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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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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奶奶急道,「你……」終究沒敢把後面的話說出來,只是氣鼓鼓得說道,「叫她進府可以,但是不能有名分,連妾也不是,只是個丫鬟,你如果不答應,你就自己去找娘說。」 兩人爭執著,杜若錦輕手輕腳得走開了,生怕再出點動靜讓兩人發現。這個高筆鋒究竟是怎樣的人,為什麼平和外表下藏著這麼邪惡的心思? 果然,珠翠之死與大少奶奶有關,看來以後不能掉以輕心,否則連自己怎麼死的,或許都不自知。 等回到墨言堂,高墨言已經離去了,綠意也不在。杜若錦斟茶,端起茶杯來正要喝,看見高紙渲倚在門框邊,笑吟吟得望著自己。 「二嫂,身子可是大好了?」 杜若錦淡淡說道,「謝謝惦記,好的差不多了,我這一好,可是讓高家眾多人失望了。」 「怎麼會?最起碼我就沒有失望,還很高興呢。」高紙渲走過來,坐在杜若錦對面的椅子上,伸手從果盤裡拿了一個梨啃著,有些嬉皮笑臉得看著杜若錦。 杜若錦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轉過身子去自顧自的喝茶不說話。 高紙渲靜靜地看著她,將啃了一半的梨子仍在桌上,才說道,「二嫂,你不說話的樣子就讓我想起了從前,那時你的眼神怯怯的,隨時需要人保護一般,可是現在會說話了,眼神也犀利了,跟從前的變化太大了。」 「都是你們高家給逼的。」杜若錦隨口回道。 高紙渲一怔,接著問道,「二嫂,你有沒有為以後打算過?你難道想這樣一輩子過下去嗎?」 杜若錦聞聲抬頭,「打算?我如今是高家的二少奶奶,還要如何為自己打算?」 「可你與二哥根本沒有夫妻之實……」 「高紙渲,這一切與你無關,」杜若錦沉下臉來說道。 高紙渲微微歎氣,從椅子上站起身來,定定看了杜若錦一眼轉身欲走。 杜若錦看他神色微變,一時之間竟有些不落忍,說道,「哎,高紙渲,你確定要將那個人選讓給四弟嗎?」 高紙渲並沒有回頭,語氣低沉而堅決得回道,「我確定。」 杜若錦有些悵然若失,傻愣愣得站在原處,綠意進了房也沒有看到。綠意扯了扯她的衣袖,笑道,「二少奶奶,想什麼呢這麼出神?」 杜若錦埋怨綠意藉以掩飾自己的尷尬,「跑哪去了?我到處都找不到你。」 綠意笑道,「老太爺派人將綠意叫過去問話來,綠意見二少爺在房裡,就沒敢打擾先自去了。」 「老太爺?他問你什麼?」 「也沒什麼緊要的,不過是些飲食起居,還有加撥月銀的事。綠意回得很仔細,應該不會出什麼差錯。」 正在閒話間,張媽在門外喚道,「二少奶奶,您在嗎?」 杜若錦慢條斯理的說,「是張媽吧?進來吧。」 綠意詫異得看著杜若錦,她還不知杜若錦用何手段竟將張媽的脾氣收斂,對杜若錦這般恭敬了,以前不是飛起一腳踢門,就是大刺刺的罵罵咧咧。 像今日這般禮貌而恭敬,那還是開天闢地第一回,綠意怎麼能不奇怪? 張媽進了門,畢恭畢敬得行了禮,說道,「二少奶奶,錦親王府又來人了。」 ※第七十四章 他是恐怖組織的頭目 杜若錦聽張媽說錦親王府又來了人,好生奇怪,小王爺雲澤剛走,又是誰會來呢? 杜若錦跟著張媽去了正廳,一路上聽著張媽殷勤得碎碎念。到了正廳才發現,是王府總管張貴,他奉王爺之命,來請杜若錦過府,商議翰林院編纂人選之事。 杜若錦正要跟著張貴出府,就見斜刺裡沖出來的二夫人,緊拉著杜若錦的衣袖不放,聲淚俱下得就要求著杜若錦同意高老太爺的決定。 杜若錦被她哭得頭痛,只好給張媽使個眼色,張媽立即會意得將二夫人拖開,便說道,「二夫人,請自重,王爺看重的是二少奶奶的主意,這事就該二少奶奶說了算,照我說,這高家就沒有第二個人有說話的份。」 張媽頤氣指使得說完後,突然臉色微變,看著杜若錦身後有些怔怔的,未等杜若錦反應過來,大夫人就從她身後走過來,猛地扇了張媽兩巴掌,罵道,「怪不得幾次都不見你人影,原來跑這裡獻殷勤了?張媽,別忘了你到底是誰的奴才,想去別人那裡伺候,還要看我准不准呢。」 張媽捂著臉不敢出聲,只是低著頭連腳步也不敢挪動了。 杜若錦看見張貴在轎前候著,催著杜若錦上轎,顧不得這許多就上轎去了王府,一路上將人選的利害關係也掂量了一番。 高筆鋒不肯做官,因為他暗地裡做事生意斂財,高墨言和高紙渲都不肯做官,到底為何,杜若錦不知,可是他們兩人都極力推薦高硯語,看來著高硯語雖然目前在高家不受重視,可也不能小覷了。 高老太爺和二夫人都極力主張高紙渲,而大夫人只希望自己所出的兒子能任官,一句話,好事不能便宜了外人。張媽希望自己的兒子能有個好前程,所以支持高硯語。 想著想著,便到了錦親王府。 張貴扶著杜若錦下了轎,讓下人去通傳,下人匆匆來回,說錦親王在書房候著。 書房內,錦親王閑閑坐在椅榻上,手裡拿了一本書,狀似無意得讀著,看到杜若錦進來的時候,眼光倏地有些灼熱,忽又強隱了去。 杜若錦自從那日在竹屋偶遇錦親王,又逢刺客突襲受傷,昏死在錦親王的懷中後,並未再見過錦親王,所以她壓根沒有察覺錦親王對自己暗生情愫。 「見過王爺,不知王爺召民婦入府所謂何事?」杜若錦仍舊客氣而恭敬地問安,畢竟一會要談人選之事,拿人家的手軟,吃人家的嘴短,斂著性子總歸是沒有錯的。 錦親王微微蹙眉,那聲民婦聽來頗有些刺耳,說道,「你坐吧,那日累你受傷,本王該說聲抱歉的。」 杜若錦有些惶恐不安,說道,「怎麼能怪王爺呢?是民婦唐突,一時貪玩才坐上竹筏進了王爺的雅室,那日要不是王爺推了民婦一把,那把飛刀早就要了民婦的性命,說起來王爺還是民婦的救命恩人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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