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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七


  「如若日後遇到什麼為難之事,明某一定竭力相助!」

  她記得那夜明春水對她的承諾,所以她要去找他。以他春水樓的勢力,她不相信解不了區區媚毒。

  循著記憶,瑟瑟終於尋到了明春水暫居的那座宅子。敲了敲門,守門的管家開了門,認得瑟瑟是那日明春水帶回來的人,倒也沒說什麼,便請她進去了。

  在廂房門口,明春水的侍女迎了出來。

  瑟瑟認得是上次為她敷藥的紅衣侍女,卻不知她的名字。遂問道:「這位姐姐,我是你家樓主的朋友,深更半夜打擾,很是抱歉。不過我確實有急事,不知可否見樓主一面?」

  那侍女上下打量了一番瑟瑟,淡淡說道:「我家樓主不在,不知您有何急事?」

  瑟瑟聞言,頓時啞然,深更半夜,明春水怎麼沒在?這可如何是好?

  似乎是看出了瑟瑟的窘態,那侍女微笑道:「不過您可以進來等,樓主吩咐過,不可慢待了您!」

  瑟瑟隨著紅衣侍女進了廂房,問道:「不知這位姐姐芳名?」

  「小釵。」紅衣侍女凝聲道。

  「不知小釵姐姐可否去尋一下樓主,我真的有急事!」瑟瑟焦急地說道。

  小釵極是為難地笑了笑,道:「樓主的行蹤我們這些做下人的從來不知,如何去尋?不過,我們可以給樓主發信號,他看見了自會回轉。但是,樓主也有可能看不到,或者是正在處理別的要緊之事,不一定能及時趕回來。」

  「多謝小釵姐,只要你能發信號就好,我會一直等,等到他回來!」瑟瑟咬唇說道。

  小釵點了點頭,出去發信號。

  瑟瑟坐在軟榻上,只覺得無論如何運功,也壓制不住體內的躁動了,那詭異的灼熱一遍遍在她體內流竄,淹沒著她的理智,就連她的手腳,也漸漸酥軟起來。

  明春水若是再不回來,她恐怕就要因*火煎熬而死了。

  瑟瑟蜷縮在臥榻上,也不知過了多久,隱約聽到小釵在門外的說話聲。她撐著嬌軟的身子,勉強端坐起來。

  水晶珠簾叮噹作響,一襲白衣的明春水緩步而入,伴著他而來的,還有一陣清涼的夜風。燭火閃了閃,照亮了他面具下的黑眸,一閃即逝的,是一絲攝人心魄的冷冽,快得令人難以捕捉,懷疑是錯覺。

  他軒眉一挑,望著坐在臥榻上的瑟瑟,用一種略帶笑意的聲音說道:「纖纖公子,不,應該是纖纖小姐,深更半夜,不知有何急事?」

  瑟瑟撫了撫發燙的臉,也沒有繞彎子,直截了當道:「如若事情非燃眉之急,我也不會這麼晚來打擾。我中了媚藥,不知明樓主可有解毒之方?」

  「媚藥?」明春水輕聲而笑,慵懶的聲音宛如水波蕩漾,「纖纖公子竟然中了媚藥?」

  「怎麼,有那麼好笑嗎?」瑟瑟被他笑得腦袋嗡地一下便亂了,她羞惱地說道。她是纖纖公子沒錯啊,誰規定她不能中媚藥的。

  明春水斂住笑容,淡笑著問道:「那你今晚來這裡找我,是要我為你解媚藥了?」他說這話時,一層魅惑的笑意從唇角漾開,黑眸中閃耀著寶石般璀璨的光芒。此時的他,看上去充滿了邪惡的魅力,有點兒純真,又有點兒浪蕩,有點兒溫柔,又有點兒不羈。

  這樣的他,像罌粟一般,有著致命的吸引力。縱然看不到他面具下的臉,也足夠令人心神俱醉。

  「不錯!不知你有沒有去除媚藥的解藥?」瑟瑟一字一句說道,極力使自己的聲音聽上去冷凝鎮定。然,中了媚藥的她,嗓音早已較往日沙啞柔和,聽上去分外婉轉溫軟,動人心弦。

  明春水呆了呆,緩步走到瑟瑟面前,俯身將瑟瑟衣袖拉起。

  瑟瑟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推了他一把,冷聲道:「幹什麼?!」

  明春水嗤的一聲笑了,懶懶說道:「你怕什麼,不診脈如何知曉你中的什麼媚藥,是否能解?」

  他翻開她的衣袖,將修長的指放在她滾燙的手腕上,邊診脈邊不忘調笑道:「這麼細白纖細的皓腕,竟也有人信你是男子?!」

  都到什麼時候了,他竟然還在調戲她。

  瑟瑟咬唇不答,只用憂慮的眸光瞧著他,問道:「怎麼樣?我中的是什麼媚藥,可有解?」

  「不是普通的媚藥!」明春水語氣低沉地說道。

  「啊?!」瑟瑟心中一沉。

  「不過要配出解藥也不難!」明春水低笑著說道。

  「真的?太好了!」瑟瑟忍不住笑道。他就知道,以春水樓的勢力,不可能連區區媚藥也解不了。

  「但是,就算配出來也不管用了。」明春水繼續說道。

  「為什麼?」好不容易放鬆的心,再次被吊了起來。

  「因為你用內力壓制媚藥了,中了媚藥,最忌內力壓制,那樣藥力便會反彈,循著血液巡遍全身。而你,不止一次用內力壓制藥力,是以,現在你的媚藥已無藥可解了!如今,只有一個法子,那便是……」接下來的話,明春水沒有說,因為兩個人都已經心知肚明。

  「或許,我可以幫你找一個男人!」明春水環臂在胸,灼亮的眸光極其悠哉地凝視著瑟瑟。

  找一個男人!

  瑟瑟聞言,黛眉微顰。

  她雖然已經十八歲,但還沒有真正愛過。對於她名義上的夫君夜無煙,她對他,曾有著極深的好感,但是,還不曾成長為愛情,就被他的無情摧殘。對於風暖,她曾對他有著極深的同情,她很享受和他在一起的隨意,但那也不是愛。

  她不會去找這兩個男人。

  她雖已是已嫁之身,但仍是清白之身。她更不可能隨意去找一個陌生男人同床共枕。她的清白之軀,曾經,她是幻想著能在洞房之夜,交付傾心的愛人。可是,事情怎會發展到這種地步?

  伊盈香!她不會放過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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