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穿越之春色無雙 | 上頁 下頁
一九


  「就像我小時候養的禿毛狗。」

  「……」

  「好了,不罵你了,」我覺得一個人又醜又笨也挺不容易的,「我叫雙雙,'春色無雙'的'雙',你叫什麼名字?」能和一個壞人心平氣和地扯家常,這是本奴婢的本事。

  他找回了男人的自信一般得意:「我蘇家大少蘇容的名號,京城裡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

  我想我腦袋上有一顆巨大的汗滴:「蘇家?蘇大學士的兒子?小蘇賢人的哥哥?」

  蘇容臉色立變:「本公子名字叫蘇容,請不要叫我蘇大學士的兒子,更不要叫我小蘇賢人的哥哥,謝謝!」

  真可憐,蘇大學士位高權重,文采斐然,竟生出了這樣一個兒子。我看了蘇容半天,他那張臉除了可怕還是可怕,真的沒有一點和蘇淮相像。難道是蘇夫人生兒子的時候偷工減料,給他留下這麼多的「殘缺美」?還是說蘇學士的優良基因全部都跑到蘇淮那裡去了,導致他這裡缺斤少兩?

  馬車在一座豪華的官邸前停了下來,就連我這個在皇宮裡晃過一圈的人都被門口兩尊

  巨大的銅獅子給撼住了。都說蘇淮家有錢,可誰也沒告訴我他家這麼~~~~的有錢!

  整個大門金光閃閃的,不怕被人偷嗎?

  大門一開,十幾個僕人依次排開恭迎蘇容他老人家,訓練有素,動作齊整,我平生第一次覺得自己是個土包子。連王爺回府都不帶這麼擺排場的啊!

  蘇容打斷了我的震驚:「美人不用怕,跟了本公子以後你就是他們半個主子。」

  好在那小廝還記得我是他們搶過來的:「公子,不要廢話了,人是搶來的,管她怕不怕她以後都要留下來!」

  蘇容覺得有理,又對我兇神惡煞了起來:「沒錯!你不要想著逃跑的事情,你看,我府上這麼多家丁,你要是跑,抓回來打斷你的腿!」

  我完全沒有在聽他說,而是眼冒綠光地抓起客廳的杯子好好欣賞:「玉……玉的……」

  「呃……」蘇容無語。

  好想藏一個在懷裡,拿出去賣了可以賺一大把,要是能夠穿回現代,死也要抱著這個杯子的說。「真有錢真有錢。」

  估計蘇容看不下去了,美女怎麼能對著一個杯子含情脈脈呢?「你要是喜歡,就把這個杯子帶回房好了。來人哪,帶雙雙姑娘去換套女裝!」

  蘇容家的杯子是玉的,衣服自然差不到哪裡去,玫瑰紅的底色,淡粉的輕紗,上面的繡紋精細得讓人歎為觀止。我這是第一次穿上這種大家閨秀才能穿的衣服,我擺弄著頭上的釵環配飾,心裡有些激動,沒有女孩子不喜歡穿漂亮衣服的,即使是在這種情況下,我還是專注地凝視著銅鏡裡嶄新的自己。

  我終於感覺到了穿越的好處了。

  好馬還需配好鞍,換了貴重精緻的衣服,雙雙比起那天車駕上的錦瑟有過之而無不及。

  正當我捧著臉自我陶醉的當口,蘇容進來了,他圍著我轉了好幾圈,非但不高興,還淚眼朦朧地念叨:「為什麼本公子會這麼揹運為什麼……」

  「蘇容同學,你沒病吧?」

  「說!」蘇容掃掉銅鏡,將為我梳妝的丫鬟趕出了房間,他把我重重地推到床上,「你怎麼能這麼好看?!到時候那些傢伙會說你一朵鮮花插在、插在……」他悲悲切切控訴我,醜陋的臉越發的猙獰可怕:「滾!你給我滾!本公子才不要你!」

  我被他推得有點頭暈:「不要這樣,牛糞很養人的,比起化肥來不僅有營養而且環保。」

  蘇容冷哼:「說得這麼好聽,女人都是虛榮的東西!我這個樣子,就算對你們再好你們也還是會去喜歡趙雲深那樣的小白臉!」

  話不是這麼說,男人其實也一樣。

  你把我搶回來,不就是因為我的臉好麼?「可是,蘇容,你對女人好過嗎?你看,我是快要成為你小妾的人,你都可以對我這麼壞。你一邊想找找媳婦一邊又覺得姑娘們真是討厭,你連親近女孩子都帶著深深的惡意,這叫別人怎麼喜歡你呢?你根本就不喜歡女人。」蘇容被我說得一臉反思狀,我惡質地笑了,「……不如找個男人試試?」

  明白了我在戲弄他,他掐著我的脖子說:「你去死去死!」

  我邊咳邊說:「我死了不要緊,我死了以後你還是找不到媳婦,你殺了一個又一個,到頭來還是人見人厭的大光棍。」

  「啊啊啊啊啊!!!你給我閉嘴閉嘴!你才找不到男人你才是老女人!」蘇容被我罵的抓狂了,可是他鬆開了我,無力地坐到了地上。

  我無聊地在衣服上畫圈圈:「不會,東宮喜歡我,只要我有漂亮的臉蛋,會有很多人喜歡我。可是,這有什麼用呢?」

  蘇容不明白,茫然地望著我:「你說什麼?」

  我把頭埋到肩膀裡:「因為我喜歡的人已經死了。」

  冰冷的風從視窗灌進來,我們誰也沒有再說無意義的話。

  過了很久,我打了一個噴嚏,四仰八叉地倒在床上:「你找不到女人,我喜歡的男人死了,我們倒是可以做個伴。」

  蘇容以為我又在耍什麼計謀,踟躕了一會兒才問:「你願意做我娘子?」

  什麼都無所謂了,就當是我和老天開的一個玩笑。

  我輕聲說:「好啊。」

  第十五回:

  蘇容家的床很大很舒服,比東宮家的床還大還舒服,我躺上去了就不想起來了。

  這卻急壞了蘇容,他繞著床走了幾十圈。我一個枕頭砸過去:「做什麼?!」

  我這一砸終於堅定了他的決心,他抽開衣帶,往床上一坐:「睡覺!」我笑得在床上打滾,見過壞人,可沒見過怕和老婆上床睡覺的壞人。

  蘇容被我笑怒了:「你是不是以為我不敢碰你?」

  我說:「相公別動怒,奴家給你更衣,好好服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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