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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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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這個意思!」赫連央白了六弟一眼,這根大木頭,他像是怕麻煩的人嗎?他只是擔心若是六弟在自己的地盤有個三長兩短,自個會淹死于家族中人的唾沫之中,為他小子陪葬。 「你們喬裝改扮前去如何?明天人山人海的,估計跟前日的情況差不不了多少,沒人會注意到。」庫爾班有下令名流之人皆可參加,估計就算不為一睹吉爾公主的風采,名流商賈也打著各自的小算盤,趁機和朝廷高官管事之人搭個話,沒准好事從天而降。 「不妥。前些日子我們一入城就被盯哨過,若換裝改面的前去,湊巧被他們逮個正著,明擺著我們心裡有鬼。這下子真是有嘴難辯,說啥都沒用。」魏叔不贊同,這幾天那些盯哨的人馬是撤了去,但已引起了別人的注意,越是如此,越要裝作若無其事,乾脆大大方方的前去。憑赫連央在拉瑪的名氣,他們一起結伴前去也沒啥不妥。這個接見洗塵宴在西郊皇家馬場舉行,皇親國戚,高官貴人,富商名流等皆可攜家屬同行,只要身家清白,來歷清楚皆可。不得不說,這個庫爾班作為王者的氣魄非常之強,也非常會攏絡人心。這點宇文及就稍差一點,不過,饒國名臣名將,世族大家如流,這些固若金湯的堡壘為宇文及築起高牆,外族人想動一動腦筋,都得惦量幾分。 「你們心裡有數就好!」魏叔到底是何人?像是宮裡混過的?赫連央兩眼懷疑地死盯著魏叔看。 若不是黑黑有可能出現在皇家馬場,他們也不想去淌這灘混水。魏叔和赫連雲夜探皇宮見過黑黑,林婕娘仨和大魔頭可是有好久沒見著黑黑了,自打進入萬惡穀以後,現如今是想念的緊。 魏叔對赫連央探視的目光視而不見,面上半點聲色都不露,以免自露馬腳,這人真不是省油的燈。 西郊的皇家馬場,被軍隊圍了個水泄不通,別說人影,連個蝴蝶想穿越禁地,都有生命之危。 林婕算是見識到所謂的皇帝排場,以前那些幾年一任的國家元首還真是被比了下去。 「小妹,黑黑會出現嗎?」大魔頭湊到林婕的耳邊悄聲地問著,單手環著她肩,隔開別人對她的接觸。 「不知道!等著吧!」林婕毫無把握,以上位者都喜歡炫耀的心態,被馴服的黑黑這匹大名馬沒道理不拿出來顯擺顯擺的。但也只是自個的純猜測而已,作不得准。倆小的雙雙被留在客棧,這時可是事非之地,小孩子家還是不要前來的好。魏叔留下來照顧他們,赫連雲見魏叔不來,他也興致缺缺,沒跟著前來。這種皇家鴻門宴他是膩到不想再沾上邊。 「這裡還真是個好地方呢!」大魔頭沒事找碴,對象當然是赫連央。 林婕擰了他的腰一把,這人就不能有半刻消停? 「我就這本事,有能耐你自個弄個視野好的地方坐坐?」赫連央沒好氣的說道。這位年輕人他是怎麼看怎麼不順眼,整天和他對著幹,他又沒招他惹他? 「四哥,你當他不存在就好!」由於赫連雲的關係,她也跟著喊赫連央四哥。 「小妹,你要不要重新考慮考慮?這可是事關終身大事,稍踏錯一步,可是悔之晚矣!我家的六弟雖木訥了點,但為人心直,家勢不錯,你可以納入考慮之列。再不,我認識不少青年才俊,給你保個謀也是可以的。」赫連央明著是對林婕說,其實話意明顯的很。想和他鬥,嫩了點。 「你!」大魔頭氣得兩眼直瞪,張口結舌幾乎說不出話來。商人嘴裡一把利劍,大魔頭與人交流又少,哪是赫連央的對手?沒兩下就敗下陣來。 「四哥,你就不要消譴我了!」林婕沒好氣的回道。赫連央嫌眼前的場面不夠熱鬧是不是?若是大魔頭理智失控,看大夥兒如何收場? 大魔頭,別胡鬧!我的心思你還不懂。林婕用暗語安撫著大魔頭,若有必要,說幾句甜言蜜語鎮住他也無所謂。 哼!大魔頭閉口不語,把林婕摟得更緊。眼前這個小女人是他的,人是,心也是!誰搶走都不許! 場面開始有些躁動,高呼吾主萬歲的聲音絡繹不絕。沙國的皇室禮儀不如饒國如此莊重繁瑣,在某些場合上不需要行跪禮,比如說眼前的宴會就是一例。但仍有不少人平伏於地,給庫爾班和吉爾公主行跪禮。 林婕他們的位置離庫爾班和吉爾公主的主座少說也有一裡之遙,連面目都看不清,只看見一團淡黃與紅豔似火的身影,名副其實撐場面的陪客幾枚。 「我們是來這裡看人家喝酒聊天的嗎?」大魔頭恨恨的說道。他是不肖想有什麼美食珍肴,瓊漿玉液,但眼前小茶几上那窮酸的一碟花生、一碟羊肉冷盤,外加幾個果子,茶還是冷茶,這未免也太寒顫了點吧! 「別胡說八道!」赫連央對於眼前簡單過甚的菜肴是習以為常。他們並不是主客,充充場面而己,宮裡自不會對他們熱茶好酒好菜的招待,再說,來此的名流們目的又不是單純為了吃,他們對於眼前這些根本不會注意到,更何況是在意。宮裡的人早就摸清了這一套,見怪不怪,事先擺場時就惦量著這事,只要說得過去,在場的人礙於面子,不會無聊到去主子們那兒挑刺,也沒機會近主子左右。 「好了,就算人家擺了好料,你又不吃,別再瞎胡鬧。」林婕拉著大魔頭的手,讓他坐下。他想引起別人的注意嗎?旁邊的人都對他行注目之禮了。 「若是沒見著黑黑,此行不是虧大了?」大魔頭順著林婕的力道盤坐在團蒲上,不滿地嘟嚷著。 「少說話,眼睛放亮點。」林婕剝了花生往他嘴裡扔,讓他閉嘴。 赫連央搖搖頭,拿起冷茶倒了一杯,還好天氣微熱,否則捨命陪君子豈不是賠大了。 「哇,好漂亮的馬!」 「是龍卷雲!」 「聽說是太子殿下親手捉到的!」 「太子殿下英明果斷,身手不凡!居然連此等難馴之馬都能讓其成為座下騎。」 …… 眾人讚不絕口,獻媚之言此起彼伏。 吉爾公主對於眼前的大黑馬興致勃勃,若是能得到它多好! 「吉爾公主若是想要,庫爾班願割愛相送。」只要把這難纏女人搞定,打發走人,他是啥都願傾囊相送。吉爾是自己的表妹,他的母后其實是月之一族的人,這個秘密除了父皇之外,就他知曉,母后昭告天下的身世其實是父皇一手安排的。若母后的真實身份被別人知曉,恐怕是一場喧然大波。月之一族在世人的眼中太過虛幻和神聖,輕易招惹不得。父皇的心思他知曉,只是他對吉爾這蛇蠍女人不感興趣,唯恐避之不及。再者,月之一族的人恐怕也不會讓吉爾成為他後宮眾多女人中的一個。母后鬱鬱而終的例子是讓他們有前車之鑒,這事兒外公他們早就在私底下嚴詞警告過他了。若不是為了讓父皇心情好些,吉爾才不會出現在拉瑪。從月之一族的居住地出來一趟可不易,他以前曾有過兩次機會跟著母后回月之一族,吉爾就是那時候認識的。這女人對他糾纏著不放。若不是看在她是女人的份上,真想一腳踹開她。性子難纏不說,野心勃勃,對月主的位置更是虎視眈眈,這種女人到了他後宮,不攪個天昏地暗,後院起火才怪。 迷之漠 「吉爾怎能奪太子殿下所愛呢!只要平時無用借吉爾騎騎即可!」吉爾嫵媚的一笑,與遊街時那種讓人敬而仰之的笑意不同,充滿女人的風情萬種。 「那吉爾公主要不要試試?」最好摔死你!這個女人其心可昭,看來想打發她走並不易,真是請神容易送神難,父皇久臥病榻居然還給他出了個大難題。 「那吉爾就恭敬不如從命。」吉爾對庫爾班的敵意視若無睹,由於族規不能繼承月主的位置已經讓她對世間的一切恨之入骨,眼前這個人她絕對不會放手,那個皇后的寶座亦是。再過一個月她就滿二十了,到時無論她願意與否,都必須與家族安排的族人結婚,淪落為族中普通的一員,不再是月之一族公主的身份。這是族中慣例,族裡的公主一但嫁人,就不再是公主的身份。憑著這張臉在族中發展自個的勢力,以競逐月主那神聖的位置,沒想到棋錯一招,讓長老會發現,打得她毫無還手之力。什麼女人不能當家主?狗屁!什麼血統不算正統?無聊!她娘親可是上一代月主的女兒。真想找回那個正統的繼承人?嗤笑,都失蹤了五十年了,上哪找去?就算不能成為月主,做威風凜凜的皇后亦不錯,她不會再錯失良機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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