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廚娘皇后 | 上頁 下頁 |
一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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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跟我們一塊兒吧,我求你了還不成嗎?」小傢伙不死心地扯著我的衣襟,我兇狠地瞪了他一眼。 「你考慮清楚!」癩蛤蟆丟下這句話轉身就像城裡走去,子魚、老爹、小傢伙很有默契地跟在他身後,完全不把我當回事。 天哪,哪有這麼卑鄙的人!這回真是陰溝裡翻船了,唉!真是倒了幾十輩子的黴,碰到這麼一群爛人。見他們已經走到百米開外,我只好萬般不情願地跟在後面,總不能真去把牢底坐穿吧! 晚飯是在一家很簡樸的酒樓裡用的,坐在窗邊。我還處於極端的憤怒之中,除癩蛤蟆外的三個人懼於我的怒氣仍然不敢和我說話。 「把契約念給我聽,我要知道全部內容。」那種不知道什麼文字的蝌蚪文我一個字都不識得。 「姐姐,我給你念吧。」 「快念,要是敢亂念小心我以後用菜刀劈了你們!」文喜和子魚的臉均明顯一黯。子魚見過我拿菜刀凶人的樣子,沒準兒她認為我生氣確實會砍人的。如果殺人不用償命,我真的很想將眼前的四個人都剁了喂狗。 契約 甲方:文昕 乙方:木美美 今乙方自願受雇於甲方,從事廚娘工作,月俸為一兩銀子。 暫時安排至醉楓樓工作,合約期限終身,如非獲得甲方同意,不得擅自解除本合約。 乙方在一個月試用期內,月俸為半兩銀子,每月底準時發放,如通過則增至一兩銀子,如不通過延長試用期; 乙方在工作期間所花費的衣、食、住、行費用均需在月俸中扣除; 乙方在工作期間若有偷懶不作為行為,扣留當月月俸; 乙方在工作期間,不得擅自離開工作崗位,否則扣留當月月俸; 乙方在工作期間,不得做出有損醉楓樓名譽之事,否則扣留當年月俸; 如乙方能使醉楓樓月營業額達到五千兩銀子,乙方可以提出購買股份或分紅; 如乙方能使醉楓樓月營業額達到一萬兩銀子,乙方可獲得贖身權。 以上為本契約全部內容,符合菲圖皇朝一切法規法案。 甲方簽字:文昕 乙方簽字:木美美 公證人:張子魚、文喜 監督人:張海沙(老爹) 立約地點:祥仁客棧(前兩天投宿的一家客棧) 立約時間:菲圖皇朝仁圖三十一年九月十三日 §第一卷 我是廚娘我怕誰 第七章 賣身契與醉楓樓(下) 這古人立的契約和現代的黑心勞工合同倒是驚人地相似,全是站在資方立場說話,勞方除了遵從根本沒有任何的條件可講。我心裡暗罵:癩蛤蟆,你真夠狠的!一萬兩銀子,就等於三百萬人民幣!我要做到這家叫『醉楓樓』的酒樓月營業額三百萬人民幣才能有獲得自由身的權力。這種可能性幾乎為零!在萬山村我要了那家開了十幾年的麵館一百兩都像是要了人家的命一樣,在這裡就算再怎麼快,有錢人再多,也不可能一個月收入一萬兩銀子。事已至此,我一定要想辦法才行,沒有自由那就等於籠中鳥,一輩子只能被別人掌握著自己的命運。 「姐姐,你沒事吧。」見我沉思半天,小傢伙輕輕地問。 「沒事?你來試試看有沒有事。一萬兩銀子,你們菲圖皇朝,有幾家這麼掙錢的酒樓?想整死我就直說,有必要這麼拐彎抹角的嗎?」後面這一句是對癩蛤蟆說的。 「我覺得你不是一頭豬,你做得到!」癩蛤蟆肯定的語言讓我覺得有些可怕,他看出我什麼了嗎? 「站著說話不腰疼。這合約明擺著欺壓我,就一兩銀子月俸,還扣除衣、食、住、行費用!跟本就是強迫我做你們的苦力,還是免費的那種。公平嗎?」我打心眼兒裡憤怒,對著子魚和老爹又是一陣撒氣,「老爹,子魚,這就是你們給我設的陷阱。有夠可怕的,看我過永無翻身之日的生活,你們很開心了嗎?從今天起,你們的一切與我毫不相干。我們恩斷義絕。」 「還有你,文喜,小小年紀就學會這樣算計,有什麼出息。要整我就直接點,用這麼下三濫的方法一點也不光明磊落。從今天開始,我沒你這樣的朋友。」 「至於你,癩蛤蟆,現在就帶我去醉楓樓。我會讓你看到月入一萬兩的,不過到時你要遵守契約的最後一條。」我氣憤之極,摔了桌上的所有碗筷,完全不理會老爹和子魚在身後的呼喊,飯也沒吃就頭也不回的走出客棧。我最痛恨這種出賣我的人,要根我鬥就明著來,背後放暗箭算什麼狗屁朋友!全是些混蛋,那契約是隨隨便便就可以幫我立的嗎?死癩蛤蟆,我會讓你看到紅火生意的,不過在我贖身之後,我肯定會第一時間整垮這間酒樓!等著看好了。 雖然我幾乎把這輩子的氣都一次性生完了,我還是決定達到他的要求。這當不上都上了,還能怎麼樣?只能硬著頭皮去實現一萬兩,那我才可能還回自由之身。而且我不希望時間太長,因為我沒有耐性等待。我急切地需要得到自由。 「這就是你要我經營的酒樓?」望著眼前殘敗的酒樓,我不敢置信它曾經就是池峰最好的酒樓。其破損的門面與這條繁華的大街形成強烈的對比,搖搖欲墜的梨木招牌在秋風中『嘎吱嘎吱』響著,招牌上『醉楓樓』三個字油漆斑駁,幾扇又高又寬的大門虛掩著,在滿天的霞光中更顯淒涼。 「是啊,不像哦!」子魚也出聲。 「從前是最好的!」癩蛤蟆呆呆地望著在風中搖曳的招牌,神情感慨。我還是第一見他露出這麼嚴肅的表情,不會這座酒樓原先是他的吧!這背後一定還有一串故事,眼前酒樓和他一定有著很密切的關係。 「文喜,我們進去。」他不理我,徑直進去了。兩扇門因為小傢伙一推,晃了幾晃,差點當場倒下。 我跟著進去。酒樓裡缺胳膊少腿兒的桌椅堆得亂七八糟,堂內已經鋪了一層厚厚的灰,精細的雕花窗上糊的紙已經爛得不成樣子,秋風從四面八方吹進來,一陣『瑟瑟』之聲,又像誰在嗚咽一般。牆上幾幅筆觸很美的淡墨山水歪歪斜斜地掛著,有的已經有些殘了。堂中設有一座通天梯通向二樓。 就在我狐疑不止的時候,『咚咚』的腳步聲從樓梯後很有節奏地傳來。 「您來了?」一個長相怪異地老人朝著癩蛤蟆弓了弓身。他估計有六十歲了,光著頭,卻留了一大把很長的白鬍子,鼻頭上紅撲撲的,看起來有點可愛又有點說不出的怪,最重要的是他對癩蛤蟆的態度非常恭敬。 「杜老,我來晚了。我給你帶來了一個人。」 「噢?能行嗎?」老人朝我們幾個看了看,轉到子魚面前問,「是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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