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錯妃誘情 | 上頁 下頁 |
二一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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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了她白流霜,是不是他們就可以相愛了? 流霜搖搖頭,淡淡地說道:「那又如何,就算是他忘記了我,他也不會愛上代眉嫵的。」 流霜固執地說道,話語隱隱顫抖,其實她自己也是不自信的。 「哦?你就這麼自信?」無色回首邪邪一笑,「我也希望他們不會!那樣,她就會死心,重新回到我身邊了!」說罷,轉身離開,一身黑白相間的袍子在山風中飄蕩。 在浪濤閣一呆就是一個冬天,流霜腹中的胎兒已經四個月大了,纖瘦的腰身也漸漸開始凸了起來,每日裡,只要稍稍活動便會覺得累。 雖然擔心百里寒,但是流霜還是盡力讓自己放寬心,不然,總是憂心忡忡,對腹中胎兒也是不好的。流霜是醫者,這一點,她還是清楚的。 無色之前是不知道流霜有孕的事情,一直到流霜的腰身漸漸顯了出來,他才知道。他對流霜倒還是不錯,派了幾個婢女和流霜作伴,日常的飲食也是讓婢女們精心為流霜準備。 那一日,無色為流霜診了診脈,微笑著說道:「恭喜你啊,你懷的還是一對!」 流霜心中一喜,本來她也診出來了,但是卻有點不相信。如今,聽無色這麼一說,便更加篤定了。無色雖然善施毒,但是,醫術也不在她之下。 流霜雖然對無色有點怨,但是,對他,卻怎麼恨不起來。不知為何,她總是覺得,無色,也是一個可憐人。 日子一日日滑向年關,一直到了舊曆年三十。 這一日,無色倒也派人到山下買了一些過年用的東西,窗子上也貼上了窗花,門前也掛上了燈籠。但是,在這冷冷清清的山上,怎麼也讓感受不到節日的喜慶。 流霜坐在浪濤閣的室內,心內難免一陣酸楚。 去年的年關,她是和爹娘一起過的。誰曾想,只是一年的時間,便發生了這麼多事情,而現今,她卻要在這冷冷清清的山上,和一個自己心裡怨恨的人一起過,何其諷刺。 流霜坐在室內,撥動琴弦,輕輕唱道:「空山鳥語兮,人與白雲棲,……潭深魚兒戲,風吹山林兮,月照花影兮……多情多悲戚……撫一曲相思曲,難訴相思意……我心如煙雲,當空舞長袖人在千里,魂夢常相偏大。……」 琴聲叮叮,歌聲渺渺,聽得幾個婢女忍不住想要抹淚。 就在此時,窗外花影搖曳,一個蒼老威嚴的聲音喝道:「哪裡來的女娃娃,竟敢在我的浪濤閣發此悲聲!給我滾出來!」 流霜心中一驚,慌忙停止了吟唱。 浪濤閣平日裡除了無色和這幾個婢女外,並沒有其他人。如今說話之人是誰?倒像是他是這裡的主人一般,莫非,莫非是無色的師傅毒手藥王? 這一個冬天,流霜都沒在山上看到無色的師傅,據無色說,他師傅行蹤不定,不定是去哪裡雲遊去了。 如果這聲音的主人是毒手藥王的話,那倒也不奇怪,畢竟這是他的地盤,他回來,是不奇怪的。但是,令流霜感到奇怪的是,這毒手藥王的聲音怎麼聽著如此耳熟? 流霜疑惑地起身走到窗前,隔著紅棱綠窗,驚異地看到院內那株老梅下,佇立著一個身著灰袍的老者。 那老者一身灰袍,背對著這邊,看不到他的容貌,只看到一頭白髮飄飄。 流霜心中有些忐忑地從室內走了出去,在毒手藥王身後施禮道:「不知這位老爺爺可是毒手藥王?小女子白流霜,是被令徒擄來暫居此處的!」 那老者一聽流霜報了名諱,背脊忽然一僵,緩緩轉過了身。 流霜微微抬頭,本以為毒手藥生的怎生兇神惡煞,卻不想是一個面目清俊的老人,白髮飄飄,白須冉冉。更令流霜意想不到的是,這個老人,竟然是她的爺爺,也就是她的養父白露的爹爹白亦青。 老人見了流霜,也驚得睜大了眼睛,道:「霜兒,怎麼是你?」 「爺爺!」乍然見到爺爺,流霜心中頓時悲喜交加,撲到爺爺的懷裡,一番痛哭。 爺爺一向很疼她,經常偷偷教給她醫術,那些爹爹不願讓她學的金針刺穴,都是爺爺教的。但是這些年爺爺很少在家,總是行蹤不定,是以流霜很少見到爺爺。如今見到,怎麼不喜? 哭得夠了,流霜詫異地說道:「爺爺,你怎麼成了毒手藥王了?」 白亦青擄著鬍鬚笑道:「爺爺在江湖上的名號一直就是毒手藥王,只是你和你爹爹不知道罷了!對了,霜兒,你怎麼到了這裡?」 流霜見了爺爺,心情好轉,嗔怪地說道:「還不是你的那個好徒兒將我擄來的!」 「哦?阿雪怎麼做起強搶民女的事情來了?」白亦青挑眉道,「是他看上你了,你肚裡的孩子也是他的?看我不扒了他的皮,竟敢得罪我孫女!」爺爺倒是眼光尖利,一眼便看出了流霜有孕的事實。 白亦青情緒激動地說罷 ,氣得鬍子都翹起來了。 「爺爺,你說的阿雪就是無色?」流霜問道。 「是啊!」白亦青答道。 流霜沒想到,無色的名字裡竟然帶了一個雪字,真是意外啊。 「爺爺,你錯怪他了,他擄我來,並未對我做什麼。我腹中的孩兒也不是他的!」 白亦青驚奇地說道:「那他為什麼將你擄了來,那小子的脾氣我是清楚的很,若沒什麼意圖,他是不會這麼做的!」 「爺爺說對了,他擄我來,確實是有意圖的!」流霜淡淡說道。 「哦,什麼意圖,霜兒,你細細說來!」 當下,流霜便將這些日子無色的所作所為向爺爺一一訴說,包括無色潛到皇宮做太監,幫助皇后謀權;包括無色給皇上用迷魂丹,到了最後關頭,又忽然改變主意,救了皇上;甚至將無色幫助代眉嫵的事情都一一說了。 一邊說,流霜心中一邊想,她這算不算是告狀。 告狀也無妨,她就是告狀,讓爺爺好好治治無色。 本以為爺爺聽了這一番話,會大發雷霆。畢竟無色的所作所為,也算是大逆不道的。可是,爺爺聽了,卻是面色一沉,很是平靜地擄著鬍鬚,若有所思的樣子,倒是沒有動怒。 「爺爺,你怎麼了?」流霜看著爺爺發愣的樣子,疑惑地問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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