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時空之錯愛唐朝(9)_憐心

九

　　看他說話我就氣不過來。「論他之過怎的？他過還多著呢？即位的第一年，遷都洛陽，命楊素營建東京宮室，又命宇文愷與封德彝等造顯仁宮。每月役使200萬人營建洛陽。又徵集各地的奇材異石，運送洛陽。農民被迫運輸千里絡繹不絕，使許多人活活累死在路上。」說完我便望著李世民，他只是挑眉看著我。

　　「他下令在洛陽西郊建築一座西苑，占地二百多畝，苑內有海，海中修造三個仙島，高一百多尺，島上建築亭臺樓閣，十分壯觀。海的北面有龍鱗渠，渠水曲折流入海中，沿渠修建了16個別院，建築非常華麗，每院由一個妃子主管。整個西苑被點綴得四季如春，秋天，用彩綾剪成花葉，掛滿樹枝。他……」

　　我還沒說話，李世民便打斷了我的話「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你又未曾見過，怎知得這麼清楚，還有……」

　　見他問這些，我便火了上來，我可是小才女，而且很迷唐朝的事，對這些隨朝的事當然清楚

　　「你別插話，我知道的還多著，冬天，他所到的宮院，池沼中的冰得趕快鑿掉，用彩綢剪成蓮葉荷花佈置在上。苑內還飼養著各種珍禽異獸，供楊廣遊獵、觀賞。晚上，經常帶著幾千騎馬的宮女，吹奏著樂曲，到西苑遊覽、夜宴。同一年起，為了遊玩和加強對南方的統治，徵調一百多萬民工歷時六年，修建了一條東北起自涿郡（今河北省涿縣），東南到蘇杭，全長四千多裡的大運河。」

　　「河的兩旁開闢大道，道旁種上榆樹和柳樹，岸邊每隔兩個驛站設置一座供他休息的行宮。自洛陽到江都（今江蘇省揚州市），共設置了40多座行宮。開鑿大運河，共用了約1億5千萬個人工，平均當時每戶百姓要出近20個人工，還有許多開挖運河的民工累死在河中。有一段河道挖得淺了些，楊廣竟下令將挖掘這一段的官吏和民工五萬多人全部捆住手腳，活埋在岸邊，他不殘暴嗎？怎麼我說的不對？」

　　聽我說完李世民眼裡閃過一絲讚賞，隨即恢復了平靜

　　「就算是也不能這麼講當今聖上。還有，你怎會對數據如此清楚？而你就這些言論便可治殺頭之罪。這些話我聽到就算了，倘若別人聽到……你怎會熟知這些事？」

　　我怎會熟知？楊廣可是個最爛的皇帝。

　　「從大業元年（公元605年）八月起，他三次通過大運河到江都巡遊，乘著長二百尺，高四十五尺，上下四層的大龍舟。隨行的嬪妃、王公大臣、僧尼道士分別乘幾千艘華麗的大船，首尾相望，綿延二百多裡，拉船的縴夫就有八萬多人，兩岸還有騎兵護送，旌旗蔽日，熱鬧非凡。一到晚上，燈火通明，鼓樂喧天。當今皇上卻在船上縱情飲酒作樂，觀賞兩岸風景。沿途五百里以內的百姓，被迫奉獻食品。珍貴美味的食品吃不完，開船時就挖一個坑掉了事。」

　　「許多百姓被弄得傾家蕩產。有一年，他從陸路去北方巡遊，帶了50萬大軍，特地徵調了十幾個郡的民工。開鑿太行山，修起一條大道。又徵調了一百多萬人，限期二十天，修築長城，以保護他的安全。到了北方，沒有行宮，他命令巧匠宇文愷建造了一座活動宮殿，稱觀風行殿，上面可容幾百人，可隨時裝拆，下有輪子轉動。」

　　看著我滔滔不絕，李世民在亭上坐了下來，小翠幫他端上了茶。

　　他也抬頭示意我坐下說，喝了口茶。

　　我便接著把我知道的歷史說了出來：「他繼位後，徵召高麗王入朝不至，便率大軍征討。大業八年（公元612年），進行了第一次征討。出兵以前，他徵調大批工匠在山東東萊（今山東省掖縣）海口大規模造船。工匠被迫在水中不分晝夜地勞作，腰部以下都生了蛆，死亡的有十分之三、四。他還徵調江淮以南的民工和船隻，把黎陽倉，洛口倉的糧食運到涿郡，船隻前後相繼，長達一千多裡。奔走在路上的民工和兵士，經常有幾十萬人。很多人倒斃路旁，屍臭不絕。準備就緒後，隋軍一百多萬人分海、陸兩路進攻高麗，大敗，只有2700人逃回。」

　　真是越說越到興頭上，我便喝著茶再說了起來：「大業九年正月，他第二次征討高麗，四月再渡遼水，六月國內楊玄鹹起兵攻洛陽，因後顧之憂，只好退兵。大業十年（公元614年），國內農民起義席捲大東南北。他妄想以對外勝利來扭轉危亡的命運。對高麗進行了第三次征討。但當時農民起義軍遍地皆是，徵集的士兵或因道路阻隔不能到達；或沿途逃散。以致兵員不足，無法進軍，只好與高麗和議，乘勢收兵。同時，為了表示隋朝的富足強盛，他利誘西域使者和商人入朝，沿途郡縣奉命耗費鉅資迎送。」

　　「公元610年，西域各國使者和商人齊集洛陽。從正月十五夜間開始，他命令在皇城端門外大街上置設盛大的百戲場，為西域人演奏百戲，戲場大至周圍五千步，奏樂人多至18000人，幾十裡外都能聽到樂聲，燈光通明如同白晝，直演奏到正月底結束。西域人到洛陽東市做交易，他命令本市商人盛飾市容，廣積珍貨，商人都服裝華美，連地攤上的賣菜人也得用龍鬚席鋪地。西域人經過酒食店門前時，店主都得邀請他們入座吃飽喝足，不收分文，還說隋朝富饒，酒食照例不要花錢。市內樹木也都用帛纏飾，以示富足。西域人問道：『你們隋朝也有赤身露體的窮人，為什麼不用這些帛給他們做衣服穿，卻白白用來纏樹？』市人無言以對。」

　　「就這樣，先皇時期積累起來的巨量財富和民力被他無限止地揮霍和消耗著。而無止境的徭役和兵役，又迫使千千萬萬的農民離開家園，大量田地荒蕪，廣大農民無法生活，只得吃樹皮，樹葉，甚至發生了人吃人的慘劇。他真是又無言又無信……我沒說錯吧……」

　　實在說累了，我便瞪著眼看著李世民。他擰著眉頭看著我「雖然我不知道你怎麼連多少人都可以知道的這麼清楚，但不可否認你說的的確是事實，以後這翻話在我面前說說就算了，有怨也不能當別人面說，你可懂？」

　　聽他這話我不禁紅了紅臉，人家這麼說都是為我好……現在又不是我這個時代。就算對楊廣有火也不能亂說，說出我便後悔了，不過心裡卻是十分暢快。

　　李世民無耐的看著我道：「你要記住禍從口出這四個字，不管何時何地都要看情形，小翠是自個人都沒事，可是如遇到外人，怕是麻煩，就算讓人偷聽到，你這翻話，只怕是可以來個滅門之罪」

　　「知道了，我以後再也不會說了，不過說出來心裡倒是舒服了不少。」我不好意思的紅紅臉，低頭應著。

　　世民笑了笑，隨即喝了喝茶，眼裡充滿讚賞和驚奇的目光瞧著我。

　　看來他似乎並不在意我說的什麼，那也是……他以後還會自己抵抗朝庭，我這些話又算得了什麼！相比之下，我只是出言不遜，而他卻是出兵征討了。

　　時間就這樣沉默著，李世民一直望著我，我不敢接觸他的視線便望著假山發呆。

　　真不知道他要望我望到什麼時候，他幹嘛一直這樣看著我？我臉上又沒什麼奇怪之處！

　　過了半響才聽到他的聲音

　　「其實我一直在盤算你會是何人？好端端的怎麼偏偏掉進我院裡頭的湖上，不過也還算是緣份，像我每個大院裡都喜歡有個小湖，讓自己有時間就去遊玩，放鬆自己。」

　　看著他疑問的臉，我不由得說了起來：「緣份吧，連我自己也猜不到，為何一塊好好的玉戴在手上都會消失，也為何我會有如此離奇的經歷，你說是吧……可能一切都是命中註定，想改也改不了。」

　　裝著平靜，心裡卻是苦笑自己，說著和李世民的緣份。

　　還不是有點想巴結著他，倘若不跟好他，自己以後說不定沒命回去了……

　　「是嗎？命中註定，我不喜歡這個詞，我只知道人定勝天，有什麼事都不是老天註定的，要改定能改。」說完，李世民便沉思了起來。

　　現在的他空有一身理想，卻也無可奈何，民不聊生或許在他瞧來甚是發怒。

　　但李淵的忠心卻告訴他不能輕舉枉動，甚至在自己爹面前表露皇帝的不滿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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