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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


  人雖然是疲憊的,思想卻是興奮的,杜若錦一時半會睡不著,聽見門響了,有人走了進來,杜若錦本來以為是綠意,正要勸她回去休息,猛然覺得不對,這人已經走到床前了,是高紙渲。

  杜若錦驚嚇之餘,馬上坐起了身子,正要下床穿鞋,就見高紙渲蹲下身子,一把握住杜若錦的腳,拿起來靴子想給她穿上。

  杜若錦掙脫不開,一急,就用另一隻腳去踢他,又被他捏在手裡。高紙渲手裡稍用力,杜若錦只覺得腳心一直癢癢酥酥的,難以忍耐。

  ※第三十七章 嘗試(2)

  杜若錦低喝道,「高紙渲,你不要太過分了。」

  高紙渲眼睛含笑,說道,「二嫂,綠意去歇著了,紙渲來幫著侍候二嫂。」

  杜若錦大駭,兩隻腿用力蹬著,怎奈被高紙渲牢牢捏在手裡,高紙渲稍稍再加把力道,「啊」,腳下的酥癢傳來,杜若錦忍耐不住便呻吟出聲。

  杜若錦看自己躺在床上,腳被高紙渲抬起,腿也大刺刺得分開著,姿勢既曖昧又不雅,羞得面色通紅,「高紙渲,你再不放手,我就要喊人了。」

  「二嫂,你難道忘了前些日子傷了紙渲?紙渲當然想試試,自己是否真的殘了,這如果找別人試,萬一不行,紙渲怎麼還有臉在錦州城混下去?」

  高紙渲說的情之懇切,令杜若錦也有些後悔起來,說道,「你先放手,咱們有話好好說。」

  高紙渲當下作了一臉憂傷狀,點點頭,放開杜若錦的時候,手上又不著痕跡得撓了一把,腳下的酥癢再度傳來,杜若錦忍不住又「啊」呻吟出聲,羞得面紅耳赤,緊咬住雙唇。

  杜若錦自己穿好靴子,離得高紙渲遠一點,說道,「我那天又不是很用力,至於,至於就不行了嗎?」

  高紙渲眼神帶著幾分傷痛,幾分不甘得說道,「二嫂,男人有時候也是很脆弱的嘛。」

  杜若錦歎息,說的也是,那方面確實很脆弱,說不行真的就會不行,難道自己真的害了一個人的終生性福?罪過呀,罪過呀。

  「二嫂,你說現在怎麼辦?紙渲還未娶親呢。」

  杜若錦想了想,說道,「要不,你去找個青樓女子試試,多拿點錢,也就堵住嘴了。」

  高紙渲欲哭無淚,「二嫂,你不知道,她們那些女子藏不住話,紙渲如果真的不成了,一定會被她們傳的很不堪。」

  杜若錦想想也是,「這該如何是好呢?」

  高紙渲說道,「二嫂,紙渲的意思,從哪裡跌倒從哪裡爬起來,既然是二嫂弄傷了紙渲,就該二嫂來做嘗試的人選。」

  杜若錦差點跳起來,「高紙渲,你妄想!」

  「二嫂,紙渲只能證明能行,並不會冒犯二嫂的。」

  杜若錦仍然接受不了,說道,「那也不行。」

  高紙渲聞言,傷心欲絕的模樣,帶著哭音說道,「二嫂,那紙渲不行的事,你可千萬要為紙渲保密呀。紙渲活在這個世上還有什麼意思?別人都是妻妾成群風流快活,可歎我高紙渲年紀輕輕,未嘗男女之快,就要這麼廢了。」

  杜若錦是現代女性,她自然也明白性的重要,高紙渲失去了同房的能力,而始作俑者還是自己,她也有些於心不安。

  十分勉強,十分得不痛快,十分的無奈,開口說道,「好吧,好吧,你要我怎麼試?」

  高紙渲坐在床榻上,拍拍旁邊的位置,用眼神意會她坐在自己身邊。杜若錦視死如歸般慢慢挪過步子去,僵直著身子坐在高紙渲的旁邊。

  兩人許久沒有出聲,杜若錦實在忍受不了這異樣氣氛的煎熬,出口問道,「到底要如何試,你快說。」

  ※第三十八章嘗試(3)

  杜若錦是出於愧疚,才答應高紙渲,可是心裡卻一直抗拒。眼見高紙渲不停地用眼神意會自己,要她將身子貼上去。

  杜若錦想了又想,也覺得難以忍受,思想還在掙扎間,便聽見高紙渲作勢又要痛呼自己的性福生活,只好投降。

  杜若錦慢慢將身子一寸寸移到他身邊,兩人離得極近了,差一點就要靠在一起了,杜若錦問道,「怎麼樣?有反應嗎?」

  高紙渲說道,「沒有反應,二嫂,離得這麼遠,男人怎麼可能會有反應嘛。」

  杜若錦心一橫,一把抱住高紙渲的腰,兩人總算是緊緊靠在了一起,急急問道,「有反應了嗎?」

  高紙渲作出失望狀來,低低回道,「沒有……」

  這下連杜若錦也急了,難道自己一腳那麼厲害,真的將他下半身踢廢了?這可如何是好?再也顧不得許多,抬起頭,試圖去吻他,喚起他的欲望來。

  就在杜若錦看向了高紙渲的眼睛之時,發現他的眼神帶有幾分悲痛,幾分失落,幾分無奈,幾分蕭索,幾分……更重要的是,帶有幾分捉弄的笑意。

  杜若錦恍然大悟過來,只覺得要氣炸肺一般,慢慢將身子挪開來,抬腳狠命得就要往他的命根處踹過去。

  高紙渲輕巧一閃身就躲開來,站在幾步遠的地方,看著杜若錦,笑得前俯後仰,杜若錦只覺得怒火沖天,怒道,「高紙渲,你戲弄我……」

  高紙渲笑嘻嘻得湊過來說道,「二嫂,你真是可愛。」

  杜若錦只覺得這話比罵她還要難受,當下只是後悔,自己怎麼沒有識穿他的雕蟲小技?難道自己對他一直很信任嗎?越是往好處想,就越氣他,看高紙渲還在自己面前晃來晃去,一臉的笑意,杜若錦氣不打一處來,抓起桌子上的茶杯就往高紙渲身上擲去。

  高紙渲奔出門外,杜若錦只得作罷,就在她以為高紙渲走遠的時候,高紙渲從門外探頭進來,笑道,「二嫂,其實,其實我沒有想到你會上當,我只不過就是那麼一說,你卻對紙渲這麼上心,不惜以身試……」

  「閉嘴,你還敢說?」杜若錦抓取桌子上的另一個茶杯,又往門口扔了去,高紙渲笑著離去,杜若錦懊惱不已,又氣又羞,在房間裡面跺腳抓狂。

  房間的動靜驚動了綠意,她匆匆從門外奔了進來,看杜若錦猶在惱怒,也不敢詢問,只好蹲下身子撿起碎片,默默打掃著。

  杜若錦又和衣躺在了床上,綠意將屋裡打掃乾淨,看杜若錦不想說話,掩上門又出去了。

  杜若錦躺在床上左思右想,她只是想要一紙休書,那麼就可以離開這高家,憑她杜若錦,總是能混一碗飯吃,何苦要在這高家受氣?

  高墨言先前對她的冷淡,或者說對先前的二少奶奶的冷淡,讓她有些寒心。自己是高墨言的娘子,可是高墨言到底是不是自己的良人,還是一個未知數,更何況他還娶了妾室阮真。

  想著想著,昏昏沉沉得睡了過去,也不知過了多久,杜若錦突然別人扯著手腕,生生從睡夢中拖了起來,懵懂間還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卻赫然發現有一張怒不可赦的充滿恨意的臉,正是高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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