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廚娘皇后 | 上頁 下頁 |
八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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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雲說的是真的嗎?」我向皇甫昕確認。 「是真的,昭儀已跟隨我五年之久。她的那份從容與淡定是別人永遠也學不來的。」如果我沒聽錯,他欣常方昭儀,怪不得她出身不高,卻也能憑跟隨他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而得了顯赫的地位。 「既然昭儀娘娘的父親是專管四書的官員,那她一定精通詩詞書畫吧?皇上?」我也用『臣妾』的身份和他說話。 「雲兒——你這是——」他對我生疏的話語有了反應! 「她是不是精通詩詞書畫?」我又問了一遍。 「她對詩詞書畫是很有些造詣。」待言畢,他這才意識到我的真實用意,「你是在懷疑她……」 「我懷疑任何人!」我沒有正面回答他的話,心裡卻想,可用皇甫文昕所說的『造詣』兩字來形容,那她的才情足可驚人了!或者我該找風楊要了那封密信過來看看才是! 「雲兒,你別往歪處想。昭儀個性淡泊,並不是那麼會算計的人!」他仍在辯解,我卻在想另一件事,在後宮查對密信筆跡時,到底有沒有查過昭儀本人的筆跡,以皇甫文昕維護她的態度來看,很可能是沒有查對的。 「會不會算計可不會寫在臉上!」我封了他的嘴,對殿下站著的劉雲又問:「劉雲,還有其它信息嗎?」 「娘娘,宮女西紅是仁圖二十七年秋入宮,當值有四年之久,皇上榮登大寶之後,她由於資歷較老被分至正陽宮服侍皇后娘娘,但由於皇后娘娘體恤,便將其調至正清宮服侍昭儀娘娘。前些日子因為觸犯了宮規,被譴去皇陵。」這回劉雲所說都是我聽過的內容了。現在這個西紅倒底是皇后的人,還是方昭儀的人誰也說不清,而且死無對證,難辦得緊! 「是因為她錯把昭儀的禮服給弄破了,我下旨重罰,昭儀求情,才讓她去了皇陵。」他講清了事情原委。 我心想,他倒是大方,弄破一件衣裳就讓人去了皇陵,結果差點害我沒命;又細細斟酌了劉雲的話,西紅已當值四年,皇甫文昕也不過才當上天子不到一年光景,照時間上來看,皇后不可能這麼短時間就讓宮女西紅收得這麼服貼吧?讓殺人就殺人?這種速度似乎也太快了!反倒是昭儀與宮女西紅朝夕相處了半年時間,極有可能收了西紅做心腹。若從陷害我的角度來說,我在兩月之內就升做昭儀與她平級,她不服氣或覺得我的存在威脅到她的地位,進而對我下了重手,又將矛頭直指皇后,不論我與皇后哪邊倒下,她都是得利的人!如果真是我所想的這樣,她這一計可真是歹毒!可雪靈的死又怎麼解釋呢?難不成是她為了威懾我而殺雞儆猴? 「雲兒,你在想什麼?」 「什麼?」我被他的話猛地從沉思裡喚醒。 「看你想得這麼入迷,都在想什麼呢?」他問。 「沒什麼。那個……劉雲,你繼續說下去,看看還有沒有什麼別的線索!」 站立在殿中的劉雲看了看我們的臉色,繼續說道:「娘娘,您交代的另外兩件事,奴才還在查證中,目前還沒有確切的定論。」 「嗯。你已經辦得很好了,回頭再打賞你。天也不早了,你先下去吧!」他帶來的信息已有些用處了,如若能把那後幾件事也查到點痕跡,那真相就能被揭開了。 待劉雲退下,我才讓華湘從廚房專門泡了壺熱茶過來將桌上的冷茶換掉。「怎麼,你還不回你的溫柔鄉去?打算賴在正文宮不成?」得準備沐浴休息了,他還杵在這裡算怎麼回事兒?他不走,我還真不敢去沐浴,若是再被看一回,那真是要發飆了! 「我倒是很想賴在這裡,你不是不肯麼!」提到這個,他又鬱悶了。 「去不了正陽宮,還可以去正和宮呀!對了,最好去去你那位昭儀娘娘的正清宮!」想到他不看事實地為他人辯護,我心裡就起了個疙瘩,難受!「反正人家精通詩詞書畫,可以考慮對對詞、寫寫詩、作作畫兒什麼的,多有情調啊?」 「你在吃醋!」 「有嗎?想得真美!要是真吃你的醋,那還真是吃不完了,本小姐可沒那麼多閑功夫!」我喝了口茶,潤了潤喉嚨,他還沒有要走的意思!「你快走啦,去哪個宮殿都好,總之不要呆在正文宮。」 「我走,我走,行了吧?我還是第一次碰到你這麼怪的人,有得寵的機會還使勁往門外推。」他有些接受不了眼下的事實,表情很受傷的樣子。 「你知道原因的。我不會隨便愛上一個我不該愛的人!」我低了頭,一再重複這句話,提醒他,也提醒我自己:寂寞不應該成為愛的理由! 「但是你會愛上我的。」他頭也不回,話卻十分篤定。輕雨,夜色裡燈火闌珊,他的身影偉岸迷人,我忍不住就這樣深深地望過去,就像望見了天涯,意念卻如錚錚鐵骨般絕不妥協。 §第三卷 鳳飛於天 第五十四章 畫像(上) 微雨,人醉處,樹與水遙望蕭索。 這晚過後,劉雲對我說起,方昭儀是他第一位妃子,伴了他許多年,向來冷靜,從不參與爭鬥,也難怪他會那麼信任她了,以致於要對我發些脾氣來。平心而論,方昭儀雖不是絕色之姿,生得也算豐標不凡,尤其因為修生養性之故,走起路來步履輕盈、珊珊作響,與皇后的大家風範相較,反倒成了楚楚動人的小家碧玉,又不乏才情,如此一來得他另眼相看也是必然的。可我竟也為這點小事生氣了! 「娘娘,您又坐了一上午。」春菊一邊為我披上件厚厚的外套,一邊念叨。 「華湘呢?」 「她出去了。」 「哦!過不了多久,就該是你們與親人團聚的時刻了吧!」柔柔地問她,自己卻在胡思亂想,什麼時候對窗望雨也成了最坐不住的我的節目。 「嗯,冬陽節過後就是了。」她停下手中動作,開心地笑了。 「沐妹妹,你什麼時候也學起方昭儀對窗望雨來了?」人未到聲先到,真不愧是皇甫文玥。這宮裡也就只有她敢這麼恣意而為了。怎麼?方照儀也經常這樣看雨啊? 「見過公主。公主怎麼有空到正文宮來?」 「還不是皇上說你呆在宮裡悶得慌,讓我帶小鬼過來走動走動,給你解解悶兒。」哦,原來是他開的口。 「那怎麼沒見到小傢伙?」進門處只得她一人,沒見小鬼身影,我稍稍有點兒失望。 「沐姐姐,我在這裡呢!」小文喜小臉兒紅通通的,聲音顯得很費力。一看,原來他手上拎著個足足有他腰那麼高的木桶。『咚』一聲,木桶著了地,水花四濺。 「你這是?」真不明白,跟著皇甫文玥沒多久,他也變得這麼出人意料,不按常理出牌。 「沐姐姐,我怕你悶,所以呢從禦膳房抓了兩條大鯰魚過來。哪,你看,還都是活的!」說著,他一手挽起衣袖,伸手就往木桶裡一撈,手上就多了一條約摸兩斤半左右的生猛鯰魚,魚尾還不停地在擺動,像是在為自由而反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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