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第一皇妃 | 上頁 下頁
一六三


  「喂……能不能走慢點。」阿爾緹妮斯很誠實地說出自己的要求。

  「閉嘴!!」三聲不同音調,卻同樣冰冷的聲音在空氣中響起。

  「那能不能買匹馬!」她不以為意,再次誠實地提出自己的要求。

  「該死的女人,你難道就不能不說話嗎?」冰冷的聲音裡仿佛再也無法忍受似的冒出一絲火氣。

  下一刻,阿爾緹妮斯就對上了一雙銀藍色的眼睛,銀地璀璨,藍地憂鬱,卻也冰冷讓人覺得腳底發涼,如果不是他身上的溫度,她還真會以為他是個冰人。

  「可以啊,只要告訴我我想知道的事情,我就閉嘴。」

  銀藍色的眼睛中的冰冷逐漸崩潰,他抬起手作勢要劈向她。

  「住手,阿貝爾,你不能殺了她。」三人當中個子最小的人影擋下阿貝爾力道強勁的手刀,「她是很重要的人質。」

  名喚阿貝爾的男子,全身都罩著墨黑色的鬥蓬,臉上也蒙著黑布,只露出銀藍色的眼睛,而和他同樣裝束的人還有兩個,一個就是現在正用力抓著他行兇的手的小個子人影,還有一個正從他肩上將阿爾緹妮斯抗到自己的身上,以免重要的人質受到毀壞。

  「我不是要殺她,我是要劈暈她!」這樣才可以讓耳根子清靜,因為他受夠了,「放開我夏萊!」他甩開小個子捉緊自己的手。

  「不,你的眼神告訴我,你想殺了她。」夏萊可沒那麼容易相信他。

  「幹嘛護著她,這個女人根本就是個禍害。」從她醒來開始,他們就沒有片刻的清靜,簡直不敢相信,哪有被綁架的人質這麼囂張的。

  阿爾緹妮斯皺起臉,故意的向他吐舌頭,就算她是禍害,也是他們自己攬上身的。

  阿貝爾被刺激到了,用力掙扎著想要逃脫夏萊的鉗制,「夏萊,別攔著,我要殺了這個女人。」

  「不要跟女人一般見識。」夏萊勸阻道,雖然這個女人不太像以往他們見過的女人,但她的身份很特別,無論如何都不能有損傷。

  「她根本不像個女人。」阿貝爾火大地叫道,哪有女人在知道自己被綁架後連恐懼心都沒有的,一不哭,二不鬧,冷靜得要命,更甚者,在他們不告訴她任何她想知道的事情後,她就像剛才那樣,不斷地用口水折磨他。

  他非常後悔接下這次任務,非常、非常地後悔,以往的自製力早飛到九霄雲外了,這個女人即使連聖人都受不了,明明美得如此眩目,他一開始還頗為期待,想能夠讓赫梯皇帝如此寵愛的女人,一定品性優良,可是她……簡直就像一隻被踩到尾巴的母獅子,鋒利的爪子讓人大喊受不了。

  不僅他如此想,其實夏萊也有同樣的感受,沒見過女人可以如此冷靜地,那雙璀璨得好比星辰的眸子,就給他們一種壓迫感,想起她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身處異地,完全沒有一絲的恐慌,連渣滓都沒有,只是用眼睛看著他們三人,冷冷地說了一句,「你們對我做了什麼?」那語調就好像她是女王,他們是奴隸,之前的種種設想,根本都派不上用場。

  「該走了!」第三個人,也就是現在正扛著阿爾緹妮斯的男人開口道,冰冷的語調是三人中之最,也是唯一不受阿爾緹妮斯影響的人,他就像完全沒有感情似的,一如他的眼睛,灰得看不見情緒,如果用一種動物來詮釋,那就是狼,隱藏起殺氣,緊緊地盯著獵物,在不知何時就會發動最致命的攻擊。

  另兩人瞬間收斂了外露的情緒,乖乖地跟在身後,又回到了之前的趕路。

  這個男人是三人的首領,名叫菲諾斯,他每一次說話,另外兩個就會連反駁也沒有的照著做。

  被倒掛在他肩上,阿爾緹妮斯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從他緊繃的肌肉看,如果不是她的身份特殊,估計他是最早下手殺她的人,而這個男人的身體跟他給人的感覺一樣,也是冰冷的。

  這樣的男人,看著就不好惹,可惜,她卻知道了他們絕不會殺了她,至少現在不會,所以一旦知道自己的生命沒有危險,她就無時無刻地不再想著逃離。

  她一直都非常冷靜,或者說遇到越危險的事情,她越能集中的思考問題,,而此刻她最想知道的是黑手是誰,因為她沒有打算到了目的地之後讓人家主動來告訴她,因為那是不明智的,也代表了逃跑的機會更渺茫。

  綁架這個詞匯,讓她遇到了,如果沒有逃走,身為偵探,可是莫大的恥辱。

  「那退一步,不問你們是受誰指使,先告訴我你們對我做了什麼?」舊問重提,她不問另兩人,問得是他,這個灰眼男人。

  倒掛的身體被捉緊腰部,提了起來,猛地就對上了一雙灰眸,近距離的對視,她才發現這雙眼睛並不是看不見裡面包含的情緒,而是如同茫茫宇宙,深得讓人看不透,因為看不透所以更覺得危險。

  菲諾斯腳下未聽,只是雙手提著她的腰,輕鬆地行走好似她沒有重量,「你最好不要知道太多,對你,對我都好。」他的聲音就像從後脖子裡被人放了一塊冰塊,冷得讓人打顫。

  對上他的眼睛,阿爾緹妮斯絲毫沒有退卻,茫茫的宇宙就是要探索,才會有意思。

  「什麼才是對我好,我想我這個當事人才最有資格說。」沒有人喜歡讓人在自己身上動手腳,她沒有忘記昨晚她是怎麼落到他們手裡的,夜裡她聽到了某種聲音,像是蟲子地叫聲,接著她得手腳就開始不停使喚,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卻沒辦法停止,如同被扯了線的木偶。

  這種感覺就像吃蘋果的時候,看到咬下的地方多了半條蟲子,而另半條已經下肚了,雖然明知道沒有生命危險,但也會胡思亂想,比如說那半條蟲不知道在肚子裡會幹什麼,她此刻就是這種感覺,

  在逃之前,她也要先剪斷身上的線,否則木偶永遠都是被人擺佈,而沒有自主權的。

  步入沙漠,氣溫也顯得更為炎熱,但絲毫沒有阻礙到他散發的冰冷。

  他皺眉地看著她的眼睛,發現裡面充滿了侵略性的探索,讓他下意識地別開眼,這種感覺太陌生,讓他下意識有了防備。

  「你在考慮回答還是不回答嗎?」等不到他的回答,她追問,眼角也不停的搜尋著看到的景物,他們所走的路線很詭異,專挑危險無人的地方走。

  而這條沙漠聽赫梯的侍女們說是禁地,會有怪物出現。

  怪物!?她嗤之以鼻,這世界的怪物再可怕也沒有人的可怕。

  他重新正視她,眼眸裡的情緒隱藏的更深,「不,我在考慮要不要打暈你。」

  阿爾緹妮斯揚起眉毛,挑釁地說道,「最好不要,否則你會很深刻的瞭解到女人的恐怖。」

  「你很喜歡惹怒別人,這個習慣很容易讓你喪命。」不是關心,而是警告。

  「做了不敢說?」她眼裡的挑釁更濃。

  他危險地眯起雙眼,眸子裡有了一閃而逝的波光,她突然感覺到某種微弱的抖動透過他的手臂傳來,忽然握緊她腰側的手用力一緊。

  她沒有呼疼,僅僅是皺了一下眉,不明白他剛才的行為是什麼意思。

  「你似乎不知道什麼叫害怕。」他吐著比先前還要冷得氣息,讓她覺得好像面對一台2匹的空調出風口,也敏銳地發現他全身的肌肉更為緊繃。

  「不止你一個人這麼說。」某個混蛋也這麼說過,至於這個混蛋是誰,不說也知道,或許是女人的第六感覺,她總覺地進入沙漠後,炎熱的空氣中有著一絲不對勁,下意識的詢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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