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第一皇妃 | 上頁 下頁
一七二


  她差點把眼睛瞪脫窗,有沒搞錯,要她當侍女,還……還貼身的!真想揮他一巴掌,可是轉念一想,這未嘗不是好事情,他是皇帝吧,當她的貼身侍女一定會有某些特殊的權利吧,比如可以隨便在皇宮裡行走,比如……呵呵……

  魯納斯沒有忽略她眼眸裡慧黠,果然,她是個不會讓人覺得乏味的女人,與其在不能隨時盯著她的情況下,讓她有機可趁,不如隨時讓她處在眼皮子底下,更能監視她的一舉一動。

  「不願意?」他問,卻明知道現在她絕對會雙手雙腳贊同這個提議。

  她搖頭,笑得好燦然,「你以為我怕你啊。」真想把中指比給他看。

  「你好像很樂意。」

  「當然,我的榮幸嘛!」總有一天,她會宰了他的。

  他挑眉,總覺得她言不由衷。

  「很好,那麼先來服侍我第一件事情吧。」嘴角微微勾起,彎出一個惡魔的笑容。

  「什麼?」她覺得汗毛有點豎起來了。

  「沐浴!」

  「哈!?」未等她反應過來,魯納斯已經拽著她往某個地方走去。

  目的地——皇帝洗澡的地方。

  ***

  埃勃拉的皇宮建築屬於迷宮形,到處都是錯落的階梯和彎彎曲曲的走廊,因為是沙漠國家,所以它沒有池畔或者是任何和水有關的裝飾建築,入目所見的青灰色走廊總像是看不到盡頭,卻又到處是岔路,如果不是熟悉者,多半會走迷入,或者闖入不敢闖入的地方。

  這也是阿爾緹妮斯慶倖的事情,如果不是跟在魯納斯身後,她多半也會迷路到哪個不知道的鬼地方去,這裡的守衛算不上很森嚴,每每都只看到幾個巡邏兵走過,仿佛是對皇宮的地形非常有信心,不過想想也對,如果不熟悉進來跟送死沒什麼區別,而她卻可以在最安全的情況下,找到最佳的逃跑路線。

  走在他前頭魯納斯,回首便發現她正努力用腦子記錄著什麼,她無時無刻都在想著逃跑,可是卻聰明地沒有輕舉妄動,起碼在她沒有任何完善的準備做前提的情況下,她是不會逃得,她的確聰明,不過在侍女這個行當上,卻是蠢得有點可笑。

  她甚至連幫他更衣都不會,拙劣的可以把扣子全都扣錯,沐浴的時候她也分不清香油和香乳的使用方法,總會把他剛沐浴過的潔淨身子弄得粘糊糊的,還有能夠在幫人刷背的時候,在別人的背上弄出血痕的侍女,還真是前所未見。

  有時候,他都懷疑她根本就是故意的,她是在想著法的報復他。

  但不管這麼說,活了二十六年,他還真沒有那麼開心過。

  「你又在東張西望了。」他必須提醒她,否則她很快就會撞到他身上了。

  阿爾緹妮斯咯噔了一下,及時刹住腳跟,才避免了不必要的衝撞。

  「你的皇宮很漂亮,怎麼不需人到處看看啊。」她說出的理由簡直無懈可擊。

  但他一個字都不會信,「怎樣,找到逃跑的路線了嗎?」

  她一點也沒有被戳穿的驚慌,只是眨巴著眼睛——裝傻!!

  這個女人讓他推翻了以往對女人只在床上有作用的理論,他搖搖頭,只是不可知否的笑了笑,隨即轉過身繼續往前走。

  阿爾緹妮斯也緊跟在他身後,不時地還對著他的背做著鬼臉,對他的映像,他可是從來沒有好過,反正他已經被她列為終生拒絕來往的對象,不過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她也知道,他洞悉了她想要逃走的計劃,不知道是太自信,還是對她能力有質疑,反正他就是沒有用狠辣的手段對付她,她也有點奇怪,他抓她到底最終目的是什麼?

  她清楚埃勃拉和赫梯的關係極為緊張,只不過一個在南在北,要打仗也得需要某個契機,是因為他的野心,所以他才抓她的嗎?這個推想百分之百成立,只是不知道他下一步要怎麼做,既不殺她,也沒有透露給薩魯說她在這,他似乎正籌劃著某個更大的計劃,一個可以讓他兵不血刃就能得到所有利益的計劃,這是她的猜想,不過沒有證據佐證,但不管如何,這個男人都很危險,足以威脅到薩魯,所以她絕對不可能束手待斃,儘快回到薩魯身邊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更奇怪的是,整個皇宮裡似乎沒有人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全當她是皇帝從哪個地方掠回來的戰利品,僅是一個普通的侍女而已,而她也不會傻的去透露身份,因為她壓根就不像薩魯知道,她倒是慶倖他暫時沒有將她在這的消息傳給薩魯,否則如果薩魯來救他,剛想到他那三個賦有神力的手下,她就不得不冒把冷汗。

  讓人捉摸不透的男人,才是最恐怖的男人,真是一點也不假。

  想著,她便跟著魯納斯進入了議事殿,她就像一個小媳婦,在他坐在皇帝寶座上的時候,安靜地呆在他身後,反正她只要不說話,也不會有人注意到她是誰?

  抬眼看去,議事殿裡正有幾個男人,他們是敘利亞人,敘利亞王有意和埃勃拉結盟,所並派遣了使者來埃勃拉商議結盟的事宜,不過這幾個人一直都挺目中無人,幾次都和埃勃拉的勇士切磋,明著是切磋,卻是在示威。

  連著幾天,埃勃拉的勇士都被打得體無完膚,不是弱,而是對方的蠻力是在讓人大吃一驚,不過魯納斯也是故意的,他似乎不想讓人探出他真正的實力,否則像他們這種只靠蠻力取勝的傢伙,只要派菲諾斯他們,就能解決的一乾二淨。

  「馮布,你今天來又想幹什麼?」魯納斯似乎很厭惡在大殿上的這幾個敘利亞人,而他口裡的馮布,便是敘利亞的最出名的大力士,一個超級臭屁,不把任何人看在眼裡的男人。

  馮布在她看來簡直就像一座山,不僅是巨大而已,更是他肌肉賁起的四肢,看起來就像四棵樹木,隨便一揮,就能把石頭擊碎的力道,更是讓人覺得這個男人很具有殺傷力,他大概三十出頭,蓄著落腮鬍子,那些鬍子就像鋼絲,一根根的挺立著,光是看都覺紮在皮膚上會是何等的滋味,一定很痛吧,看起來他的皮還真是厚,起碼他沒被他的鬍子給紮出什麼傷口來,而那一雙三角眼,正盯著她看,流露出的邪念,讓她很想用鞋底抽他。

  「陛下,記得你說過,只要我贏了貴國的勇士,您就會答應我任何想要的獎賞。」馮布的嗓音就像破鑼,難聽可是也能夠震耳欲聾。

  「沒錯,今天你就要回去了,說吧,你想要什麼獎賞!」魯納斯一點也不在乎他可能會獅子大開口,反之有種他想要什麼就給他什麼,只要趕快滾回去就行了。

  「我要她!」

  什麼!?阿爾緹妮斯瞪大了眼睛,看著那只比她三個手指加起來可能還要粗的手指,因為它正指著她,不是吧,她沒聽錯吧。

  魯納斯顯然也有些吃驚,不過吃驚過後,他的臉色可不那麼好看了,陰沉地發黑,「你再說一次!」淩厲的口吻,怎麼聽都知道他心情現在很惡劣。

  「陛下,我要她!!」馮布顯然沒察覺到,因為他那雙三角眼正像剝衣服一樣的看著她。

  噁心!她蹙眉,更加深了用鞋底抽他的衝動。

  「他是我的侍女!」魯納斯金色眸子開始收縮,就像蛇在攻擊獵物前一樣,瞳孔收縮得有點駭人。

  「我知道,可是陛下說過,我想要什麼都可以。」

  魯納斯下巴猛地抽緊,他很少會發怒,但是這個男人徹底惹到他了,他沒聽見他說的話嗎,她是他的侍女,也就是說她是他的所有物,別人休想索要。

  他回首看向阿爾緹妮斯,卻發現她的表情出奇的冷靜,甚至有點讓人發毛的感覺,出乎意料的,他的心情好了起來。

  「你看呢?」他問她,語氣像是在等著看好戲。

  阿爾緹妮斯當然忽略他眼裡的玩味,「我可一點也不願意。」

  他挑眉,「可是我答應他,他要什麼都可以。」

  可惡!!阿爾緹妮斯可以用性命發誓,他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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