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帝夢清蘿 | 上頁 下頁 |
三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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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一個低沉的爆破聲在空中響起,我不由自主地朝空中看去,漆黑的天空中,點點星光閃耀,一條細密的星帶在天邊劃過,那是銀河,就是它,阻隔了兩個相愛的人,一個小小的亮點朝空中筆直飛去,爆開,而後散落,無數道紅紅綠綠的光影從天而降,「砰!」「砰!」又隨著幾聲轟響,更多的煙花飛上天空,一朵朵絢麗的花朵開滿整個天空,將夜空照得恍如白晝,人群沸騰了,無數的人在歡呼著,我回過頭,看著我深愛的人,他也在情深意切地望著我,這一刻,我醉了,這一刻,只屬於我們兩個! 我將手環上順治的頸子,踮起腳趴在他耳邊小聲說:「福臨,吻我。」 順治漆黑的眸子中閃耀著亮閃閃的光芒,比天上最亮的星星更亮。 「在你心中,我已經成為那樣的人了嗎?」順治低低地問,聲音中帶著一絲不確定。 什麼人?我迷茫地望著他,他輕輕地說:「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我是嗎?」 我心中的感覺好怪,滿滿的,酸酸的,直沖喉頭,他不碰我,是因為他在等我嗎?等我的心徹底屬於他!他真的好傻! 我沒有說話,只是送上自己的唇,感受著他微涼的雙唇變得漸漸火熱,變得無比狂野。他瘋狂地吸吮著我的唇,好像要把我肺裡的空氣全部吸光,我開始有些窒息,緊緊地抓住他的肩頭,相推開他,卻被他更用力地擁住,他的呼吸打在我的臉上,我的大腦已經不能思考,全身癱軟地依偎在他懷中,這裡是天堂嗎?為什麼我會看到白茫茫的一片? 就在我認為自己已經到了天堂的時候,一道清新的空氣注入到我的肺中,我的腦筋因此清醒了一點,眼神重新聚焦到眼前的俊臉上,順治一臉擔心地望著我,我稍稍推開他,頭偏向一邊貪婪地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 順治轉過我的臉,輕笑道:「笨蛋!要換氣的。」 只這一句話,便讓我紅透了臉頰,我囁囁地道:「我……我怎麼會知道,你又沒教我。」 順治一臉邪笑地說:「那我現在就教你……」說著便又低頭覆上我的雙唇。 我被順治吻得七葷八素,已經不知自己身在何方之時,聽到耳邊傳來越來越響亮的咳嗽聲。順治戀戀不捨地放開我,扭頭瞪向發出聲音的始作俑者——常喜。 常喜被順治一瞪臉色頓時煞白,冒著冷汗小聲說:「爺,這……」說著環視了一下。 我與順治順著他的目光轉了一圈,才發現,我們兩個「不顧廉恥」的「放蕩」行為早已成為眾矢之的,不停地有人對我們指指點點,顯然我與順治在他們心中已變成了一對「狗男女」。不過還好現在夜幕低垂,空中雖有煙花照亮卻也是忽明忽暗,不大能看清楚我們兩個的樣子,大窘之下我急忙拉著順治溜到另一邊,順治壞笑著從後邊擁住我,在我耳邊輕聲道:「咱們回去吧。」 「可是我還沒看夠。」我不舍地看著天空接連升起的煙花。我捨不得煙花,更捨不得現在與他獨處的時光。 順治將臉埋進我的頸子中,悶悶地說:「我等不及了。」 我還在奇怪他什麼事等不及的時候,順治將身體貼近我,我感受著他起了變化的身體,終於明白了他的意思,我轉過身,將羞得紅透了的臉蛋埋入他的胸膛,啐道:「這麼多人你還……你……你不要臉!」 順治低笑著說:「我忍了那麼久,你要怎麼補償我?」 我聞言更不敢抬頭,心裡甜得快滴出蜜來,羞澀地小聲說:「你不是不想……不想要我……」 順治抬起我的臉,看著我略帶一絲痛苦地說:「誰說我不想?我想得快發瘋了。」 「那……那為什麼你、你一直都……」我羞得再也說不下去,耳朵根子都漲得通紅。 順治看著我,半天,才撇過臉去悶聲說:「我怕你第三次拒絕我。」 哎?我扳過他的臉,我什麼時候拒絕過他兩次?我小聲地說:「不是只有睡覺那一次?」 順治斜著眼睛瞄了我半天才說:「還有裝暈那一次。」 裝暈?我不解地眨了眨眼,我什麼時候裝暈了?仔細回想一下,難道是……我畏高那一次?難怪他放下我之後立馬走人,原來他以為我是在拒絕他。 我忍俊不禁地道:「那次我是真的暈,不是裝的。」那時我還想你繼續下去哩! 順治皺了皺眉道:「你真的有那個恐高之症?」 我老實地點點頭:「在高的地方往下看就會害怕、頭暈。」 順治的臉上添了一絲憂色:「不行,回去得讓太醫給你好好瞧瞧。」 我心中小小地感動了一下,誰知順治又說道:「否則以後我一抱你你就又怕又暈的,豈不無趣。」 我朝他禁了禁鼻子,用力地在他胳膊上擰了一下,看著他齜牙咧嘴的樣子,我不禁掩口而笑,哼!敢耍我! 就在我與順治甜甜蜜蜜的時候,一聲炸耳的爆破聲響起,天空中瞬間變得通亮,我抬頭望去,一隻巨大的「橋」浮現在空中,沒錯,是橋,煙花爆開居然組成了橋的形狀,那座橋銀光閃閃地佇立在半空之中,讓我不得不讚歎古代的民間藝術家,單是組花成形這手絕活,放到現代便能幾代不愁吃穿了。 我呆呆地看著那座「橋」,神情有些激動地抓住順治,歎道:「好美!這樣他們就可以隨時見面了。」我說的是牛郎和織女,我以為順治不會聽懂我這番沒頭沒腦的話,誰知道他也點著頭說,「是啊,這樣他們就可以有情人終成眷屬了。」 就像我們一樣嗎?我看著順治,對他露出了最燦爛的笑容,我真的好開心!如果……如果……沒有烏雲珠……該多好…… 順治終究還是忍住了馬上回宮的衝動,陪我看完了煙火,人群慢慢散去,我們也朝著來時的路往停車的方向走去,順治走著走著好像踩著了什麼東西,他抬起腳一看,是一隻小巧的紫色荷包,常喜撿起來交到順治手中,順治捏了捏那只荷包,好奇地拿出荷包中的東西,那是一張疊得方方正正的紙,我也好奇地湊過去,想看看上邊都寫了什麼。 順治將紙展開,只見紙上用十分娟秀的字體寫著一首小詩: 皚如山上雪.皓如雲間月,聞君有兩意,故來相決絕。 今日鬥酒會,明旦溝水頭,蹀躞禦溝止,溝水東西流。 淒淒重淒淒,嫁娶不須啼,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 竹杆何嫋嫋,魚兒何徙徙,男兒重義氣,何用錢刀為? 順治看著我笑道:「看來這個荷包的主人還是個癡心之人。」 「是。」我沒好氣地說,「還是個癡心的女人!」我故意把「女人」說得很重。 順治笑道:「又來了,醋罎子又要發作了。」 我剛想還擊,便聽見身後一道輕柔悅耳的嗓音傳來:「這位公子,這個荷包是我的。」 我聽見聲音轉過頭去,待看清了眼前的人,臉色登時變得煞白! 這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在我眼前亭亭而立的,正是我現在最不想見到的人——董鄂·烏雲珠! 順治也轉過頭來,見是烏雲珠,眼中飛快地掠過一絲驚喜,烏雲珠看見我們二人卻是嚇了一跳,硬生生地停住腳步就要下拜,順治急忙說:「烏雲珠,免了。」 烏雲珠這才緩下身形,走到我們面前,輕福了一下道:「奴婢給九爺、夫人見禮了。」我不是滋味地看著他們二人,他們……已經發展到可以親昵地叫名字了嗎? 順治笑著對烏雲珠說:「你也是來拜菩薩的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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