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穿越之春色無雙 | 上頁 下頁
一七


  第十三回:

  畫店不像茶館,不可能人聲鼎沸,人來人往。可我是個庸俗的人,打過爆竹之後,店裡的夥計在外面掛了兩個花花綠綠的招牌,上書「今日免費畫像」「不像不要錢」。

  我抓著炭筆在門口忙得不亦樂乎,身後圍了一大批參觀的文人墨客,估計看稀奇的占了大多數。我的炭條裡按不同比例混了一些粘土,可以畫出不同的顏色來,因為有足夠的時間用粘土當橡皮泥,把畫錯了的線條粘掉,再對其形體進行修正,畫出來的畫和現代的素描畫基本沒有差別。

  早晨出門的時候遇上了王爺,我得意地向他展示我給他畫的畫像,誰知道他一句「難看死了」成功地讓我淚奔了。他還很理所當然地說:「黑乎乎的一團,完全沒有畫出本王的花容月貌嘛。難看,太難看了。」

  花容月貌?!你還真把自己不當男人了!哭了,我恨自己,昨天為什麼要問他是不是喜歡我啊?他對我的抵觸情緒直接轉換為藐視我鄙視我打擊我,昔日裡溫文爾雅的王爺變成了我的一號反派BOSS,連我叫他去春色無雙看看都被他以要去折花居找落蝶姑娘推掉了。

  我畫畫擦擦,當眾完成了一幅《日照承墨街》的寫生。

  不管有沒有人欣賞,我自來到古代之後第一次這樣興致高昂地畫畫,畫過畫的人都知道,每次完成一幅作品都會有一種滿足感,尤其是當你覺得有所突破時。此時,人群中的稱道聲反而不重要了。我把這幅畫掛到了春色無雙的正中央,「諸位,小店本有一幅名畫,是出自當今第一才子蘇子玄之手,本要用來作為鎮店之寶,無奈昨日夜裡這幅《萬里河山圖》遭竊,所以不才斗膽當眾作畫,將這幅《日照承墨街》掛於堂中,雖不能與名畫媲美,但也有日照承墨,生意興隆的意思,望大家日後多多照顧!」

  我的話音剛落,人群中就有人喧嘩:「小蘇來了!小蘇來了!」

  大家讓開一條道,只見蘇淮青衫皂帽,滿面春風地走了進來。

  名人來了,聲勢自然是不一樣的。蘇淮是京城裡這群讀書人的精神領袖,他一來,那些愛吟風弄月的書生們就都來了,王爺支給我的小夥計忙著端茶送水,一個人根本不夠用。要是林晗在就好了……寒,如果他在的話,應該也不會幫著招呼客人吧。

  可是,自從他昨天消失在我和王爺面前,我就沒再看到他了,我找遍了王府依舊沒有找到。

  蘇淮笑眯眯地向客人們介紹:「雙雙姑娘是今年品畫大會的鬥畫高手,也是在下的朋友。就是她用一幅淨水觀音鬥倒了溫都先生,拔了頭籌。說起來在下的《萬里河山圖》還未能在品畫大會上蓋過雙雙的風頭,所以《日照承墨街》作為鎮店之寶實在是無可厚非。」

  小蘇賢人發話了,立即有人記起了我就是那個戲弄了溫都鴻的畫師,春色無雙裡竟然響起了掌聲。

  「雙雙姑娘是戰勝了金國畫師的大英雄!」

  「你們沒看溫都鴻的那個臉色……」

  一天下來,王爺給的美女圖賣出去四幅,我的炭筆素描因為價錢不貴,數量不多,很快賣空了。

  蘇淮賴著我教他畫畫,結果抓了一手的炭黑,我扔給他一條毛巾:「不把臉擦擦乾淨待會兒走出去要被人笑話了,古往今來哪個賢人像你一樣整一身黑?」

  「你一個姑娘都不怕,我還怕?」蘇淮拿起毛巾,順手幫著我擦臉上的炭末。

  蘇淮是無心的,可是我卻慌得後退了一大步,撞掉了一個鎮紙。

  鎮紙掉在地上發出沉重的響聲,我急忙垂下頭說:「對不起。」

  蘇淮歪著頭笑了一笑:「你慌什麼?」

  他的笑容太晃眼,和林晗自然是天差地別。不知為什麼,我想起了林晗第一次用熱毛巾幫我洗臉。

  我很失敗地說了一句牛頭不對馬嘴的話:「今天謝謝你了。」

  蘇淮很大條地用那條已經沾上了炭灰的毛巾到自己臉上擦了擦,小白臉擦成了小黑臉,還一道一道的,他說:「你這可謝錯人了,其實你應該感謝雲深,是他讓我來的。」

  「不可能!」這是我的第一反應,說出來之後才覺得自己失言。

  「真的真的,」蘇淮一眯眼睛,惟妙惟肖地學起了王爺的語氣,「小蘇呀,我知道你是閒人,你這麼閑,就去雙雙店裡看看吧,她畫的那麼難看,誰會去買,你不去她就只有哭鼻子的份兒。」

  我抽搐。

  「雲深沒一句真話,你不用往心裡去。他對你總歸還算不錯。」

  「哪……哪有?」說真的,我一點也不覺得。

  蘇淮沒心沒肺地笑,說出的話卻令我心驚膽戰的:「東宮腦子糊掉了,傻子才會放心把女人交到雲深手裡照看。唉,可憐啊可憐。」

  我倒!

  這和東宮有個毛關係啊!

  「小蘇啊,有件事情我還是說清楚比較好,我和東宮呢真的……」

  蘇淮卻頂著他的小黑臉跑掉了。

  蘇淮以為戳中了我的痛處,溜得比誰都快。可是對我有著深重誤會的人顯然不止他,在我準備關門走人的時候,店裡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我大叫一聲:「快跑呀房子要塌了!」

  剛被磚頭砸暈過,怎麼說也得有所顧忌吧?可姬瑤站著沒動,他嘲諷地說:「無雙,你當我是白癡?」

  林晗不在我身邊,我怕我說錯話就掛了,沒敢和姬瑤對罵,我還沒有呆到以為長相正太的人身手就一定正太。「姬、姬長老,這大街上人來人往的,你要殺我可千萬別在這裡動手,我……我……」

  姬瑤輕蔑地說:「林晗告訴我你失憶了我根本不相信,呵,看來是我錯了。你謝無雙可不是怕死的人,如今淪落到這種地步,我心頭便是有再多的氣也消了。」

  我怕死嗎?有無雙那一瓶毒藥墊底,還有從十八樓飛下來的浪漫經歷,我還會怕再來一次?怕的是死的莫名其妙毫無道理。替無雙買單,誰願意?

  姬瑤湊近我:「怎麼,不服氣?罵我呀,損我呀,反抗我呀!不敢?也是哦,你的林晗還在我手裡,借你十個膽你也不敢!」

  我伸手去揪他的衣領,卻被他閃掉了:「你說什麼?林晗在你手裡?」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林晗不會無緣無故消失!

  大概是我的表情十分有趣,大概是姬瑤和他們一樣,就愛看謝無雙失魂落魄的樣子,所以姬瑤開心地說:「求我,求我我就告訴你他怎麼樣了。」

  如果不是做了十幾年的局長千金口頭素養還算良好,我會說:滾你娘的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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