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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一


  「柳刹一劍!」赫連昱重錘出擊。

  魏叔暗自慶倖,原來遭殃的不是他。大魔頭的臉色極難看,想裝作沒聽見。

  「爺爺,這可不行。柳刹一劍是殺人狂魔,只要有人給錢,什麼人都殺,一點人性都沒有。到時他為了自保,難免不會出爾反爾。」赫連雲激動得站起來反駁,為什麼是那個大混蛋?

  大魔頭臉色越來越陰森,若不是魏叔在桌下狠狠地踢他一腳,讓他注意場合,他非好好教訓一下赫連雲不可。

  「雲兒,此一時彼一時。爺爺選他是有理由的,一是他獨來獨往,孤家寡人一個;二是他武藝高強,天下第一,來無影去無蹤;三是他向來守口如瓶的口碑極好;就因這三理由,此事就非他莫屬。」赫連昱打斷孫兒過激的言語,真怕那個坐在他旁邊的大魔頭受他所激,讓他來個身首異處,再者警告那個裝聾作啞的人,幹也得幹,不幹也得幹。

  赫連雲呐呐的不再出聲,他無理可駁,心裡明白此事干係過大,不是自個能意氣用事的時候,只是心裡極不舒服。

  他哪是孤家寡人?大魔頭冷哼。

  「怎麼找到此人?聽說他在江湖上已有一年之久未曾露面,要找到他可不易。」

  「這事兒交給我來辦。」赫連昱攪事做?上官毅大為吃驚,這老傢伙不是甩手做家翁,啥事都不想理會嗎?

  事兒在赫連昱的拍板之下成定局。大魔頭的無聲抗議被他直接無視掉。

  第四章 風起雲湧-30

  赫連府的客院內,魏叔正心不甘情不願的制毒,面部表情陰森煞人。他被大魔頭亦步亦趨地跟著和尚念經,最後舉白旗投降。

  「魏叔,你打算弄什麼毒?」林婕心有怯怯。大魔頭亦豎起耳朵傾聽。

  「喪屍粉!」魏叔皮笑肉不笑的。

  「威力如何?」這是大魔頭最為關心的。

  「你要不要親自試試?」魏叔好心的提議,居然敢懷疑他的能耐,先讓他吃點苦頭再說。

  大魔頭急急地擺手,明確表示他不會再開口詢問。

  「人只要沾了這毒,初時軟弱無力,內力全無,有點像化功散,也有著風寒一樣的症狀,再過兩天就會精神恍惚,狂性大發,見人就咬,是一種像瘟疫一樣的東西。只要在其中一人身上下了此毒,保證不出五天,李老將軍的軍營就會僵屍過萬。嘿嘿!」魏叔興奮得冷笑。

  大魔頭和林婕渾身惡寒,過萬的行屍走肉,場面太嚇人了吧!

  「解毒的法子呢?」林婕最為關切這個,大夥兒可不想真的出人命。

  「沾上的人只要發作個五六天,就不藥而愈,我們幹嘛多此之舉跑一趟去給他們解毒。」虧本的生意做一趟就夠了,不想再倒貼第二趟。

  大魔頭嘖嘖稱奇,這種事兒也有?

  此毒雖好,亦要控制在軍營之內,否則傳染開來,後果一樣不堪設想。這事兒得和昱爺爺商量一下,林婕思索著。

  盟約之日即將來臨,事情暗裡悄悄地進行著。大魔頭四天前趁夜摸黑去軍營裡投了毒,捉了好幾個替死鬼做病原體。這兩天李老將軍的大營裡可熱鬧著呢。赫連思勰和赫連雲雖知事實的真相,也讓這場面給嚇到腿軟,這個柳刹一劍到底下了哪門子的毒啊?

  李老將軍不愧是經歷過各種大場面的人,眼都不眨一下,並未亂了陣腳,依然指揮有序地將發病之人給隔絕開來。再有上官毅的從旁協助,事情正好按計劃發展,並未把事兒擴大,也把此消息裡三層外三層地重重封鎖住,不讓北國知曉。這場戲僅為宇文及一個人準備,旁人不能窺視。

  李老將軍給宇文及的奏摺,在昨天快馬加鞭速送回京,把軍營裡瘟疫流行,軍醫目前無能為力的事兒給告知宇文及。由不得宇文及不信,因為他安插在軍營裡的探子也傳回了同樣的話。未戰先亂陣腳是兵家大忌,此次北征計劃只有作罷。

  宇文及不前來安城,正合林婕他們的意,他前來倒反會增加不少的麻煩。北國在武城的來使亦惴惴不安,因為上官毅的態度太過強硬,讓他們討不到半點便宜,卻也不敢擅自發作。

  盟約之日,兩國的皇帝均未到場,意料之中的事。垂死掙扎的查巴奇被上官毅一招定勝負,把北國的老底給掀了。查巴奇最後無可奈何地在盟約書上簽上了大名,蓋上北國傳國玉璽的大印,把盟約之期定為十年。

  這場驚心動魄的謀略,有驚無險的達到了林婕他們的初衷,只要不發生戰爭禍及平民百姓,誰管這片土地上的皇帝是誰。

  陽光總在風雨後,安城陰霾的天空終於煙消雲散。林婕他們也難得迎來了久違的清靜日子。

  「你這個老小子,我要殺了你。」赫連府的書房裡傳出爆吼,震耳欲聾。先前在院子裡,眾人在喝茶聊天下棋,一見李老將軍怒氣衝衝地跑進來,早有先見知明全溜光,獨留書房內還在處理一些後續工作的上官毅。他也是躲李瑞躲到這兒來的。

  「我這不是無奈之舉嘛!再說,你可是一將一卒均未有損傷耶!」上官毅為自個辯解,這事兒才過五天而己,老友就發現其中的蛛絲馬跡。

  「這院子的主子頭頭們都有摻一腳?」李瑞對於被眾人所瞞之事很是不滿,他又不是貪生怕死之徒。

  「嗯,這不是怕你護短嘛!」上官毅一副你當我今天才認識你啊的態度。

  「你們的膽子簡直是包天了,這種事兒也敢策劃,若讓京裡那位小子知曉,你們有多少腦袋夠他砍著消氣?」李瑞渾身無力,這些人幹的都叫什麼事?

  「這不是別無他法,只能走步險棋。」上官毅這兩天才松了一口氣,事兒終於落幕了。

  「直接動手的人不是你們自個手裡的人吧?沒留下什麼線兒給人家吧?」李瑞懷疑老友的智慧,他不會腦子發熱,留下尾巴讓人抓吧?

  「你當我老糊塗。」上官毅不滿地白了老友一眼。

  「你怎麼讓那小子同意十年之盟的?」李瑞疑惑。

  「就那件事兒!」上官毅賣著關子,他不過是順水推舟讓此事更完美一些而己。

  「哪件事?」李瑞不解,老友總是話裡有話的,讓人捉摸不透。

  「我以前做過宇文及的太傅,你還記得吧?」上官毅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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