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長相思2訴衷情 | 上頁 下頁 |
八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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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到雲輦旁,顓頊看小夭和阿念坐一輛雲輦,還有五輛拉行李的大雲車。 小夭離開時從來不用載貨的雲車,顓頊笑道:「阿念,你的行李可真不少,該不會把整個殿都搬空了吧?」 阿念眨巴了幾下眼睛:「不全是我的。」 顓頊轉身,看向苗莆,苗莆奏道:「有三輛車裝的是大王姬的行李。」 顓頊的面色驟然陰沉,嚇得苗莆立即跪下。 顓頊緩了一緩,徐徐回身,微笑著說:「小夭,你下來,我有話和你說。」 小夭已經在閉著眼睛打瞌睡,聽到顓頊叫她,打了個哈欠,從雲輦裡鑽了出來。 顓頊拽著她走到一旁,小夭懶洋洋地問:「什麼重要的話啊?」 阿念好奇地看著他們,可顓頊下了禁制,什麼都聽不到。 顓頊問小夭:「你打算什麼時候回來?」 「我還沒想好,總得陪父王住一陣子,再考慮回來的事吧!」小夭納悶,不是已經問過了嗎? 「一個月能回來嗎?」 「不可能!」現在才剛開始商議婚事,一個月,馨悅和顓頊有沒有行婚典還不一定。 「兩個月能回來嗎?」 「也不太可能。」 「三個月能回來嗎?」 「不行。」 「四個月能回來嗎?」 「不行。」 顓頊居然一個月一個月地問了下去,,小夭從不可能到不太可能、不行到恐怕不行 …… 「十三個月能回來嗎?」 小夭只覺得那個「恐怕不行」再說不出口,她遲疑著說:「我不知道。」 顓頊說:「那好,十三個月後我派人去接你。」 小夭忙說:「不用了,我要回來時,自然就回來了。」 顓頊像沒聽到她說什麼一樣:「十三個月後,我派人去接你。」 未等小夭回答,顓頊就向雲輦走去,顯然打算送小夭走了。 小夭一邊走,一邊哼哼唧唧地說:「來來回回,我早走熟了,哪裡需要人接?如果十三個月後,萬一……我還……不想回來,那不是白跑一趟嗎?算了吧!」 顓頊停住步子,盯著小夭,小夭居然心一顫,低下了頭。 顓頊說:「如果你不回來,我會去五神山接你。」說完,顓頊提步就走,步子邁得又大又急。 自古王不見王,就算俊帝是顓頊的師父,可如今顓頊是一國之君,怎麼能擅自冒險進入他國?小夭懷疑自己聽錯了,追著顓頊想問清楚:「你說什麼?」 顓頊把小夭推上了雲輦,對她和阿念說:「路上別貪玩,直接回五神山,見了師父,代我問好,一路順風!」 顓頊走開幾步,對馭者說:「出發!」 馭者立即甩了鞭子,四匹天馬騰空而起,拉著雲輦飛上了天空。 小夭和阿念擠在窗戶前,阿念沖顓頊揮手,顓頊也朝她們揮了揮手。 直到看不到顓頊了,阿念才收回了目光,她幸災樂禍地看著小夭:「挨訓了吧?難得看哥哥朝你發火啊!他為什麼訓你?」 小夭躺到軟枕上:「我腦子糊裡糊塗的,得睡一會兒。」 「你每天晚上都去幹什麼了?難道不睡覺的嗎?」 小夭長長歎了口氣,她每夜要醒好幾次,即使睡著了,也睡不踏實,睡眠質量太差,只能延長睡眠時間。 阿念說:「喂,問你話呢!」 小夭把一塊絲帕搭在臉上,表明,別吵我,我睡了! *** 一個半月後,軒轅國君軒轅顓頊迎娶了神農王族後裔神農馨悅為主後。 婚典十分盛大,舉國歡慶三日。這場婚典,等於正式昭告天下,以軒轅氏為首的黃帝部族和以神農氏為首的炎帝部族真正開始融合。 在婚典上,神農馨悅按照神農族的傳統,尚紅,吉服是紅色,顓頊卻未按照軒轅族的傳統,尚黃,著黃衣,而是穿了一襲黑衣,點綴金絲刺繡。 沒有人知道顓頊此舉的含義,但這套黑色正服顯得威嚴莊重,金絲刺繡又讓衣袍不失華麗富貴,以至於婚典過後,不少貴族公子都模仿顓頊穿黑袍。 豐隆戲稱顓頊為黑帝,開了尚黑的風氣,豐隆的戲稱在一群和顓頊親近的臣子間很快傳開。因為黃帝仍在世,人們為了區分二帝,暗地裡都跟著豐隆他們稱呼顓頊為黑帝,顓頊聽聞後,笑道:「我正為稱呼犯愁,既然如此,以後我就是黑帝吧。」 從此,黑帝顓頊的名號正式確定。 三日婚典後,顓頊頒佈了法令,鼓勵中原氏族和軒轅老氏族通婚,凡有聯姻的,顓頊都會給予賞賜,那些聯姻家族的子弟也更受關注,更容易被委以重任。 本來不屑和中原氏族交往的軒轅老氏族,因為遷都,不得不嘗試融入中原生活。人又畢竟都是現實逐利的,在顓頊的鼓勵和強迫下,漸漸地,軒轅老氏族和中原氏族通婚的越來越多。 不管有再多的敵對情緒,一旦血脈交融的下一代誕生後,口音截然不同、飲食習慣截然不同的爺爺和外爺看著一個冰雪可愛的小傢伙,臉上疼愛的表情一模一樣。 雖然,軒轅和神農兩大族群真正的融合還需要很長時間,但無倫如何,顓頊成功地走出了第一步。也許千萬年後,當黃帝和顓頊都看不到時,這大荒內,既沒有了神農炎帝的部族,也沒有了軒轅黃帝的部族,有的只是血脈交融的兩族子孫。 *** 大半個大荒都在為國君和王后的婚禮歡慶,高辛也受到影響,酒樓茶肆裡的行遊歌者都在講述軒轅國君的婚禮盛況,讓聽眾嘖嘖稱歎,阿念很不開心,,小夭也不開心。 小夭開始真正明白阿念說的話,王后和其他女人都不同。以前不管顓頊娶誰,小夭都沒感覺,只是看著阿念和馨悅糾結,反正不管顓頊娶多少女人,她都是他妹妹。可這一次,小夭覺得顓頊真的屬於別人了,縱然她是他妹妹,但以後和他同出同進、同悲同喜的人是馨悅。小夭和他再不可能像以前一樣躺在月下,漫無邊際地聊天;以後她再生了病,顓頊也不可能就睡在外間,夜夜守在榻邊,陪著她。 小夭不得不承認,馨悅奪走了她最親的人。 小夭把自己的難受講給阿念聽,阿念不但不同情她,反而幸災樂禍:「你也終於有今日了。」嘲笑完小夭,阿念更加難受了,以前因為小夭和顓頊密不可分的親近,她總有一種隱隱的優越感,覺得自己和其他女人都不同,可現在連小夭都覺得顓頊被馨悅奪走了,她豈不是距離顓頊更遙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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