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第一皇妃 | 上頁 下頁 |
一八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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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挑眉,唇角勾了勾,那樣子看上去極為邪魅,「怎麼?你關心我?」 她可沒心情和他開玩笑,「你想要對付赫梯了,是嗎?」這不是不可能,她已經在埃勃拉呆了竟兩個月了,他沒道理不採取任何行動,而她在這裡白吃白住。 「是不是?」她追問,臉上有著濃濃的擔憂和焦急。 魯納斯笑容瞬間消失,狹長的金色眸子閃著駭人的光,「你很想回去?」 廢話!!她在心底大叫道,當然想,她無時無刻不在想,但他可能放她回去嗎?否則他又為了什麼抓她。 「你問得有點多餘。」她沒好氣地說道。 瞬時,魯納斯的臉孔猙獰起來,顯得魔魅異常,猛地從床上彈跳而起,一把扣住她的腰,厲聲道,「在我沒得到想要的東西前,你休想離開!!」 他的鼻息有點紊亂,看著她的眼神更是充滿了怒氣,真是不明白他又在生氣什麼,而她更不知道自己是哪裡得罪他了,他就像陰晴不定的天氣,一會兒打雷,一會兒下雨的。 搞不懂,真是搞不懂,他每次這樣疾言厲色,為的是什麼? 她眉宇攏得更緊,這個男人即危險,又猜不透,讓她傷透了腦筋。 魯納斯臉色漸漸緩和了下來,看著她攏緊的眉,不自覺地用手撫了上去。 她嚇了一跳,看著他就像看見鬼一樣。 他現出一絲無奈的笑,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有個人能令他如此無措,忍之不甘,怒之不舍,她總是能輕易打亂他的自製。 不該地,她只不過是用來牽制赫梯皇帝的籌碼,他不該在她面前流露出出過多的性情,可是手上這柔滑的觸感,讓他心猿意馬。 他的觸摸一開始只停留在她的眉宇間,漸漸地開始不安分起來,用手指描繪著她的眼、鼻、口,力道很輕柔,仿若她是最珍貴的瓷器。 霎時間,空氣似乎變得有點不對勁,他凝眸鎖住她,金色眸子好似沙漠裡的太陽,火辣辣地燃燒著,他緩緩俯首湊近她…… 「皇帝陛下,祭品已經準備好了,請陛下即刻前往拉曼神廟。」突兀地,殿外響起侍衛的聲音。 魯納斯一震,才恍然醒了過來。 他看向阿爾緹妮斯,她正極為驚恐地瞪大了眼睛,他鬆開扣住她腰身的手,表情糾結成一股懊惱。 該死,他在幹什麼? 「陛下?」侍衛許久聽不到地回應,再次出聲道。 「知道了!!」他暴躁地吼道。 侍衛聽到他的吼聲,顫聲道,「是……那……那我去稟報祭司大人。」 「滾!!」 沒聲了,不過由殿外的腳步聲可以聽得出那個傳話的侍衛的有多驚懼。 魯納斯略顯煩躁地扒了扒頭,煩躁地在殿內來回踱步,好似要踏穿地板似地,末了,他才停下來,怒目看向她,「我要去神殿,你乖乖地呆在侵殿裡,最好不要動什麼歪腦筋。」 阿爾緹妮斯不語,只是眉頭緊皺,他剛才想幹什麼?她甩頭,為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絕對不可能,他不可能是想吻她。 絕對不可能!! 「你在想什麼?」他口氣森冷地問道。 她將剛才那種可笑的猜測拋諸腦後,「沒什麼?」 「最好沒有!」 她不理他,管他說什麼,這個男人從頭到腳都讓她覺得莫名其妙,但剛才那個侍衛的話,讓她有了些好奇心。 「你要去神廟?」 他點頭。 她松了口氣,還好,不是之前她擔心的事情,心裡安心了不少,抬頭看向他,才發現他今天的穿著和以往不一樣。 埃勃拉的傳統服裝,男人是直筒的長衫,顏色大多是白、黑兩種,腰間則束上流蘇式的腰帶,據說看腰帶的顏色就能知道這個人在這個國家是什麼地位,金色是皇帝用的,銀色則是一般貴族,藍色是大臣,而平民則是紅色或綠色,努力則是白色,頭飾是類似阿拉伯人的包頭巾,顏色不限,只不過帝王可以在包頭巾的中央鑲嵌寶石,貴族則是各色顏料染的羽毛,但他今天黑色的長衫外多一了件紅色的披風,它斜掛在右肩上,和襟口相連的部分是蛇形的扣飾,而他今天沒有帶包頭巾,披散著火焰似地長髮,額頭上則佩戴著一隻造型奇怪的黃金蛇,數一數,竟然有九隻頭那麼多,最特別的是每一隻蛇頭的眼睛都是不同顏色的寶石鑲嵌而成的,很精緻,而且栩栩如生。 他這樣的穿著還是第一次看到,感覺他不像是皇帝,反倒像個祭司。她有聽過伊斯說過,在埃勃拉,皇帝不僅手握政權,同時也是最高級的祭司。 祭司?老實說,他還真沒有祭司那種神聖的感覺,妖冶不說,更重要的是他身上有股邪魅的氣息,更像是要求人類奉獻貢品的大魔王。 「你要去祭祀嗎?」 「是,埃勃拉已經很久沒下雨了,所以今天要舉行祭禮。」這是埃勃拉最重要的祭祀活動——求雨。 她嗤之以鼻,封建社會,就是這麼迷信,要是祭祀一下就下雨,那沙漠不早都變成綠洲了嗎? 「你想去看嗎?」 她搖頭,「有什麼好看,無非就是殺殺牛,殺殺羊,順便再弄兩個豬頭而已。」 他一愣,突然好像聽到了什麼笑話似的,嘲笑她的孤陋寡聞,「你錯了,埃勃拉的子民絕不會用這種低級的貢品去敬奉阿曼神。」 他口裡的拉曼神,便是埃勃拉的主神——九頭巨蟒,在神話故事裡,這是一條連海王波塞頓都無法對付的蛇神,它不僅能翻江倒海,更能吞日食月,是很恐怖的魔神。 她歪了一下腦袋,「不是牛羊,那是什麼?」以她現代人的思想,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可以敬奉神臨的,又不是如來佛祖,吃素嗎? 「活人的心臟!」他口氣輕巧地說道。 聽聞,阿爾緹妮斯臉色驟變,「你……你說什麼?」 他好笑看著她的吃驚,「有什麼不對嗎?」 「你說活人的心臟,人的心臟!!」她驚叫,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點頭,皺眉看著她,她的表情有夠誇張的,好似這是什麼天理不容的事情。 「有沒搞錯,你們拿活人的心臟去祭奉那個什麼蛇神!?你們拿人命當作什麼?」看他一副再自然不過的神情,她腦袋嗡嗡直想,突然想起從事考古學的傑夫爺爺曾說過,古時候為了敬神,常拿活人來祭祀,那是一種極為殘酷的方式,將一個活生生的人綁在祭臺上,然後由祭司在人還清醒時候,剖開他的胸口,再用手將心臟挖出來,因為是在人還活著的時候挖出來的,所以心臟還會跳動,鮮血淋漓地跳動,這光想就令人毛骨悚然。 這是他們的傳統,是他們的文化,可卻殘忍地髮指。 「不能那麼做!這是草菅人命!!」根本來不及細想,她已經開口阻止了,這是殺戮,是有違人權的。 「你在說什麼?」魯納斯顯得有些不悅,「這是最神聖的祭典。」 「shit!!神聖才有鬼,你真以為向神敬獻活人的心臟,就能讓天下雨嗎?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訴你,那是不可能的,不下雨是大自然的徵兆,不管你做什麼都一樣,這是迷信,這是封建!!這種行為是可恥的!!」 「不准胡說,你在誣衊神明。」他可以放任她的為所欲為,但對神決不可以如此無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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