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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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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皇妃 Ⅲ 卷一 琴瑟和鳴篇 懲罰 哈圖沙什城是一個建於山丘上的城堡,占地162公頃,充滿著猙獰的峭壁和崎嶇的山坡。由於兩面有陡峭的峭崖保護,易守難攻。赫梯人為了達到更強的防禦在城堡的另外兩面修築了又厚又高的斜牆來防範來敵,長達6公里的高牆,以及圍牆底部的防禦牆,城牆下面是一條長而隱蔽的隧道,用於防守時隨時可以向敢於來犯的敵人進行反攻,並有七道門作為出入之用,因此,它不光是赫梯的首都那麼簡單,更是一座花費了幾十年時間才逐漸達到完備防禦的城池。 這裡同時也是皇室的駐地,這座擁有完美防禦能力的首都,分為上城和下城,上城內是神廟群,西面是獅子門,東面是王門,正南則是斯芬克斯門,其他四門分散林立於城牆各處,城門上都裝飾著雕刻在巨石上的雕塑,守衛著斯芬克斯門的是兩座獅身人面獸雕塑,而守衛著獅門的是一對仰天咆哮的石獅。城門兩旁有塔樓護衛,上城和下城之間有很多溪流從山坡上潺潺流下,赫梯人將堅固的巨石雕刻成蓄水池(水箱)蓄水,用於供給旱季來臨時使用,而下城,則是皇宮駐地,地勢最高,西北則盤踞著赫梯的大神廟,多用於普魯利節,或是朝拜所用。 遠遠望去這裡就是一座天然的堡壘,雄踞於陡峭的山脊上,俯瞰著北部一片肥沃的山谷,背後則有荒山護持,茶色的基色配以褐色的城牆,構造出一幅宏偉壯麗的巨大要塞,不僅體現赫梯的國勢,更體現了赫梯帝國入日中天的輝煌。 但面對如此雄偉的都城,風塵僕僕趕回來的阿爾緹妮斯,卻被懸掛在斯芬克門上的生物給驚得差點從馬背上滑下來。 烈日下,陽光揮灑在高聳肅穆的獅身人面獸雕神像上,她卻感到背脊一陣發涼,由於背者光,她看不清楚那是人,還是其他什麼東西。 一瞬間,她腦子裡想到得是兒子寫得那封信,也正是因為此,她才馬不停蹄從埃勃拉趕回來,將本需要大半個月的行程縮減到十日,怕的就是某人在暴怒之下作做出恐怖的事情,單很顯然,她還是回來晚了,某人已經是處於暴怒的狀態了,而且絕對暴怒中的N次方。 不會是他兒子吧。 她急忙驚恐地奔向前去。 定睛一看,還好不是人,而是一條獵犬。 被吊掛在城門的獵犬身型修長,皮毛光滑,品種有點像現今的拉布拉多犬,但可能是因為多日的烈日烘烤,毛色已經明顯暗枯了些許,那本該濕漉漉的黑色鼻子,此刻已乾澀的泛出紅色,隨著它的淒慘的嗷叫,胸上的肋骨清晰可見,真是慘不忍睹。 「奧利,塔卡,快把它放下來。」 「是,皇妃。」 奧利翻身下馬,矯健的躍了上去,拔除佩劍將繩索砍斷,塔卡則張開手接住掉下來的獵犬。 「這不是阿魯嗎?」奧利認出了它的身份,阿魯是現今皇太子殿下圈養的寵物,向來都是犬不離身的,怎麼…… 「還好不是……」阿爾緹妮斯拍了拍胸口。 「皇妃?」麗莎納悶的看著她的反應。 「沒事,沒事!」她揮了揮手,表情有些尷尬,然後吩咐麗莎替獵犬解開捆綁住它四肢的繩子,好轉移她的注意力,她驚魂不定的拍著胸口,剛才她真以為是薩魯氣瘋了,把兒子吊在城門口,還好只是虛驚一場。 「嚴重脫水,外加營養不良。」卡布斯突兀地冒出一句。 「怎麼,你什麼時候變成獸醫了。」塔卡傻愣地看著他。 「拜託,瞎子也看得出,這麼熱的天,它被掛在那裡,不脫水才怪。」他翻了一記白眼,「它掛得那麼高,你以為有誰會喂它東西吃嗎?」 「對哦。」塔卡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他腦子向來不是很靈光。 「它為什麼會被掛在城門上。」麗莎提出疑問,余光看向阿爾緹妮斯,她頓時便有了答案。 至於卡布斯、塔卡和奧利則面面相覷,不用說,就知道這是誰的命令。 這世界上還有誰會做這種讓人覺得頭皮發毛的事情。 正當阿爾緹妮斯打算開口,撇清關係的時候,一陣震耳欲聾的哭聲,從城門裡傳出。 「母后!!」 肥嘟嘟的小身影像只小野牛般得衝撞進阿爾緹妮斯的懷裡。 他身後還跟著幾個氣喘吁吁的侍女,「皇太子殿下!」 這時,她們看到了站在城門口的阿爾緹妮斯,愣了一下,接著便像是變天似的淚雨滂沱。 她們像是見到了救世主,跪地匍匐著,突然其中一個像是想到了什麼,撒腿就又跑了回去,嘴裡還大聲嚷嚷著,「皇妃殿下,回來了,皇妃殿下回來了,我們有救了,我們有救了!!」 頓時,正午的哈圖沙什城,像炸開了鍋般,沸騰起來。 而被懷裡的小傢伙撞得生疼的阿爾緹妮斯驚愣地站在原地,更是莫名其妙,發生什麼事了,這唱得是哪一出啊。 還來不及細想,她就聽見稚嫩的嗓音帶著濃濃的哭聲,控訴著某人的無良,「母后,父皇他壞,他壞透了,他欺負我。」 她垂首看著那張和某人極為相似,卻是小了一號的臉孔,那雙翠綠的眸子閃著淚光,兩根透明的液體『麵條』正顫悠悠的懸掛在他嬌嫩的鼻尖之下,他抽泣著,然後又埋進她懷裡痛哭起來。 她頓時覺得有些頭疼,突兀地耳畔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烈日當空,沙土飛揚,一匹黑色的駿馬踏塵而來,喧鬧的集市上眾人紛紛讓路,駿馬如黑緞般的毛皮上象徵王銜的太陽神掛墜,隨著顛簸而閃爍出道道刺眼的光華,馬背上的人影身上那一襲紫色金邊的披風迎風招展,像是一隻巨大的鵬鳥,英姿颯爽,極為亮眼,當她看清那人的臉孔,一時間被嚇到了,驚駭地早已將對方是自己的丈夫這件事都忘記了。 突入眼裡就是一張陰寒如魔鬼的面孔,那媲美極凍光線的眼神,只需一眼,就能讓人心膽俱裂。 至於奧利四人則全都臉色慘白,冷汗如雨,腦中只有一個想法,他們死定了!!當下四人慌了手腳,不知道該逃,還是該留。 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抬眼之間,只見黑馬上那巨大身影像老鷹抓小雞一般,將嬌小的阿爾緹妮斯瞬間攫獲上馬背。 接著,又是一陣狂風在奧利四人面前掃過,眨眼間,黑色駿馬已向皇宮方向疾馳而去,徒留四個大人,和一個哭得混天黑地的小男孩,以及一隻苟延殘喘的獵犬被高原上的風吹得寂寥無比…… 赫梯的皇宮占地極廣,幾乎將高原最高地勢的土地全部包攬,殿廊交錯,神殿林立,蓮花碧波無一不缺,驕陽下每座殿堂都獨具一格,雕樑畫棟,金壁輝煌自是不在話下。 如果沒有那一聲聲的怒駡,那麼這一切將是一場最盛大的視覺享受,但被當成米袋抗在薩魯肩上的阿爾緹妮斯可沒有功夫去欣賞,不僅是她對這裡已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而是再這這顛簸下去,她就快吐了。 「薩魯,放我下來。」她被倒掛在他肩上,壯碩堅硬的男性肩膀每走一步,她的小腹就撞擊一次,痛是必然的,最重要的是她的腦袋朝下,已經嚴重充血了。 薩魯顯然充耳不聞,鼻息濃重,宛如一頭公牛在喘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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