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除了我你還能愛誰 | 上頁 下頁 |
八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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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薪嚐膽 龍茗小廝恭恭敬敬地走上前來,喚了聲:「公子。」之後,在惜日身後幾步之遠乖乖地垂手而立。 惜日從看見他那一刻起就開始煩躁,可突然見他如此入戲,隨從的角色扮演的如此的好,低眉順眼的樣子,又暗暗有些好笑,靜下心來,偷眼看了看身旁納蘭和傅津的神色,一切如常,暗出了口氣。 看著龍茗的樣子,她心知,凡是會易容術者,最基本的條件就是要扮演好自己所飾演的角色,尤其是易容術越高者,演技越高,自然角色扮演也越像。龍茗的易容術已屬上乘,不只外貌、聲音可變,甚至身形也可變。師傅曾經說過,最頂級的易容術就是能改變自身身形。那樣的人,往往易容後很難再被認出來。普天之下,很少有人練成,必是極有慧根者方可。而年紀輕輕的龍茗正是其中之一。而她卻是那個沒有慧根的人。想到此,不僅有些憋屈,這一點她不得不承認自己不如他。 今日,顯而易見的,龍茗有意讓她認出來,看那一雙閃亮閃亮的眼睛,惜日暗自唾棄了他一番。 這時,一旁納蘭說道:「瑜弟,今日高興,我們本該一起喝上幾杯,但若拋下明路和禧恩只我們三人,他二人日後定當埋怨,還是等得明路好些,禧恩回來,大家再一同暢飲慶祝,你看如何?」 「一切聽從二哥吩咐。」 「好,時間也不早了,我就先行回府,明日再來探望明路。」納蘭告辭。 「小弟送送二哥。」惜日道。 「瑜弟不用費心了,馬車就候在門外。你和傅津也累了,先行去吧。」納蘭道。 傅津似乎有些迫不及待,也不顧納蘭,拉了惜日就往裡走,邊走邊道:「瑜弟,不必送了,納蘭的隨從已在門外伺候著了,我倆先去住處看看。」隨後對管家大聲喊道:「管家,管家,快帶路。」聲音急切。 惜日回頭,看見納蘭已向門外走去。而身後龍茗表情古怪地正盯著傅津牽著她的手…… 一個下人在前掌燈,管家在前帶路 惜日心中一動。忽然向身後叫道:「小茗子。」 「小的在。」龍茗立刻上前一步低聲應道,反應可真快。 這一聲小的在,險些令惜日噴笑出來,想這龍茗,自打認識便知他心高氣傲到了極點,凡是見著女人對他微微笑,一律會被認為是想要嫁給他,見到男人對他微微笑,一律會被認為是要故意討好他,而今,他甘願扮成小廝聽她使喚,怎能令她不想笑。 此時,惜日對原本因龍茗的突然出現而起的擔憂和煩躁早已不見,只硬生生憋住滿腔笑意,故意說道:「小茗子,這是我剛認的四哥,傅津,叫津爺。」 惜日好笑地注意到龍茗眼角有些抽搐,卻還是恭敬地對傅津喚了聲:「津爺。」惜日知道,傅津曾經摸過他的屁股,龍茗還一直耿耿於懷,對傅津絕沒有任何好感,此刻讓他矮一截地叫傅津『津爺』,心裡還指不定怎麼氣呢。想到此,心下好笑。 傅津隨意哼了哼,顯然沒把一個小廝看在眼裡。 此時,一行人到了山茶林旁的小樓,也正是惜日的住處,管家還要帶傅津去他的住處,傅津卻停住了腳步,頗有些詫異地看了看這座小樓,又看看惜日,轉而向問管家道:「瑜弟住這兒?」 管家答道:「是。」 「明路吩咐的?」傅津又問,似乎疑問甚多。 「是,王爺吩咐過的,怕閒雜人等打擾到李公子,說這裡清靜,給李公子單獨住。」 傅津沉默少許。 管家又道:「津爺,小的這就帶你去住處,請隨我來。」 傅津卻一揮袖道:「不用,時辰尚早,我等會兒再去休息,今晚夜色不錯,趁此良辰美景,我和瑜弟要小酌幾杯。」也不待惜日同意,便自顧對管家道:「陳管家,快備些小菜和水酒到亭子裡來。」 小樓一側,山茶林旁有個四角小亭,四周景色不錯,傅津指的正是那裡。 惜日聞言下意識看了眼龍茗,正瞧見龍茗給她遞眼色,那意思似乎在催促她,趕快把這個閒雜人等趕出去,惜日本是想拒絕傅津的提議,但一看他那個眼神,偏生打住了。暗道:如果有傅津在,龍茗必定還要扮演小廝角色,如果傅津走了,這大少爺肯定立馬恢復原形。哈,誰讓他自作主張扮成她的小廝了,今晚就是不要讓他那麼快就解脫。 惜日偏過頭去,故意裝沒看見,朗聲對傅津道:「聽四哥的,今晚小弟認了哥哥,心情甚好,也很想痛快地飲上兩杯。」 「好。」傅津笑道,又再次牽起惜日,道:「走,瑜弟,我們先去亭內。」不知為何,這句話,傅津說得甚是溫柔。 惜日瞄了眼龍茗,又見他再次狠狠地盯住了傅津牽著她的那只手……惜日暗笑,如果他的眼神是把刀,那傅津的手不知道已被砍成幾段了。 酒菜上齊,伺候的丫鬟被傅津譴退,本來龍茗也要被傅津譴走,但他卻假意地說要留下來伺候主子,傅津雖覺得他杵在一旁很礙眼,但他畢竟是惜日的隨從,見惜日微笑不語,也不好發火趕走,本來也沒把個奴才當回事,便默許了。 龍茗小廝在旁伺候。一會兒布菜,一會兒倒酒。倒也有模有樣,沒有絲毫手忙腳亂的跡象。只是被他二人使喚來使喚去,那大少爺的眼神越來越陰騖了,惜日見狀越發覺得好笑,不自覺地看著龍茗那古怪隱忍的表情,就多喝了幾杯。漸漸地,有了些醉意。 傅津今晚有機會與惜日單獨相處,當真是心花怒放。心裡再也把持不住高興,不停地與惜日對飲,卻根本沒注意一旁還有一個隨時可能引爆的定時炸彈在。 在高興時,提起了他二人正喝的酒,恰是陳師傅釀所釀,但這不是最好的酒,他頗不滿地說那個陳師傅最是小氣,外人根本喝不到他私藏了很多年的陳釀,就連明路都很少喝到,所以他才嘴饞忍不住去偷的,只是後果也很悲慘。說起這件事,惜日忍不住被傅津逗的呵呵直笑。和傅津在一起,似乎很容易被他逗笑。其實,傅津活得很自由,很恣意,有時候,惜日會忍不住的羡慕他。 眼見瑜弟近在咫尺,眉眼間無盡笑意,傅津不禁有些得意忘形,更加多喝了幾杯,伸手握住惜日放在桌上的手背,輕輕拍著,舌頭打結似地說道:「瑜弟,今晚能再次和你共醉,為兄真是高興,還記得半月前我們幾人剛相識那晚,在萬風樓一同醉倒,幾人同睡一張床,是何等的風流。為兄每每想起都希望再與你共度那樣的夜晚……」這話怎麼那麼怪,惜日聽得頭皮發麻,偷偷看了看龍茗越發陰冷的眼神……想起自己荒唐的舉止聽在龍茗耳裡他會是什麼樣的感覺?想到此,竟感覺傅津輕輕拍在自己手背上的力道似有千斤重。 而後,又聽傅津夢幻般地道:「瑜弟,今晚,只有我們二人,我們不醉不罷休。」說罷又要飲乾杯中酒,卻被惜日制止了,惜日借機抽出被他握住的手,勸道:「四哥,不要喝了,雖然高興,但酒喝多了必竟傷身子,今晚就到此吧,明日裡小弟想早起去探視明郡王。小弟想認他做三哥,四哥,你說,明郡王會認小弟吧?」 見惜日還心存擔憂,傅津不以為然地搖頭笑了笑,道:「瑜弟的擔心純屬多餘,你可知,你要住的這座小樓可是明路的私地。這棟小樓很多人都不許靠近的,甚至幾位嫂子都不曾踏足。只有我們幾個兄弟來過,足見啊,明路對瑜弟是另眼相看,真心相待的,不輸于我們幾個兄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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