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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七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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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二章 密室 杜若錦知道高墨言說的這個人,定是殘歌無疑,於是也松了口氣,說道,「想不到短短幾日,高家竟是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令人難以琢磨。四弟這是鐵了心要與高家作對了,那個惠婕妤也脫不了干係,」杜若錦說完,又朝高紙渲說道,「我看你還是再進宮一趟的好,告訴欣月,要提放惠婕妤。 高紙渲應聲說道,「是該去一趟,她答應過我,會替我打探消息,正好進宮再問問看吧,現在已經不是我們幾個人便能扭轉高家命運了。」 杜若錦欲言又止,長歎一口氣,看著高紙渲離去。 杜若錦和高墨言回到墨言堂,不多會殘歌便回來了,額間密密的汗珠,鶯歌去拿了帕子給殘歌拭汗,杜若錦找了個由頭便先叫鶯歌下去了。 杜若錦看著高墨言,細細說道,「你知道鶯歌曾經誰的丫鬟嗎?」 高墨言輕輕「哦」了一聲,帶著疑惑等著杜若錦藏著嘴裡的半句話,杜若錦遲疑了半許,才回道,「是你的一位故人,她死了……」 或許是杜若錦說的不夠直白,或者是高墨言故意隱藏了情緒,總是高墨言沒有應聲,可是在後面,杜若錦卻分明看得出高墨言看向鶯歌的時候,總是回避了眼神,不由心歎。 杜若錦知道高墨言心裡還是沒有過去那道坎,他心裡仍舊存著愧疚,無法消除,杜若錦卻陡然明白過來,高墨言這是對桑菱沒有情愛的情況下,仍舊有這麼強烈的負疚感,那麼自己呢? 難道自己對於高紙渲,是不是也該帶著這麼多的負疚感呢? 杜若錦從此不再敢想這個問題…… 至於今天,殘歌從外面跟蹤那個丫鬟回來,對杜若錦和高墨言說道,「我見那個丫鬟進了一座老宅,似是皇上賜給高硯語的府邸……」 原來,高硯語竟是在外面有了府邸,怪不得他現在越來越少回家,甚至從此以後再也不會回來了。 「我怕打草驚蛇,就沒有跟進去,不過那個丫鬟是從側門進去的,側門只有兩個守衛,應該是很好潛進去。那丫鬟自從進去,就一直沒有出來,我怕你們著急,就先趕回來了。」殘歌喝了一大口茶,天越來越惹,即便是單薄的衣衫,也汗濕了。 杜若錦說道,「殘歌,辛苦你了,這幾天家裡發生了這麼多事,我也顧不及你,你好歹多擔待一些……」 殘歌似是不耐煩聽見杜若錦這些話,說道,「你該知道,我甘心為高家做這麼多,就是不想見你這般憂心忡忡。現在,你說謝我,豈不是太見外了?」 杜若錦輕笑,心裡大為寬慰,說道,「殘歌,你真是我的好弟弟。」 高墨言在一旁輕咳一聲,扭過頭沒有說話,杜若錦俏皮得吐了吐舌頭,說道,「怎麼?你這個殘歌的姐夫,難道就沒有什麼表示嗎?」 高墨言臉上有幾分欣喜,卻更有幾分不自然,說道,「我該表示什麼?反正,我知道你們姐弟兩個人,他肯為了你付出生命,你也肯為他放棄所有……」 杜若錦和殘歌相視一笑,兩人的感情增進了不少,一旁的高墨言長歎一聲,哀怨不已,杜若錦上前摸了摸他的頭髮,才叫他心裡不至於那般吃味。 而高紙渲從高家出來,待到深夜才進了皇宮,這一次他沒有選擇直接去欣月的寢宮,而是循著上次的通道來到了欣月寢宮的密室內。 高紙渲在這密室便輕而易舉聽到裡面人說話,也自然能夠知道裡面究竟有沒有別人,裡面很是安靜,靜到高紙渲以為欣月都可能不在的時候,裡面傳來說話聲,「欣月姐,你說我該怎麼辦?」 這是一個陌生的聲音,高紙渲斷定自己沒有見過此人,欣月說道,「好妹子,你原是不該進宮的,可是既然進了宮,就該遵守這宮裡的禮數,萬不可……」 突然欣月止住話,喝問,「是誰?」 高紙渲以為欣月是發現了自己的存在,正要猶疑著是不是要站出來的時候,便聽有人持劍刺了進來,朝欣月說道,「阻我者死。本來我看你在宮內一向少言寡語,沒有想到你這幾日竟然連番派人來刺探我宮裡的消息,指望我不知道嗎?」 有女人的驚呼聲,欣月安慰她說道,「不怕,你先走,記得無論今晚發生了什麼事,你都裝作不知道的,明白嗎?」 那個女人惶恐不安,在欣月的庇護下離開,房間裡只剩下那個持劍的女人,還有欣月,還有藏在密室裡的高紙渲。 高紙渲慢慢將密室的門開了少許的一道縫,剛巧便能看見那個女人,原來竟是惠婕妤。只不過惠婕妤的劍法實在拙笨,竟是三五招便被欣月擒住,欣月將她一把推倒在地,喝道,「惠婕妤,你欺上瞞下,作惡多端,先是誣陷御醫在先,後是刺殺妃嬪為後,罪不容誅。」 惠婕妤冷冷一笑,說道,「那麼你去告訴皇上呀,皇上知道這件事情又如何?他明知道是我誣陷了高御醫,不是仍舊將他打下了天牢嗎?」 ※第三百四十三章 神秘背後指使者 高紙渲聽見這番話,心裡一驚,按捺不住怒氣,正要走出密室,便見欣月有意無意說道,「惠婕妤,你以為你是憑著皇上的憐愛才得到這一切嗎?」 惠婕妤一頓,說道,「你這話時什麼意思?」 「你與高硯語聯手排擠高家,不外乎是想得到什麼權益,可是想那高硯語不過就是高家的庶子,無權無勢,怎麼可能受到群臣擁護?除非,除非你們背後有更大的權勢撐腰……」 惠婕妤聽見這話,明顯帶著幾分慌張,說道,「你都知道了什麼?」 欣月冷笑,說道,「我知道的並不多,但是我卻知道你們背後的那個人……」 「你話說,我們步步算計好,從無出一絲紕漏,怎麼可能會被你試穿?而且,而且從各個跡象中,別人只可能懷疑是大燕朝……」惠婕妤說到這裡,自覺失言,將手中長劍滑落在地,快速離開了。 高紙渲突然想起先前離開的那個女子,心中一凜,急忙順著密道往回走,幸好,如高紙渲所料,在皇上寢宮不遠處,高紙渲便見到一個女子逶迤而去,高紙渲迅疾無比上前扣住那人的喉嚨,輕聲說道,「如果今夜你是安分回自己居所,我定不會傷你分毫,可是你如果是去皇上那裡送信,就怪不得我心狠了。」說罷,手力一觸,這個女子便軟軟得倒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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