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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六


  守株待兔

  是喜天。

  惜日當下瞄了一眼已移至近處的隨從,心穩下來,想來是自己剛剛走了神,沒注意喜天的到來,也沒注意到隨從已在近處。

  自己並沒有說出喜歡二字也被喜天猜到了,難道自己剛剛的舉動太明顯了?無心多想,當即灑然笑道:「讓喜公子見笑了,不瞞你說,在下最近被一個姑娘癡纏,正在煩惱。」

  喜天邪媚一笑,道:「葉公子,你喜歡女人?」

  惜日心裡一驚,面上卻笑道:「當然喜歡女人,難不成喜歡男人?」

  此話只是一試。

  喜天當即哈哈笑道:「那是自然,葉公子是男人,當然喜歡女人,只是可惜了,可惜了……」

  惜日依舊保持微笑,問道:「可惜何來?」

  喜天神秘的笑了笑,道:「用竹葉占補情愛,那是女人幹的事兒。」

  惜日一聽,忍不住面色一變,當下不悅冷然道:「喜公子是暗示在下女人氣嗎?!」

  喜天揮手笑道:「豈敢,只是葉公子長得太美了,甚至比真正的女人還要美上十分。」

  「你怕了?怕輸給我!」惜日不客氣的道。

  「不是。」喜天笑道:「只是,在下著實喜歡葉公子,願與你結交。不知葉公子以為如何?」

  說著說著,這喜天竟近身而來,放肆的伸手欲撫摸惜日的頭髮,惜日嫌惡的躲開,無意間竟看到喜天抬手間衣袖垂落露出的手臂上有一個蛇形的刺青,暗自一驚,她清晰的記得,明路在描述張歸一特徵時,曾經說過,張歸一的右臂上有一個蛇形的刺青,驚鴻一瞥並沒看得仔細,但已是非同小可,惜日暗自鎮定,別轉過身去,不敢再看喜天,怕自己的眼神露出些須破綻,惜日剛背過身去,就看到竹葉間,好像有幾個身影潛伏在草叢中,知道是有人在她周圍保護,越加的鎮定。

  這時,一旁隨從上前推離了喜天。

  惜日冷聲道:「承蒙喜公子錯愛,在下惶恐。」

  喜天仔細打量了一番兩個隨從,一挑眉,笑道:「在下還有些事,就不打擾了,葉公子,一會兒後臺見。」

  惜日未回身,冷靜地道:「不送。」

  喜天剛走,草叢中陸續出來數人,明路,傅津,納蘭、禧恩都在,傅津頭上還帶了顆草,邊整理衣衫邊搖頭晃腦地道:「他奶奶的,這個喜天竟然想調戲瑜弟,看我真麼修理他。」說罷就要追上去,卻被一旁的明路扯了回來。

  惜日看到他腦頂晃來晃去的草,剛想笑,忽然想到,自己剛剛在這裡「我嗯他,我不嗯他」了半天,難道這些人都看到了?這一驚非同小可。

  這時,禧恩問道:「瑜弟你可有看清,喜天手臂上的可是青蛇刺青?」

  原來他們也看到了,雖只是驚鴻一瞥,但惜日相信自己沒有看錯,遂點了點頭。

  傅津道:「明路,你看,那廝果然是張歸一,你剛剛幹嘛攔住我,不讓我先上去打那廝一頓,為瑜弟出出氣!」

  明路側頭一看傅津,忽然笑了出來。傅津被明路笑得莫名其妙,一旁納蘭也看著傅津笑,伸手拿下了他頭上的草。

  明路道:「傅津不可魯莽,以免打草驚蛇。」

  傅津卻道:「明路,這次肯定沒錯了,必是他無疑!」

  明路卻再次搖頭。

  惜日疑惑道:「不是嗎??」

  明路道:「這個張歸一為人實在狡詐,我們曾經吃過他的虧,這一次我們必須謹慎行事。」

  納蘭問道:「明路,你怎麼斷定這個人不是真的張歸一?」

  明路道:「我也不能斷定,不過是憑直覺罷了。再說,一個人易容術再高明,也總有一點不會變。」

  惜日一驚,問道:「什麼?」

  「眼神。」明路繼續說道:「這個喜天,眼神飄浮,舉止猥瑣,雖然行為舉止可以裝假,但一個人的眼神卻不能,張歸一畢竟是大羅山的二當家,是三百個山賊的頭目,而且曾經中過秀才,不會是如此淺顯浮躁之人,不過喜天即使不是張歸一,也必是山賊之一,我們不能放過,必要派人仔細盯緊了。」

  禧恩點頭道:「我去安排。」

  明路點頭。

  禧恩離開。

  惜日想起自己易容欺騙明路等人,不禁有些心虛。

  這時,一副聽得雲裡霧裡的傅津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忽道:「瑜弟,你剛剛在這裡,我嗯他,我不嗯他的,在幹嗎?」

  阿?一句話,問得惜日頭大如鬥,惜日乾笑道:「沒什麼,我剛剛獨自一人在花園,突然感覺張歸一可能要來了,有些害怕和緊張,就用竹葉子占卜,又不能明說出來,就我嗯他,我不嗯他,這個樣子,減輕自己的緊張和壓力而已。」

  「哦。」傅津好像信了。

  可明路卻不一定信,而納蘭也一臉若有所思,這些個人精。

  惜日更加的心虛了。

  幸好,這些人未免曝露彼此身份,並沒多說,當即離開了,而惜日也要去後臺準備上臺。

  就這樣,直到個人表演完畢,一切尚算順利,再沒出現其他特殊狀況,惜日在表演時也帶著面巾,她的琴技不只技壓群雄,也引起了很大轟動,再加上自始自終都沒人見過她的真面目,就更加凸現她的與眾不同和神秘感了。

  眾人想起拋繡球時,連美男子花飛飛和白雲都來搶他的繡球,就更加證明了他的美貌定是舉世無雙的,有人猜測,他的美貌定在花飛飛之上。

  或許看不到的才是最美的,沒多久,她的美貌已經被傳的神乎其神了。

  這一天就這樣荒唐的過去了。

  夜深人靜之時,惜日從床上爬起,獨自一人坐在黑暗中面對從窗棱處映進的清冷月光發著怔。

  今日,她得知,明路他們在前臺也見到了一個與張歸一極為相似之人,經他們試探,確認那人是假的張歸一,再加上今日後院喜天的出現,明路也斷定是假的,看來這張歸一確實狡詐無比,心裡一時千頭萬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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