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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八


  碧葉嘟嘴道:「奴婢哪敢生小姐的氣!」

  我故作驚詫道:「哎呀,還說沒生氣,你看你那張嘴,都能掛油甁了!好碧葉,別氣了,你可是會武功的,我好怕怕萬一哪天又不高興,我可打不過你!」

  碧葉急道:「小姐說哪兒去了!奴婢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跟小姐動手。再說奴婢那點三腳貓的功夫,對付一般人還行,我還怕默公子把我五馬分屍呢!」

  我心中一動,她們果然是會武的。不由得好奇道:「咦,你們四個,誰的武功最好啊?」

  青荷笑道:「當然是紫蓮姐姐,碧葉的武功哪,是最差的。」

  碧葉不服氣地嚷道:「誰說的?!昨天默公子還說我的武功又進步了,你還說我最差!不行,我們來比試比試。」說著便沖上前去拉青荷。

  青荷笑著閃躲:「不是你最差是誰?我才不跟你打呢。免得呆會兒你又輸了又要耍賴!」

  碧葉邊嚷邊追著她打,二人鬧作一團。我不由笑了,到底還是些十幾歲的小丫頭呢,剛才還哭哭啼啼,這會兒又鬧開了。

  上部 第二卷 第17章 百花盛宴(一)

  連著三日做夢恢復記憶,我不知不覺將阮心璃平日所學之技藝想起了七八成,心中驚疑不已。難道我上了她的身,就會慢慢變成她了?倒是文昕子默、青荷碧葉見我記起了以前不少的事情,大喜過望。我卻無比煩惱,如果照這樣下去,我已然恢復了阮心璃的全部記憶,是不是就不會再變回嚴希真,而從此成為真正的阮心璃?

  想到這一點不由得心驚肉跳。我才不要做什麼千金小姐呢!這個阮心璃的身世這麼複雜,還有皇帝王爺一大堆,哪有做嚴希真來得自在逍遙。但是一睡覺我就會不由自主地做夢回憶,可又不能不睡覺呀!要知道我平生就兩大嗜好,吃和睡,這下一睡著就做夢,嚇得我半夜了也要拉著碧葉說話,困得要死也不敢睡。

  奇怪的是,三天以後,我竟不再做夢了。這才略略放下心來,與文昕商量怎麼樣才能在百花盛不被選中。

  文昕道:「我已經打聽過了,此次百花盛宴,皇上、渭王、汝王、明南王都會前去。渭王與汝王是皇上親弟,府中妃妾未滿卻也不少,此番選妃也只是湊個熱鬧。明南王是接替甯西王進京輔政的,除了皇上之外,就數他最需要防備。」

  我心中一動,明南王,是了,父親曾說我一定要嫁給明南王,於是皺眉問道:「明南王是個什麼樣的人?」

  文昕沉吟道:「說起這明南王倒是個人物。他是前明南王的第八子,母親是南方邊境的藍族第一美人,雖是庶出,但自小聰明過人,文韜武略,無所不通。十八歲便繼承王位,在位已有八年。在東南西北四位異姓王爺中,他是年紀最輕的。此次是他第一次進京輔政,少年得志,意氣風發啊!」

  我問道:「異姓王爺?他不是皇族?」

  文昕道:「東南西北四王的祖先,曾隨太祖皇帝征戰天下,戰功赫赫,天垠朝自建立以來,便封四王,分守四方,爵位世襲罔替,握有一方兵權。四王輪流進京輔政,五年一換。四王聯合,有彈劾君王之權。」

  我皺眉道:「啊?他們的權力有這麼大?那明南王沒有妃子嗎?也來選妃?」

  文昕道:「民間傳言明南王不好女色,府中只有一位侍妾,乃是他奶娘之女,從小一起長大,感情甚篤。太王妃屢次勸他早立正妃,但他卻不為所動。」

  我心想這明南王還算是個長情之人,不由歎道:「既是如此,又何必來百花盛宴。」

  文昕道:「以我之見,他非是不娶,只不過是還未曾找到合適之人。此人心機深沉,謀略過人,對於正妃之位不會那麼輕易予人。此次進京輔政,有機會進入皇權中心,不排除他以婚姻為餌,借機拉攏朝中之人,建立自己的黨派勢力。」

  我怔了怔,又想起阮修之對我所說的話,阮修之要我嫁去明南王府,難不成阮修之是想拉攏明南王,成為他那一派的人?遂問道:「明南王與父親可有交情?」

  文昕道:「明南王首次進京,哪會與老爺有什麼交情?不過據說十五年前,老爺曾為了遼東王之事,與前明南王有過過節,事實究竟如何,我就不得而知了。」

  有過節?那就是有怨了?那為何阮修之還要我嫁明南王?我想了半天不得其解。只得問道:「算了,那些事不管了,你只說,我要怎樣才能不被選中?」

  文昕道:「小姐可想清楚了?如果在百花盛宴不被皇上或是任何一位王爺選中,小姐以後若想要尋得一位好人家,可就難了。」

  我嘻笑道:「那有什麼關係。我才無所謂。找不到我喜歡的,不嫁也無所謂。」

  文昕驚異地看了我一眼,只得道:「如此……好吧。這次百花盛宴共有美人十八名,先要進行聯詩會友,即皇上出一句詩,依座次聯句,考的是各位美人的文采。」

  我笑道:「哦,聯詩啊,這個沒關係,反正我也沒什麼文采,到時候我只需要隨便說幾句普通的就行。還有呢?」

  文昕道:「用過午膳後,要休息一個時辰,方才進行獻藝。十八名美人要一一獻出自己的絕技。」

  我沉吟道:「獻藝?我獻什麼藝?」

  文昕道:「先前我與小姐整理的曲子,便是小姐要獻之藝。」

  我恍然道:「彈琴啊?不行,那個太好了。弄個普通的來。」

  文昕道:「這……要普通,琴棋書畫,小姐歷來以琴藝最佳,書法稍弱,那就……寫一幅字,如何?」

  我心中暗想,書法,不行啊,老爸天天逼我練書法,在省裡都拿過幾次獎,不行。於是道:「還是不行,再想個普通點的。比如大家都不屑於做的那種。」

  文昕苦笑道:「這個……美人獻藝,無非就是琴棋書畫,歌舞曲樂,小姐十幾年來每天勤學苦練,可是樣樣在行啊。」

  我不禁有些洩氣,什麼人哪,敢情我從小就被家長們逼著學這學那,恨不得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哪裡還有半點人生樂趣!不由氣道:「那可怎麼辦?」心念一動,不禁樂道:「有了!到時候我只需再做一首普通的詩不就行了。」

  文昕愣住,道:「小姐這是……」

  我得意道:「你想啊,上午才聯過詩,下午又做詩,偏偏作的詩又不怎麼的,那他們豈不是失望透頂?哇,我真是個天才,就這麼定了。好了,文昕,你的任務就是幫我做一首簡簡單單,普普通通的詩就可以了。」

  文昕哭笑不得,只得答應。忽又道:「小姐,你所學之武功,現今可還有想得起來的?」

  啊?我不由驚道:「我會武功?什麼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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