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白髮皇妃 | 上頁 下頁 |
一五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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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政無憂目光一動,有些心疼地棒起女子的臉龐,經歷了那樣多的傷害,他的阿漫,終還是心存善良!他將她微涼的身子擁進懷裡,歎息一聲,」不管那是什麼武器,若叫你如此不安,那便不要了。就這樣,我也能打一個天下給你,讓你過上平靜安樂的日子。」 漫夭在他懷裡搖頭,已經決定的事情,她不會後悔。青銅戰車裝配火箭弓弩,會為這個世界帶來什麼,她現在真的不敢說。 鳳凰涅槃巾幗魂 第八十九章 十二月初,南邊邊境大軍凱旋而歸,南帝定三日後於御花園設宴犒賞有功將士。 這一日,天氣昧好,白雲浮空。 御花園,一年四季風景如畫。臨水池西面的泗語亭,主亭三座,中地空闊,分三層,每層相差玉階五步。周圍由八面長亭圍繞,曲廊相連,錯落有致的亭廊碧瓦遠遠望去有如連綿起伏的層雲峰巒。座落在最高層的廣亭紅梁碧瓦,飛簷卷翹,頂二層,共八角,每一角皆雕有張。伏龍,為這閒雅景致增添了幾分恢弘氣勢。 園內穿梭著宮人太監們忙碌的身影,精緻的宮廷菜肴被一一擺上百官及軍營將領們的面前,與以往不同的是,此次除了佳餚,還有美酒。忌酒的帝王突然在宴席上擺了美酒,這一苛異現象令人感到疑惑不解,但卻無人敢將心中的疑感說出來。 醇香的酒味與誘人的食香令人聞之不禁食欲大動,然而,帝王和皇妃未到,這頓宴席便無法開場。 席間的眾人幾乎有一半人是第一次參加宮廷宴會,他們既緊張也興奮。見帝妃遲遲未到,便竊竊私語起來。 百官多數人討論的是帝王的英明與國家的未來,而軍將們更多的是時這位傳言禍國妖孽的皇妃感到好奇。一個滿頭白髮的女人,有何資本將至高無上的帝王迷得神魂顛例? 眾將之前,一名男子坐于九皇子下首,此人眉心帶煞,雙目如鷹,面龐微闊,身姿挺撥。他便是新打了勝仗歸來的羅家軍的主帥羅植。羅家軍是百多年前的第二位臨天皇帝留在南境的一支守軍,他們職守邊境,聽命于羅家。羅家三代忠良,代代單傳,個個名震天下,到了這一代的羅植,從出生的那一刻就註定了將來要做羅家軍的統領。他從小修習騎射兵法,不為保家衛國,只為繼承祖上的遺志,固守南邊邊境,不容外族侵犯。因著與生俱來的地位高人一等,又沒受過什麼挫折,在這江南之地,他的武功箭術人人稱道,無人能出其右,因此練就了狂妄不羈的性子。 此刻,他雖因身在皇宮而斂了幾分狂妄之氣,但他望向坐於對面的新軍首領項影的目光,仍能讓人感受到明顯的不屑甚至是少許的鄙夷。在他眼裡,那人不過是靠女人坐上新軍統帥的位置,是後宮女人安排在軍中用於穩固其地位的棋子,又或者是備於日後野心篡權的籌碼。項影接收到對面投來的目光,他大概也猜得到對面之人的心思,便皺眉回過去一眼,被羅植身後的四品將軍看見了,那人說道:「羅將軍,項將軍似乎對咱們打勝仗很不以為然。」 羅植昂著頭,藐視的眼神看得項影很不舒服,但他不欲生事,便悄悄忍了。誰知羅植竟用非常不屑的口氣道:「一個攀附女人裙帶的主帥,你何必在乎他的看法。」 那位四品將軍一聽,便放肆的笑了。而他們身後眾將也跟著大笑起來。項影頓時怒了,噌得一下站起來,用手指著羅植,咬牙道:「你說什麼?」 他們二人品階相等,自然誰也不讓誰。羅植此人生性狂妄,又最看不起靠女人吃飯的男人,說話自然難聽了些。見對方發怒,他若無其事道:「本帥說得不對?不喜他人言,就別吃這碗飯。畢竟這碗飯也不是那麼好吃的,女人呢,總有人老色衰的時候,你還是多想想後路吧。」 那一句人老色衰聽得項影雙眉一橫,怒氣填胸,忘了置身何處,回身就從身後侍衛手中奪了一柄劍在手,直指對方而去。 羅椎鷹目一睜,回身奪劍後迎上,只聽「鏘」的一聲,兩刻相擊火花四濺,驚得眾臣不知如何是好。這可是御花園呐!兩軍將帥竟然在這裡動起手來,還得了? 「皇上、皇妃駕到!」隨著一聲尖細的嗓音響起,泗語亭內的眾人連忙都跪下迎接,只有項影和羅植二人還在對峙,誰也不肯先放下手中的劍。 高層廣亭後的曲廊盡頭,帝妃二人在一眾侍衛奴才的擁簇下,緩緩朝這邊行來。 帝王一身黑色龍袍,頭戴帝王金冠,滿身尊貴威嚴之氣直逼亭內眾人,讓人幾欲抬不起頭來。 見帝王近了,項影和羅植二人才不得不放下刮,現規矩矩地跪下。羅植微微抬眼,想看看那位傳言以妖媚感主的皇妃娘娘。 這一看,不由倒吸一口氣,驚住了。只見她身著暗紅色鳳袍,袍子上金絲繡鳳栩栩如生,昭示著她雖無皇后之稱號,卻享有一國之母的所有尊崇。她滿頭白髮高高束起,盤了飛雲髮髻,頂上一枚色澤通透的碧玉冠高貴卻不流於俗氣。面部上了輕妝,額頭一枚半邊紅梅花鈾,沾了少許金箔粉,將清麗脫俗的面龐襯得絕美無倫。渾身散發著清冷高貴的氣質令她整個人看起來有如神女下凡,尊貴神聖,不可侵犯。她果真有媚主禍國的資本!也只有這樣的女子站在皇上身邊才不會被襯得失了顏色。一向對女子不屑一顧的他,此刻也不禁看呆了眼。 帝妃入座,眾人參拜過後,宗政無憂冷眼一掃下面的眾人,瞥了眼被棄在地上的兩柄利劍,目光一沉,卻沒做聲。 隨帝妃而來的宮人侍衛默默散開,垂首靜立在廣亭的四周。亭內一時寂靜無聲,冬日的陽光照在亭欄外的水面波光粼粼,折射在寬敞的泗語亭內,白光點點,冷凝於心。 眾臣們見帝王久久不開口,亭內氣氛頓時有些緊張,他們的內心也開始惶恐不安。 漫夭忽然笑道:「菜都快涼了,你還不讓他們起來?」 年輕的帝王這才懶懶地往椅背上一靠,語氣低沉道:「平身。賜坐。」 「謝皇上!」眾臣舒出一口氣,起身行禮落座,動作皆是小心翼翼。項影與羅植暗中以眼神較量,撿起地上的劍準備各自歸位,卻被女子叫住,「羅將軍x項將軍且慢。」 漫夭向宗政無憂遞過一眼,見他點頭應允,她才站起身走出廣亭,緩緩步下臺階,盯著羅項二人手中的劍,問道:「你二人在這禦宴之上,拿著劍要做什麼?」她看起來明明是微笑著,但那笑容卻讓人覺得通休冰冷。她微微低沉的嗓音,說不出的威嚴,讓人心生敬畏。 進了宮,文武百官不允許攜帶武器出入,只有宮中禁軍例外。項影目光一閃,連忙跪下道:「臣知罪!」 羅植眼光微微一閃,面上仍有著倨傲之氣,「末將不過是技癢,與項將軍過了幾招,娘娘不必如此大驚小怪。」 這話說得極為無禮,但他自己並不覺得。在江南分封之前,他們羅家的勢力無人能比,分封之後,離王雖人在江南,但他們固守邊境,與離王並無過多交集。直到離王稱帝,他們羅家才正式與朝廷接軌,因長年在邊關生活,軍營中只有將帥,因此,他對皇權的認知不如一般人深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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