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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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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錦深以為然,覺得桑菱的話就是一種營銷策略,這不就是一種運營的手法嗎? 「桑菱,你家裡是做什麼營生的?」 桑菱臉色有些不自然,說道,「就是小本生意了,不值得一提。」 杜若錦輕輕「哦」了一聲,不敢再追問,怕桑菱尷尬,於是轉移話題,「桑菱,你說我如果開一家門面的話,要經營什麼才好呢?」 桑菱詫異,「高家在錦州城那是數一數二的大戶,你是高家的二少奶奶,也想著做什麼營生?」 杜若錦撇嘴,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高家是有錢,可是我自己並沒有呀。」 桑菱歎息,想起綠意那次說起杜若錦在高家並不甚風光之事,她倒是也曾耳聞,看來杜若錦說自己身無銀兩,也不是假的,說道,「這個我們可以再商量下,需要銀兩,只管跟我借,幾萬兩沒有,幾千兩還是有的。」 杜若錦再一次咋舌,驚訝問道,「桑菱,是不是你們做捕頭的,有很多油水可撈呀?」 桑菱嗤嗤笑道,「你想到哪裡去了?我桑菱可是伸張正義,為民除害的好捕頭……」 杜若錦也跟著笑,她相信桑菱的話,至於桑菱的錢哪裡來的,她再追問下去,怕是顯得太不禮貌了。 桑菱突然正色,低聲道,「難道高墨言對你不好嗎?」 杜若錦臉色一沉,將胳膊支在桌上,用手托住下巴,望著對面的怡紅樓,說道,「何謂好?何謂不好?」 桑菱急的面紅耳赤,找不到合適的詞語來解釋,說道,「我就是想說,其實,高墨言也算是個不錯的男人,難道你不喜歡他嗎?那你當初為什麼和他成親?」 杜若錦不以為然得說道,「他好不好不關我的事,我只知道,這不是我選擇的愛情,如果能給我一紙休書,我願意離開。至於當初和他怎麼成的親,我也不知道,或許這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吧。否則,憑他高家二少爺的身份,會娶一個聾啞女子為妻嗎?」 桑菱緘默,良久,才說道,「或許有些緣分是理不清的,只是你不該放手,或許他現在已經很喜歡你了呢?難道你不曾為他動過心嗎?」 杜若錦心道,怎麼動心?在這變化莫測的環境內,如何動心?他高墨言該是自己的依靠嗎?杜若錦是經歷過前生今世的人,哪裡便會那麼輕易交付真情?何況何謂真情?誰又曾真正袒露過真情? 杜若錦的輕笑讓桑菱很不安,桑菱追問道,「難道是他納了妾,所以你才這麼排斥嗎?」 杜若錦搖頭,說道,「愛情不是那麼簡單的,或許你沒有經歷多,所以你不懂,愛不是瘋狂的盲目,而我缺的就是安全感,這個世上,還沒有任何男人給予我安全感,你懂嗎?」 桑菱不懂,可是她還是不甘,「哪怕這一世,你也不可能喜歡他嗎?」 杜若錦反問道,「桑菱,你今天好生奇怪,怎麼竟問起我與他的事來?」說著看到桑菱羞紅了臉,笑道,「是不是有了心上人,所以才來向我取經的?」 桑菱推了她一把,說道,「叫你亂說。」 杜若錦笑著起身躲開,正巧看見高紙渲從怡紅樓走出來,杜若錦從桌上抓起一把花生米,就往高紙渲頭上擲去,眼見那一把花生米盡數落在他的身上,才縮回身子躲開高紙渲搜尋的目光。 桑菱意味深長得笑道,「原來,你喜歡與小叔子的嬉戲?」 杜若錦抓起一把花生米,作勢要往桑菱身上扔去,「是,我還喜歡與你嬉戲,接招吧。」怎奈桑菱躲了開去,迎面對上的,卻又是找上門來的高紙渲。 ※第九十九章 配得上與配不上 杜若錦訕訕一笑,將手縮回來,故作淡定得說道,「三弟怎麼有空來茶樓小坐呢?真巧呀。」 高紙渲笑吟吟說道,「是很巧,紙渲剛巧路過,有把花生米也是剛巧落在紙渲身上。」 杜若錦絲毫沒有任何窘迫,說道,「原來三弟是恰巧從這裡經過呀?我還以為三弟是從怡紅樓裡出來呢?再說了,三弟不是會武功嗎?躲開點便是了,這如果是暗器,三弟豈不是要斃命了?家裡人先不用說,欣月姑娘看到了,豈不是會傷心死?」 高紙渲也跟著笑道,「二嫂仍舊這麼風趣,欣月傷心不傷心,紙渲不在乎,只要紙渲的死能換取二嫂的一分傷心,那麼紙渲就是死也值了。」 桑菱在一旁,「呸,你們兩個人有完沒完呢,什麼死不死的?放心,有本捕頭在,護你們周全。可是不知三少爺,你是願意留在這裡跟我們喝茶呢?還是……」 「好,紙渲聽得出你的逐客令,紙渲這就走了。」說罷笑著離開了,眼睛中糾纏不斷的炙熱讓杜若錦的心怦怦跳了起來。 杜若錦重新坐下,再也提不起精神,也不往怡紅樓再看一眼,說道,「他其實沒有傳說的那麼壞,只是不知為何一定要讓自己聲名狼藉……」 桑菱吆喝小二,「拿壺酒來,再準備幾樣小菜。」 不一會,送上酒和小菜的人,竟是高紙渲,他笑道,「怎麼,可否留我喝上一杯?」 桑菱不置可否,說道,「留你喝酒不難,只是這端茶倒酒的差事,可要麻煩咱們的三少爺了。」 「這又何難?紙渲樂意效勞。」說著便把小菜和酒壺放在桌上,各給桑菱和杜若錦斟了一杯酒,只是給桑菱斟得極滿,卻給杜若錦斟了半杯而已。 桑菱也不說破,執杯而飲,說道,「三少爺,可真是個多情種子。」 「紙渲多情,向來分人……」 「譬如說……」桑菱挑眉弄眼說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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