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帝王妻 | 上頁 下頁 |
二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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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人啦,殺人啦,天香樓出人命啦,天香樓招鬼啦——」白綠兩人扭成兩股麻花,自三樓窗口墜下,追索而至的掌風令那扇精緻的檜木窗扇灰飛煙滅。 當空,諶墨道:「小意意,我無意和你做一對同命鴛鴦!」 肆意從善如流:「大難來臨,咱們還是各自飛罷!」 一綠一白兩道身影,勞燕分飛去。 隨即破窗追出的玄衣男子,瞬間取捨,身向白衣者追下,但為防偷襲,掌向肆意排出,那強大氣力使得肆小侯爺輕巧身形在空中回旋下落,忽爾——「本王一直好奇,若有一日小意侯爺向本王投懷送抱時,會是怎樣的光景?」耳後,是男子輕佻靡昵的笑語,腰際,是一個緊實霸熱的束囿。 諶墨驚鴻一瞥,見了自家好友身陷「魔手」,稍一分神,被迫至的掌氣掃了胸口,氣息一散,身勢墮了下去。 傅澈飛身離鞍,張臂將那抹纖長秀影攬下,一聲笑謔「小霽侯爺」還未全字吐出,已聽得——「混帳王八蛋,哪裡來的鳥人,放開本少爺!」 這潑頭蓋臉的痛駡,呆了傅六爺的眉眼:這是……誰啊?旋爾,臂上一輕,人被另一人奪去,「三哥,你這妻弟未免太……」粗野。 將懷裡人兒酡紅的嬌靨緊扣在胸前的傅洌,眸心一片清冷,道:「你太放肆。」 啊?三哥該不是壞了腦子?「放肆」這話不該是對著他堂堂六爺說的罷?「三哥,你……」 「走了!」這話,是對著懷裡人叱出,孝親王撥馬帶韁,逕自回府。 原地,廣仁王傅津抱著穴道遭制的佳人,眸光對上玄衣男子的幽邃視線,道:「不管你是誰,本王奉勸你就此打住,本王的人不是你能動得了的。」 「爾等是皇族中人?」玄衣男子抱胸而立,衣袍在夜風騷動下獵獵生響,月的光輝下,整人宛若修羅。 「皇族?」傅津挑眉,唇角斜勾,「本王相信,這兩個字對閣下構不成威脅罷。」 「我也相信,你會說真正對我有威脅的,是閣下。」 傅澈撓著光滑下巴,目光在「惺惺相惜」「相見恨晚」的兩人中間施捨了幾個來回,而後,再沒精神關這門子閒事:我的天香樓,我的真金白銀,我的心肝,疼啊。 *** 「怎麼不掙扎了?」懷中人兒的安份,引了傅洌詫意,他輕柔問著,溫熱的氣息掃擾了她耳根。 諶墨不習慣兩人這樣的親近,竭力向螓首偏離,顰眉問:「你早知我不是阿霽?」她見過他對阿霽的態度,淡和得幾於淡漠。 「你本來不是令弟,不是麼?」她的抗拒,令他不悅,束在纖腰上的修長五指猝然收緊,諶墨不及防下,纖薄背脊撞上了他的胸際。 諶墨怔住,為自己撞上的精實觸感,以及他的力道:「你會武功?」 「是。」 「很高麼?」 「比你要高。」 「何以見得?」 「你逃不開我。」 「你……」他說,她恍才悟到,她掙了半晌,是真的脫不開他。他能以近乎柔和的力量,在四圍織成了一張綿柔大網,困住了她。「你……」狡獪的口齒首次失了伶俐,「……王府近在眼前,我們該下馬,你也該放手了。」 放手?傅洌不喜歡這樣的兩字,懷裡是他名正言順的妻,他為何要放?「不放。」 「……為何不放?」 「阿墨~~」他在她耳邊低低吟喚,「我不想放了。」 什麼?諶墨回眸,「你——」微微愕住,為著他在盈寸的精緻臉頰上,蘊藏著的某樣情緒,他……? 「阿墨。」他薄唇翕動,黑曜瞳心映著她的影,在月下柔波泛亮,她回過首,「姐夫夫君,王府到了,請下馬罷。」 一絲連自己也說不清的惱意閃自眼底,究如此,傅洌動作仍是柔和,抱了她,進府,回家。 *** 上京郊外十裡,隱陽山,一處亂石為障的隱密山洞。 「主子。」一襲玄色衣袍的魁闊身影一邁入內,洞內十幾位勁裝漢子當即圍攏上來。 東漠少主赫連銘問:「昨夜諶府有什麼動靜?」 「諶家小侯爺未在府內。」 未在府內?「如今可以確定,大鬧天香樓的那個,和你們前夜圍襲的那人,定非一人。」 「主子,您是說……」 「宮裡的,府裡的,樓裡的,諶家,到底有幾個小侯爺?」 「關於這個,」貼身侍衛軒光上前,「奴才今兒個察了一天,自上京人口中,得知這雲伯侯府有一對雙生子,只不過……」 「不過什麼?」 「這雙生子是龍鳳子。」 龍鳳子?微呈褐色的深眸明滅一閃,「中原話說,即是一男一女,可對?」 「的確是一男一女。」 「他」竟然是「她」?那秋水為神,那雪玉做膚,那生冷冷撲來的,驚人三魂擾人七魄的絕色,甚至,那令人痛又令人癢的惡劣……「他」是女子?是女子?當真是女子? 「主子,依您英見,這傷了塗燕姑娘的,會是哪個?」 赫連銘心神一震,冷道:「不會是掛宮職的那個。」 「那咱們下一步該找哪個尋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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