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廚娘皇后 | 上頁 下頁 |
九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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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拒絕?冷冷的笑開在我臉上,心被一塊大石頭壓著:「你像這樣對待過多少女人?我是女人,但我不要當別人的附屬品,我有思想,有感情,但不能被別人隨便就牽著走。」 「雲兒!放過她,為了我放過她,好嗎?」你仍是這樣,前一刻在想著我,後一刻想著別人,我不是物品,我是有思想的人! 「不。」我決不。「你明明知道她就是寫密信的人,可是你卻忍心這樣冤了我。現在你還要我寬恕她?你太過份了,皇甫文昕。」 「……」他的眼光黯下來,無語,只定定地看著我,看著我的倔強。 「為的,是那位畫像上的女子嗎?」我按著昏昏欲睡的額頭,心中不禁泛起似水輕愁。那畫像上的女子,煙波明眸,美得不驚不豔卻自有迷人風情。我不計較他的過去,只是為什麼偏偏要我罷手? 「……」他默默無語,放開我的手,斂著袍袖,不看我一眼。 我從未見過的傷痛在他的臉上展現得淋漓盡致,然後我的心也跟著痛了。「你累了,回宮休息一會吧,怕是該天亮要上朝了。」終於,我放緩堅持的態度,總不能讓他一直呆在這裡,如果天亮他不上朝,我的罪名也許會再加一條——誘使天子荒蕪朝政! 「我會再來看你!」臨走,他深奧地看了我一眼,再沒有多餘的話。 我呼了一口氣,滾燙的額頭讓我思緒不寧,昏昏噩噩。該放過她嗎?為了他,一世背著這個罪名?我該怎麼做?他痛苦的樣子敲擊著我,將我的自私定格在了更高的層次。也許我是應該按他的話做,給人一條生路總是好的。 §第三卷 鳳飛於天 第五十六章 真相(一)下 高燒反復發作,完全沒見好轉,有時候眼前還出現幻覺,病懨懨地過了好幾日,整個人變得異常慵懶。每天黃昏的這個時候,他會趁著綿綿細雨而來,坐在我面前,深深地看我幾眼卻不多話。我發現我越來越喜歡望著殿門的方向,心中的期待一天比一天更濃,這並不是一個好兆頭。今天,天色很晚了,殿外下的已經不是雨而是細細的飛雪,他的身影卻遲遲未現。 「娘娘,天冷,您身體才剛見好轉,還是躺一躺吧!」春菊這丫頭是越來越招人愛了。 「娘娘——」卻是劉雲抖了抖肩上的細雪,進了正殿。火紅的炭在爐頭裡燃得正旺,像是預視著什麼好事一般。 「天冷了。來爐邊烤一烤吧!」突然,我很不想聽他說下文。 「娘娘,您教奴才查的事都清楚了。」他輕語著,湊到安放於殿中央的爐前烘著凍得通紅的雙手。 「春菊,你去給我添壺熱茶吧。把門關上,以免風吹進來,冷得緊!」 「是,娘娘。」她聽話地去了,依言關上殿門。 劉雲道了:「娘娘,宮女白荷死了,是在冷宮裡的一口井裡發現的。」 又多了一條人命!雪靈死了,白荷也死了,還要查下去嗎?線頭斷了,面前又橫著天子…… 「娘娘!娘娘!娘娘!」他一連叫了我三聲。 「還……還有什麼嗎?」 「奴才事後又查了西紅的身份,她是入宮較久的宮女,在經由皇后指派到正清宮前,曾是服持容太貴嬪娘娘的。」 又牽出一個人物來!我當即意識到,這背後的文章還多著呢!「容太貴嬪娘娘?」 「她是先皇的嬪妃,如今已經落髮出家在龍澤寺了。不過她是極溫和的人,與溫太貴妃娘娘的關係最為親切!」 溫太貴妃!方昭儀正是由她牽線才做了皇甫文昕的側妃。我的天!我掩了掩嘴!這麼說……我先前的猜測並不完全正確,但皇甫文昕讓我罷手的原因就再明顯不過了。一個與畫中人相似的女子,一個終生無法行走的皇弟,這兩種理由,來得那麼溫柔。他可曾知道這溫柔的背後藏著一把致命的利刃?我突然明白他為什麼那麼痛苦——背著這麼沉重的過去,他能輕鬆得起來嗎? 『叩叩』殿外傳來幾聲敲門聲。「娘娘,老奴常德給您送人參過來了!」 「進來吧!」我握著小巧的手爐取暖,頭腦裡止不住地將接二連三的事件串了起來。 「給娘娘請安!」按理說我只是個小小彩女,他大可不必行大禮的,可這常德對我可說是照應有佳,無非是因為皇甫文昕待我的態度不錯。我想也許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正華宮才出現了巫盅。她的目的並不是要害人,而是要製造紛亂,讓他日夜不寧。可是,雪靈,她死得多冤啊! 「外面下著雪,常公公怎麼親自送來?」 「娘娘,皇上他今天事務較多,趕不及來看您,便差老奴來通報一聲。」他將裝著一隻奇長的人參的錦盒恭敬地遞了過來。 哦,是這樣!看著手上快一尺長的人參,我突然笑了,只不過發個高燒生個小病就這樣補法,要是生一場大病的話,豈不是要把太醫院的補藥都搬到正文宮來?「我知道了。對了,常公公,皇上常誇你是可信之人。我今天有件事想請教你。」 聽我這麼說,劉雲已經手腳麻利地將門又重新關了起來,將跟隨常德的兩個小太監擋在了殿外。 「娘娘但說無妨。」 「軒王當年摔下樹時還有誰在場?」 沒料到我問了這麼久遠的事,他的老臉愣了一下,然後作回憶狀:「奴才記得好像……好像只有皇上的侍讀于天楚在場。娘娘,您怎麼問這麼久的事?」 「那于天楚現在人呢?」只有一個人在場?而且身份還是皇甫文昕的侍讀,那照這樣看,事情是八九不離十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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