緹妮斯的擔憂更加之一倍,但是她也聽出拉拉話裡隱含的一個矛盾。 「你說沙龍皇子死後,亞述皇帝馬上就攻過來了。」 拉拉點頭,「沒錯,沙龍剛死,他們就突然奇襲。」 阿爾緹妮斯腦袋裡瞬間有了答案——這是一個陰謀,很明顯,沙龍的死並不是埃勃拉皇帝所為,反而是…… 她頓了頓,發現自己的職業病開始犯了。 不可以,她不能幫埃勃拉皇帝,不能幫。但是……不幫,萬一埃勃拉打輸了…… 心裡的天平在搖擺,在告訴她,在埃勃拉皇帝手裡比較安全,還是在亞述皇帝手裡比較安全。 答案昭然若揭。 更甚者,她是個偵探,還是有執照的法醫——一個專門為死者說話的職業。 好久,好久,她才出聲道,「拉拉小姐可否幫我一個忙?」 拉拉看著她,猛地她被阿爾緹妮斯眼睛裡那抹光彩所眩惑,那是一種仿佛將黑暗瞬間擊破的光亮。 她點點頭,「皇妃殿下要我幫什麼?」 阿爾緹妮斯嘴角勾起一朵絕色的笑花,「破案!!」 *** 夕陽西上,照紅了整座埃勃拉城,經歷了一場大仗,雖然逼退了亞述軍隊,但埃勃拉死傷慘重,元氣大傷,為了免於城池攻破,魯納斯下令埃勃拉最優秀的沙漠伏兵將埃勃拉成團團維護,不漏一絲角落給敵方有機可趁。 菲諾斯、夏來、阿貝爾,則各自負責三軍在城樓上守備。 整個埃勃拉城都彌漫著一種緊迫感。 在議事殿裡,魯納斯對於沙龍的死百思不得其解,沙龍剛死,亞述即攻城,這就說明他們早已有備而來,而且十分清楚沙龍會死,甚至他可以很肯定地說,沙龍的死和亞述皇帝直接有關。但是他們怎麼毒死沙龍的,如果無法解開這謎題,那麼他勢必得背上毒殺亞述皇子的罪名。 夏爾曼就是篤定這一點,才會如此迫不及待的攻打埃勃拉,即使世人會懷疑他為何如此迅速就趕來,但在沒有證據顯示是他所為的情況下,埃勃拉永遠是理虧的一方。 回想當時的情況,他和沙龍的酒是從同一個壺裡倒出,如果酒有毒,他不可能安然無恙。他當然不可能下毒,那麼只有內奸了,但是負責斟酒的馬克也不可能,因為馬克根本沒有機會下毒,那些酒全部是封存取來,當場解封的。 那麼是沙龍的杯子嗎? 也不對,因為那名沙龍的護衛瓦根,經御醫診治,的確有中毒的跡象,這說明他在沙龍死後,在馬克手裡搶了酒壺喝下的時候中了毒,這就說明那只酒壺裡的酒的確是有毒的,經和沙龍被子裡的剩酒檢驗,他和沙龍中的是同一種毒。 那麼這是為什麼,明明統一壺酒,在壺裡沒有暗藏什麼機關的情況下,為什麼沙龍死了,他卻沒有中毒。 思來想去,他始終無法參透這其中的奧秘。 正煩惱時,議事殿被推開,走進來的侍衛恭敬的作揖道,「陛下,拉拉小姐求見。」 拉拉?魯納斯蹙眉,這時候她來幹什麼? 「有說什麼事情嗎?」 「拉拉小姐說,她知道沙龍皇子是怎麼死的?」 頓時,魯納斯眼放精光,「快讓她進來。」 不一會兒,拉拉就走了進來,看樣子她似乎很緊張,嘴上正叨念著什麼。 「拉拉!」魯納斯喚她。 拉拉一震,趕忙行禮,「皇帝陛下!」 「起來吧!」接著,魯納斯劈頭就問,「你說你知道沙龍皇子是怎麼沒毒死的?」 拉拉點頭,抬起臉,又垂下,目光閃爍。 「拉拉,你知道對我說謊,是什麼下場嗎?」魯納斯厲聲喝道,拉拉有幾斤幾兩重,他十分清楚。 拉拉被嚇到了,趕忙下跪,「我沒有說謊,我真的知道。」她是有苦難言啊,是皇妃殿下叫她來的,她又心急救埃勃拉,只好趕鴨子上架,只能來了。 「那你說,他是怎麼被毒死的?」魯納斯沉住氣,儘量讓自己溫和些,對拉拉他一直待如妹妹,看她嚇得一臉駭色,他也不忍。 拉拉啊了一下,然後又像是在背念什麼,等背完了,她才抬頭,「沙龍的死,是那名瓦根下得毒。」 魯納斯驚愕之餘,看著她,她眼裡的光芒閃著肯定。 「不可能!」瓦根自己都中毒了,試問下毒的人,會讓自己中毒嗎? 「陛下認為瓦根不可能,是因為他自己也中毒了,是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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