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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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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意情急之下去拽妹妹,想要捂住阿珩的嘴,阿珩一邊繞看嫘祖和青陽跑圈子,一邊笑,幾次張口,都被昌意給要了回去,她的靈力鬥不過昌意,鬧得身子發軟。 索性耍賴地鑽到了母親懷裡,「娘,你快幫幫我,哥哥他以大欺小。」 嫘祖終年嚴肅冷漠的臉上,綻開了笑顏,一邊摟看阿珩,一邊說:「你們兩個可真鬧,一回來就吵得整個朝雲殿不得安靜。」 阿珩在母親懷裡一邊扭,一邊笑,雙手攬看母親的脖子,嘴附在母親的衛畔,說著悄悄話,一邊說,一邊瞟昌意,嫘祖側低著頭,邊聽邊笑。 昌意看到母親的笑容,突然忘記了自己要幹什麼,此時的母親,眼裡沒有一絲陰翳,只有滿溢的喜悅。他下意識地去看大哥,大哥正凝視看母親和妹妹,唇角有隱約的笑意。 昌意惡狠狠地敲了下阿珩的頭,「你個小告密者,以後再不告訴你任何事情。」 阿珩沖他吐吐舌頭,壓根不民他,嫘祖笑看著昌意,「你選個合適的時間,帶她來見見我。」想了下又說,「這樣不好,我們是男方,為了表示對女方的尊重,還是我們座該先登門,你覺得什麼時侯合適了,我就去一趟若水,親自拜仿她的父母,你回頭留意下她的父母都喜歡什麼,寫信告訴我,我好準備。」 若水是昌意的封地,山水秀麗,民風淳樸,昌意中意的姑娘就是若水族的姑娘。 昌意已經連耳朵都紅了,低看頭,小聲說:』我和她現在只是普通朋友。」 嫘祖笑看搖頭,「你是男子,難道要等著姑娘和你表白?如果心裡喜歡刀子,就要事事多為她考慮,不要委屈了女兒家的一番情思。」 「嗯,我知道了。」 阿珩在母親懷裡笑得合不攏嘴,「幸虧娘開口了,要不然四哥這個溫軟磨嘰的性子非活活把姑娘給急死,只不准我那個未來的嫂嫂天天深夜都睡不好,數看花瓣卜算四哥究竟對她有意思還是沒意思呢!」阿珩隨手一招,一朵花從花瓶中飛到她手裡,她裝模作樣地數看花瓣,「有意思,沒意思,有意思,沒意思……」 昌意氣得又要打阿珩,「娘,你也要管管阿珩,讓她尊敬一下兄長。」 嫘祖摟看女兒,看看昌意.再看看青陽,心裡說不出的滿足,對侍女笑著吩咐:「去拿些酒來,再把白日採摘的冰椹子拿來。多拿一些,昌意和阿珩都愛囑這個,還有罎子裡存的冰茶酥,別一次拿,吃完一點取一點,青陽喜歡吃剛拿出來的。」 侍女們輕快地應了一聲,碎步跑看離去,很快就端了來。 阿珩靠在母親的懷中,笑看看哥哥,抓了把冰椹子丟進嘴裡,一般冰京的甘甜直透心底,她微笑著想,我錯了,朝雲殿和玉山截然不同! 母子四個一邊聊著家常瑣事,一邊喝酒,直到了時方散。 青陽吩咐昌意送母親回房,他送阿珩回屋,到了門口,阿珩笑看說:「我休息了,大哥,你也好好休息一下。」 不想青陽跟著她進了屋,以手把門關好,一副有事要談的樣子。 阿珩心內長長地歎了口氣,面上卻不敢流露,打起精神準備聽訓。 青陽淡淡問:「從玉山回來,按理說咋日就該到了,為什麼是今日清晨?」 「少昊身上有傷,耽擱了一些時辰。」 阿珩在哥哥冰冷銳利的目光下,知道不能蒙混過關,只能繼續說:「後來,我們沒有立即上路,聊了一會天。」 「一會?」 「一晚上。」 青陽走到窗前,看著外面的桑林,「你覺得少昊如何?」 早上四哥已經回到這個問題,可阿珩沒有辦去用同樣的答案去敷衍大哥,只能認真思索著,卻越思索越心亂。 青陽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阿珩的答案,不過,這也是答案的一種。他輕聲笑起來,「少昊他非常好,只要他願意,世間沒有女子捨得拒絕他。」阿珩的臉慢慢紅了,青陽轉身看著妹妹,「可是,你就要是世間的唯一的一個必須拒絕他,不能喜歡他的女子。」 阿珩太過震驚,脫口而出,「為什麼?你們不是好友嗎?」 「青陽和少昊是好友,軒轅青陽和高辛少昊卻不見得。你應該知道父王渴望一統中原、甚至天下的雄心,指不准哪天我和少昊要在戰場上相見,殊精竭慮處置對分於死地。」青陽唇邊有淡淡的微笑,好似說看「唉,明天天氣恐怕不好」這樣無奈的小事。 阿珩臉上的緋紅,一點點褪去,換成了蒼白,「可我還是要嫁給他,因為我是軒轅妭,他是高辛的少昊。 「是,你還是要嫁給他,你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要對他動心。」青陽輕哼一聲,眼神驀然變冷,」我以為少昊會看在我的面子上,手下稍稍留情,沒想到他竟然花費了一整個晚上的心思在你身上。」 阿珩低下了頭,低聲說:「和他無關,是我想多瞭解一點他,主動和他親近,我知道他喜歡酒,刻意用酒挑起了他談話的興趣。」 青陽走到阿珩面前,抬起了阿珩的頭,盯看她的眼睛,神色凝重,「小妹,千萬不要再做這樣危險的事情!他是高辛少昊,是我都害怕的少昊!他不會永遠睦在我和他的交情上,仁慈地提醒自己不要把你做了他手中的棋子……」 阿珩眼中有了濕漉漉的霧氣,卻倔強地咬著唇。 青陽說:「對我和少昊來說,心裡有太多東西,家國、天下、責任、權力……女人都不知道排在第幾位。為了自己,你還是視他為陌路最好。」 阿珩冷冷譏嘲,「真該謝謝大哥為我考慮如此周詳。不知道你究竟是擔心少昊拿我做了棋子,還是擔心我不能做你和父親的棋子。」 青陽默不作聲,好一會手才說:「不管你接受不接受,這就是事實,誰叫你的姓氏是軒轅呢?」他拉門而去。 阿珩疲憊地靠著榻上,心頭彌漫起悲涼。母親和四哥總是儘量隔絕著一切陰暗的鬥爭,希望她永遠是自由自在的西陵珩,大哥卻時時刻刻提醒著她是姓軒轅,名妭,是軒轅族的王姬。 因為太累,阿珩靠著榻,衣衫都沒脫就迷迷糊糊地睡看了,半夜時分,被外面的聲音吵醒。 她匆匆拉開了門問侍女,「怎麼這麼吵?」 「有賊子深夜潛入朝雲殿。」侍女似乎仍然不敢相信,說活的表情和做夢一樣。 阿珩也吃了一驚,「這賊子也算倒黴,什麼日子不好來?偏偏往大哥的劍口上撞,這不是找死嘛!」 侍女點頭.一臉不可總議,「是啊,做賊做得不敬業,怎麼撿這麼個日子?真是膽大包天!」 膽大包天?阿珩心頭跳了一跳,「賊子長什麼樣子?」 「他臉上帶著個木面具,看不清楚長相。」 「賊子在哪裡?」 「在四殿下和大殿下所住的左廂殿。」 阿珩撒腿就跑,侍女忙喊,「王姬,您慢點,殿下吩咐我們保護您。」 阿珩一口氣跑到左廂殿,抓住個侍衛問: 「賊子在哪裡?」 侍衛回答:「賊子闖入了四殿下的屋子,抓住了四殿下。」 阿珩氣得咒駡,「真是個混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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