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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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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面二人皆是一驚,失聲道:「你怎麼來了?」 我連忙伏身跪下,東方汐躬身道:「皇上恕罪!我等擔心皇上安危,所以未經允許便擅入,望皇上恕罪!」 皇帝臉色不定,看著我道:「你剛才說有一計,是什麼意思?」 我立刻抬頭道:「皇上,淩宵宮乃我朝有用之材,皇上為何要滅之,而不用之?」眾人皆面帶驚異地看著我,我忙道:「皇上明鑒,西南邊境之亂是我朝大患,而淩宵宮人才濟濟,又有濟世扶弱之心,何不將淩宵宮編入特許戰備機構,可專門負責醫藥、刺探、和先鋒之職?」 皇帝沉默了一下,道:「你接著說。」 我見他並未動怒,臉色竟有了一絲鬆懈,不由得振奮道:「通曉殿弟子打探消息的手法是一絕,用來刺探軍也並無不可,懸壺殿傷藥奇藥居多,在打仗之時是必不可少的,說不定還能立下奇功。至於文武殿弟子,能文能武,正是軍中需要的人才,只要宮主保證,國家有難之時,淩宵宮義不容辭助朝廷一臂之力,豈不是才盡其用,皇上也可得一有力助手?」 皇帝沉默不語,卻聽宮雪衣道:「若真是國家有難,我淩宵宮定不會推辭!」 我當下喜道:「好!就請宮主在皇上面前立下重誓,若違此誓,定滿門不保!」 上部 第二卷 第44章 意難平(上) 皇帝沉思道:「你當真願意立下重誓?」 宮雪衣當下跪拜在地,朗聲道:「我宮雪衣在此立下重誓,淩宵宮世代為天垠朝臣子,絕無二心,若國家有難,淩宵宮願聽皇上差遣,助軍殲敵,義不容辭!若有違此誓,定當滿門盡絕!」 皇帝臉色稍緩,扶起宮雪衣道:「你既如此忠心,朕倒是寬慰了。」又對東方汐道:「明南王妃與淩宵宮素來交好,你們就替朕好好款待淩宵宮主,宮主在此多住幾日,再走吧。」 宮雪衣應了聲「是」。眾人一齊送了皇帝出了王府,我的一顆心才算是放了下來。 宮雪衣在王府中住了幾日,內力已慢慢恢復。我好說歹說,執意將那靈通紫玉還給了他,他無奈,只得收了。他疑心文昕為何會受傷中毒,我只怕他會處罰文昕與子默,只說是個意外,沒有實話實說。他見我不願告知真相,也沒再追問。他因還有事要辦,便叮囑我小心行事,不可太過魯莽任性,吩咐子默好生保護,方才離去。 想起此次我冒死諫言,心中還猶有餘悸,以皇帝之威,恐怕不是我三言兩語就能打動的。只不過他也不便以任何罪名來處置宮雪衣,見宮雪衣一再表示忠心,又被我當場死抓著不放,才願意放過他。 文昕一天天地好起來,我也放了心。想起那日發現的布料,心中隱隱不安,抽了空來到文昕房中,見碧葉正在喂她吃藥。不由笑道:「文昕好多了,我也放心了。」 碧葉道:「唉,昕公子是斷了肋骨呢!恐怕得一月下不了床啊!」 文昕道:「都是文昕沒用,害你們擔心。小姐所查之事……」 我連忙道:「你的傷要緊,其它的事以後再說。」 文昕道:「宮主的內力可恢復了?此次文昕受傷,竟累及宮主,實在是該死。」 我笑道:「好啦!宮主哥哥好得很,他武功那麼高,不過休息幾日便恢復如初了,你不用擔這個心。先關心自己吧。」 碧葉喂完藥,出去傳飯了,剩下我與文昕單獨相處,竟然有了一絲尷尬。也許先前她那一番告白亂了我的心神,也亂了我們之間的關係。我們呆坐無語,竟同時道:「你……我……」 我輕笑一聲道:「你先說吧。」 文昕想了想,方才下定決心道:「小姐大可不必為文昕先前之言困擾。我……還是以前的我,定會全心全意為小姐辦事。」 我歎道:「你的意思是,你先前所說之話皆是謊言?」 文昕忙道:「文昕不是那個意思。文昕只是希望小姐明白,文昕對小姐之心,天地可鑒。但……文昕從不曾有過任何非份之想!我只希望,能一心一意為小姐辦事,就心願已足!」 我不由得感概道:「你的心,我自然是懂的。雖然如此,可我還是想說,自我第一眼見到你,就當你是絕對可信之人,如親人一般,你可明白?」 文昕笑了笑,道:「我明白。我明白小姐的心意。」 我握了她的手,笑了笑,為她如此深明大義而心折。她卻忽然正色道:「還有一事,我沒有跟小姐說。」 我問道:「什麼事?很重要嗎?」 文昕道:「是。上次我不是說宮中凡知曉一點遼東王舊案的人,盡皆不在了嗎?其實還有一人,是在的。」 我一驚,忙道:「是誰?」 文昕沉聲道:「是當今聖上。那時他雖年幼,但已是太子,先帝下旨之前,他就在朝陽殿侍奉。」 我驚道:「也就是說,他一定知道當年告密之人是誰?」 文昕道:「這個……也不一定,但就算他不知道,也可能知道一些線索。」 我心中猜疑不定,這皇帝就算知情,卻如何才能從他口中得知當年的情況?我心事重重地回了屋裡,一心想著如何才能從皇上口中得知消息,卻不見東方汐眼光一直在我身上。見我只顧低頭想事,不由笑道:「心璃在想什麼呢?人才剛走,你就這般心神恍惚了?」 我一愣,當下答道:「你怎麼在這兒?我怎麼心神恍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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