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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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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長歌暗笑著挨身入了地道,身後,美人跟著進來,地洞其實挖得寬闊,盡可躬身前進,秦長歌聽得身後玉自熙悠悠道:「莫言,你步子很快啊。」 「賊嘛,鑽啊鑽啊的就習慣了。」 「莫言,你哪裡人,為什麼說話我都聽不懂?」 「王爺您太純情了,純情的人需要保護,不懂最好。」 「莫言莫言,遇事莫言,你這名字,很有玄機啊。」 「王爺,自熙自熙,自我調戲,您這名字,更有玄機。」 「……莫言……楚非歡為何出現在大營裡,我記得他是皇后信重的人,你認識他?」 秦長歌半偏頭,回首,黑暗中某人的狐狸眼灼灼閃光,亮若明玉。 無聲的笑了笑,秦長歌聲音平緩,「楚兄我自然是認識的,我曾經遇見過皇后一次,得她點撥教導,並特意提起,如果有遇見楚兄,不妨結交為友,我與楚兄一見如故,楚兄聰慧剛毅,雖不幸身殘,但志節不墮,我很佩服。」 「難得停你說一句正經話,」玉子熙笑,「我也認識他,皇后出事後,他失蹤三年,後來再出現,連我一時也沒認出來,啊……我記得三年後再見他那次,當時他偷了我東西,被我叫人揍了一頓。」 他偏頭,微笑看著秦長歌,秦長歌哪肯上他的當,愕然道:「是嗎?不會吧?聽說楚兄被人所冤枉淪落過一陣,但以他風骨,怎可能行偷竊之舉?王爺記錯了吧?」 無聲的笑了笑,玉自熙突然道:「唔……也許是我記錯了,這世事,真真假假,是是非非。哪裡理得清呢。」 「王爺是有心人,從來都理得清,單看您願不願意理罷了,」秦長歌一伸手,指向頭頂一點隱隱的光亮,笑道:「到了。」 她的手,頂在地道上那層浮板上,微笑的看著玉自熙,「王爺,您猜猜,咱們這個出口,在哪裡?」 玉自熙立即答:「人多噪雜之處。」 「為何?」 「地道離城西最近,城西是三教九流雜居地,沒安靜地方的。」 「中隱隱於市,」秦長歌一笑,伸手一引,「靜安王,請容下官陪你,親自視察異國妓院。」 她笑得客氣而狡黠,「您先請。」 這世間即使充斥再多苦難戰爭殺戮危險,依然會有夜夜笙歌銷金買醉的溫柔鄉。 尤其是戰時,越是緊張的氣氛,越是惡劣的環境,越有被肅殺壓力逼得不堪忍受的人們,奔向姑娘們的雪臂櫻唇,尋求紓解的最佳渠道。 「客自來」聽起來象個酒樓的名字,龜公們個個俊秀,必要時還可親自上陣充當孌童。 夜半,妓院各處木廊下都掛起氣死風燈,燈光綺麗紅豔,遠遠投射出方圓數丈,照在院子中的雙人合抱的樹上。 嘩啦一聲,一排紙質拉門被拉開,喧囂的人聲立即如浪一般沖了出來,一個嫖客喝多了酒,大聲笑著,跌跌撞撞跨出門。 身後有人笑著打趣,「老安,聽說這院子裡有美豔女鬼,你解手記得解一個回來,給兄弟們一起嘗嘗新鮮!」 「好說,好說!」老安笑得口水直流的回身揮手,「一定帶個,一定帶個!」 哄笑聲裡,他歪歪斜斜的走到樹下,開始脫褲子。 樹突然一動。 接著,一大塊樹皮掉了下來。 接著,探出一個容色美豔的腦袋。 女鬼…… 真有女鬼…… 真由美豔女鬼…… 老安瞪大眼睛,即將出來的尿意,刷的一下又憋了回去。 酒喝多了導致嘴角不受控制的流涎水,驚嚇之下流得更多,啪的一聲滴到地上。 那「女鬼」慢慢抬眼,春色流波,華光瀲灩的眼神,先瞟了瞟地下那滴口水。 再慢慢上抬,瞟了瞟老安拽著褲子的手。 最後瞟了瞟正對自己臉蛋的物體,皺皺眉,露出個嫌棄的眼神。 …… 夜半,深院,遙遠的人聲,樹洞裡冒出的美人頭。 老安拽著褲子,僵在半夜的冷風中,只覺得「重要部位」冰涼冰涼,忍不住渾身開始打鬥,但是腿軟得像麵條般,怎麼也拖不動腳步。 張了張嘴,老安想喊,卻根本發不出聲音,整個人仿若深入夢魘,看得見人影聽得見聲音,感覺得到危機逼近,卻無法掙扎和動彈。 他眼睜睜看見那女鬼,懶洋洋的爬出來。 看見女鬼,漫不經心的靠近自己。 看見女鬼,似笑非笑的用帕子墊了手,拈了拈他的「重要部位」。 看見女鬼,手指宛若蘭花般優美的彈了彈。 一臉鄙視的道:「太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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