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帝王妻 | 上頁 下頁 |
五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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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爺哦!一見得那進府的妙影,顧全險就喜極而泣。 「王妃,王妃,您救命啊,救命啊!」 老遠見顧大管家張手跌撞的沖來,諶墨量准了他不敢將手觸到自己身上,不閃不避,靜待原地。 「啊!」這一來,苦了顧管家,為收勢差點將自己倒跌出去。「王妃,請你快去看看王爺,快啊!」 氣定神遊,仍如閒庭漫步:「出了何事?」 「奴才也不知啊,王爺怒極的命奴才將王妃請回來,奴才才派了人出去,正巧您就回來了……」 「王爺呢?」 「書房裡,書房關緊閉著……」 「是麼?」水眸明滅一動,「還有誰在裡邊?」 「沒有誰了啊……唉喲,王妃,請您要快啊,聽王爺的聲音,是極痛苦的,又不要小的叫大夫……」 嗯?「……去叫大夫來罷。」諶墨快了步子。 「是。」顧全攔一小廝吩咐了幾句,又緊跑跟上了諶墨腳步:把主子交到這位女主子手裡,他不放心哩。 *** 「王……」 「噓——」諶墨俯耳貼在門前,詫異裡內幾無聲響,遂甜美揚聲:「王爺,我進去了。」話訖,卻將顧全一推來個投石問路,自個彈身飄出丈許靜觀其變。 但見書房雙扃訇然大開,顧全肥軟身軀,栽進兩隻手臂的環圍內,旋即又聽吼聲響遏:「混蛋,怎麼是你?!」一團肥軟被踢飛出,落在青石路旁的積雪之上哀鳴。 雖只是俄頃工夫,見多識廣的顧全業已明白發生何事,王爺那身子狀況……當下顧不得通身的酸痛,滾爬起來,「王妃,您快去救王爺啊,王爺他……他……」這話,說不出口罷? 「王爺他怎麼了?」諶墨遙遙在傅洌身上瞄掃一眼,已有泰半明白。春樓妓院首回接客的雛妓、首回開葷的青楞小子,服下「壯行」酒後,差不多就是這般情形。不過,堂堂親王竟遭這等「可愛」的暗算,說起來不免教人有些同情呢,哈哈哈…… 她憋笑憋得內傷,顧全卻是要哭了,壓低聲道:「王妃,王爺他、他、他中了春、×藥!」 第十三章 ×藥(二) 諶墨悠然問道:「誰有那麼大本事,讓王爺著了這道兒?」 「這……,是春城姑娘?!」顧全驚呼,「參、參湯?」難怪會給傷成那副模樣?這丫頭,是找死呐。 哦,這便是「引狼入室」了? 諶墨眼見那男人目內如鷹似攫芒,儼然已將自己當成一隻肥美肉兔,不由全副戒備,腳尖隨時待逃,「……你們怎不將春城姑娘給王爺送進去?還是這×藥下得太烈,春城姑娘已經不堪折磨了?」 「春城姑娘已被王爺打傷了,現昏躺在下人房內……」 「阿墨!」傅洌嘶嘶低喝。 顧全「卟嗵」跪在青石板路上,「王妃,求求您,快去救王爺,看王爺那架勢,您去……」 「混帳東西!」惡霸小侯爺出場,掀腿給了顧管家當胸一踹,「×藥是鬧著玩的麼?憑什麼旁人惹了禍本少爺去頂受?」 「阿墨,過來!」一身欲火焚騰,氣息遊躥不穩,沉沉邁出一足才怪!諶墨不進返退,又把身形飄出丈外。「你,你,你,」扇骨指點門口三五侍衛,「王爺中了毒,去制住王爺,莫讓他再動一步!」 制住王爺?這…… 侍衛尚在遲疑,諶墨已色變:「還不快著!挾住王爺,固他四肢,莫使急動,否則血氣流躥,毒行全身,屆時藥石罔效了!」 「……是,王妃!」侍衛這才依言,左右前後將主子挾住。 這妖人兒……傅洌饑渴睨她,那股燃行體內的欲火更烈更劇,「阿墨,過來。」 笨蛋會過去!諶墨撇嘴。 「王妃……」顧全揉著豐厚多肉的肥臀,跑近女主子跟側竊聲獻策,「王妃,小的去找花樓找幾個……」 「混蛋!」扇柄當頭敲上,「花樓女子不是人麼?你看你們王爺那德性,怕是一夜無度,有哪個女子能受得住?」 「多找幾……」 「王八蛋!」扇柄又毫不惜力落下,「你想讓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堂堂親王召妓?」 「那……」顧全苦垮了臉,「府內的丫頭……」哦,抱頭躲出,「小的也知道不妥,但您自個又不願……大不了以後您做主給收了房……」 「說你笨蛋,當真污辱『笨蛋』這兩字!」諶墨懶再與他廢話,對侍衛揚聲道:「你們幾個,將王爺扔進書房。你們幾個,將書房的爐火熄了。還有你們,拿木板把門窗封了!」 幾侍衛、幾僕役面面相覷。 諶墨頰顎凜凜一揚:「想讓主子活命,就聽本王妃的,不然你們家王爺執意請本王妃回來做甚?」 有理呢。幾侍衛架起主子移到書房內室的憩榻之上,另有兩三僕役進內撤了爐火。只是,人還未退出,已見他們主子如狂地向外掠去。 諶墨早有戒防,身子如雲雁飄飛之際,又把幾名粗悍侍衛推了上去,「王爺如今有走火入魔之相,你們多找些人,務必將王爺按下!」 十幾侍衛齊刷刷把嘶嘶作吼的孝親王壓制進書房,身退時當即嚴闔雙扃,哢嚓落鎖,已持木板釘錘待命的僕役隨則叮噹一氣,封扃閉戶。呵唷唷,事關為忠心體主之事,配合自是默契,行動自是乾脆,哪能落了人後? 而顧大管家,目睹這府內上下有志一同的「護主」一幕,除卻瞠目結舌,再找不著更好表情詮釋心情。 諶墨對那些個長板闊釘極是滿意,打量半晌,在側牖上找了難得一隙,輕叩聲響,「王爺?您還好麼?」 「阿墨!」有人撲到一壁之隔處,低低狺叫。 「王爺,您放心,以在下流連花樓的經驗,看得出您所中的僅是最普級別的×藥而已,熬過藥性就好,對身體無害的。不過春橋姑娘好像下得過重了些,您怕得辛苦折騰一夜了。」話雖然說得輕淡謔侃,但那仿若近在耳邊的急喘,仍使暈染薄頰。 「阿墨,阿墨,阿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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