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白髮皇妃 | 上頁 下頁
一五一


  漫夭頓時心頭一慌,有種偷窺他人被當場抓住的尷尬,她忙站起來退開身子就想開門出去,宗政無憂反應疾速,扔了手中的朱筆,在她手觸上門的那一霎那手臂一伸,便捉回她在懷裡,他低低沉沉的嗓音在她耳邊輕道:「你要去哪裡?」

  他的鼻息溫熱,吹在她的面龐,起了酥酥癢癢的感覺,令她面上一陣陣發燙。她想偏頭躲開,他不准,用一隻手捏住她的下巴,力道剛好。她被迫只能直視著他,不明白他要做什麼,剛剛處理政事還好好的,怎麼突然拉住她?她掙扎了一下,宗政無憂挑了眉梢,細細打量著她,追問道:「你要去哪裡?」

  他今天似乎格外擔心她會離開,內心深處是怕她找理由逃避他所說的晚上?她心裡確實還有些害怕和不安,畢竟那一次的經歷讓人無法不心存畏怯,但她也知道不能再這麼逃避下去,一個帝王不能沒有子嗣,那只會令他難以面對悠悠眾……漫夭安靜下來,不再掙扎,輕輕道:「我哪裡都不去,你快做你的事,還有好多摺子沒批呢。」她嫣紅的唇瓣在話語間微啟輕合,像是沾了露水的櫻桃一般誘人,他心中一蕩,突然無比懷念上午的那個吻,他拿眼角瞥了眼桌上的奏章,咬牙道:「不批了!」

  說著手臂用力提起她纖細的腰肢,兩個人的身子頓時貼得緊緊的,透過衣衫,她幾乎能感觸到他的肌膚溫度驟然變得滾燙。她從他突變的眼神以及身體的反應瞬間讀懂了他此刻的心思,她心中一驚,不是說晚上嗎?這大白天的,他該不會是……?她忙使勁推他,卻被他箍得緊緊的,一動也動不了,她蹙眉叫道:「無憂……」只是還沒叫出聲,已經淹沒在他口中。

  他的吻如狂風海浪般急卷而來,仿佛不滿她的掙扎而給她的懲罰,他的唇舌有力撬開她的貝齒,尋找到她的丁香小舌,拼命汲取著那令他萬分著迷的芬芳。

  火熱的唇瓣狂猛的侵襲著嬌嫩紅唇,她身子不禁一軟,哪裡還有力氣掙扎,本欲推開他的手緊緊抓住了他的衣襟,氣喘吁吁,情不自禁地「嚶嚀」一聲,直擊他心頭,刺激得男子愈發猛烈而狂浪。

  他此刻似乎什麼也顧不得了,急切地抱著她轉身將她抵在牆上,唇齒間的力度只增不減,兩人肌膚的溫度急劇攀升,滾燙得像要溶化了彼此一般。他迫不及待的將手探進他衣襟裡去。她嬌喘一聲,這樣熟悉的感覺,讓她比然想起第一次的溫泉池邊,他時而溫柔似水,時而邪魅誘感,一心哄著她放下心中的防備,一步步走進他為她設定好的陷阱,最終成為他的人。如今再回想起來,真真是百味在心,苦澀難言。

  那時候,她不知道他的利用欺騙,一心沉浸在甜蜜當中,而他也不知道自己的溫柔是真,一心只想著計謀得逞。所以才有了後來的種種磨難,她受傷之後封鎖了自己的心,對他的事不聞不問。而他卻懂得了自己的心放開了自己的情,從此一心只為她。

  從他歸來的那一刻,就註定了他們之間的糾纏不清。在清涼湖他如天神一般的降臨挽救了她的性命;選妃宴上無所顧忌的為她出頭;扶柳園一局棋向她認輸;獵場懸崖不顧性命地擋下毒箭與她共對狼群;宣德殿外為她放棄唾手可得的江山向他的仇人稱降,與她共承屈辱,被人用鐵鍊穿骨,囚禁數日……,她都無法想像,這樣一個驕傲無比的人是如何做到的?要折斷他的傲骨,比要了他的命更加殘酷!還有如今一夜地獄折磨般的劇痛以減壽十年的代價換來的少年白髮酬她鼻子一酸,眼淚就流了下來,原來不知不覺間,他為她做的已經這樣多了嗎?她要怎樣去做才能回報他這似海一般的深情?

  晶瑩的淚珠,流淌下來,宗政無憂只覺唇間鹹濕,睜開眼睛一看,竟看到她已是滿面淚痕。他頓時心頭大慌,連忙停下動作,攏了她被敞開的衣襟,心中暗恨自己的急切!他雙手棒起如的臉,眼中又是恍疚又是心疼,有些慌亂,對他來說,面對她的眼淚比面對滿朝文武的責難甚至是比面對百萬大軍更讓他難受百倍,面對後兩者,他可以面不改色,坦然鎮定,但是她的眼淚卻可以輕易的擊敗他,讓他手足無措。

  他胡亂地拭著她不斷湧出的淚水,心頭恐慌,急忙柔聲道歉:「阿漫……阿漫,對不起!我太急了!你別哭,我保證以後不再勉強你便是!」

  漫夭愣住,見他一臉焦急,知他誤會了,低頭望著他急切為她攏衣的手,忽然有些哭笑不得。

  宗政無憂見她低頭,心理更加確信她是因為心理陰影而害怕行房,他在心裡歎了口氣,伸手替她拭去眼淚,溫柔道:「沒事了,沒事了,別怕。」

  他低垂的眸子掩飾不住的黯然,沒有逃過她的眼睛,她拽住他的手臂,抄手緊抱住他的腰,仰著臉龐,咬了咬唇,想說她不是因為他的碰觸而流淚,但是她從來都是一個內向的人,這些話總是說不出口,她唇動了動,半響才輕聲說道:「無憂,我,我……

  宗政無憂眼中帶著無盡憐惜,修長的手指輕輕摩挲著她面上細膩光滑的肌膚,體貼道:「你不用說,我明白。」

  「不是,她……她的眼睛,一時間不知道該望向何處。

  宗政無憂接。道:「別擔心我,我沒事。」

  見他一徑沉浸在自己的理解當中,自已又解釋不清,她心中有些急了,將眼一閉,乾脆什麼也不說,直接抬手用力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腳尖就照著他的唇吻了上去。

  宗政無憂身子驀然一僵,愣在當場。她閉著眼睛吻住他,見他沒反應,便蹙了眉偷偷睜開一條縫隙,看到他正睜大鳳眸直勾勾地看著她,就好像在看打西邊出來的太陽般的眼神,她頓時停住動作,臉上如燒了一把火,噌得一下紅了個透徹。這人平時聰明得緊,怎麼現在如此遲鈍!她都這樣主動了,怎麼他居然一點反應也沒有?她連忙放開他的唇,想要逃開口可她卻忘了她還在他的懷裡,能退去那裡?

  宗政無憂這才回過神,她主動吻了他?!這代表什麼?她並不抗拒他?那她到底是為什麼而流淚?

  他灼人的目光緊緊盯住她的眼睛,想從那裡尋找答案,但除了懊惱和羞澀,別的什麼都看不出啊,他有些不明白了,她這樣……到底是願意還是不願意?

  「阿漫……」他眼光仔細地觀察她,在小心的措辭。

  他炙熱的眼神看得她心頭狂跳,漫夭知道他想問什麼,她別過臉去,低聲說道:「現在是白天。我,我還沒準備好。」

  宗政無憂一愣,看著她羞紅的面頰,腦子裡迅速的飛轉,回憶著她先前的反應以及剛才她說過的所有的話。很快他就確定,自己可能是誤會了她的意思,眸光璨亮,壞笑一聲,問道:「你要準備什麼?」

  漫夭支吾著說:「我……一個我字才剛出口,他的唇舌再度狂襲而來,帶著難以言說的激動和驚喜,將她口中發出的音符,吞食入腹。她還來不及驚叫,已經頭暈目眩,身子被轉了不知道多少度,在被他扳過來的時候撞倒了桌上堆得高高的奏摺,那奏摺傾灑下來,有些已淩亂地散落在地。

  「嗯……奏摺……!」她含糊不請地叫道。

  宗政無憂毫不猶疑地說道:「不管它。」睜開眼掃了一眼堆滿奏章的桌案,心中不耐,袍袖一揮,只聽呼啦一陣響,一桌子的奏章頓時鋪了滿地都是。她一驚,哀叫一聲:「啊!別!」她辛辛苦苦整理了好幾個時辰,就這麼被他一揮手,前功盡棄了!

  宗政無憂不理會她的抗拒,彎腰打橫抱起她放在桌上,就去解她的衣裳。她愣了,就在這裡?

  還沒待回神,雪白的肌膚已經暴露在空氣中,她頓時慌了,想去阻住他的動作,「無憂,大白天的……這裡不行!啊」她正說著,他卻已經彎腰霸道地一口含住她胸前露出的粉白,她猛吸了一口氣,渾身一顫,身子不自覺就弓了起來,不受控制地叫出了聲。她頓時羞得無地自容,連忙撇過臉,怕被他看到。

  宗政無憂低低地笑出聲,像是極滿意她的羞怯。他迅速除去刺餘的衣物,改為進攻她瑩白小巧的耳垂,邊笑邊吹氣道:「這裡挺好!」她頓時無語。

  他的動作時而霸道時而溫柔,讓她無法呼吸,那鋪天蓋地席捲而來的熱吻將她柔軟的身軀寸寸吻遍,像是在撫慰她的不安,她的身體曾有過嚴重的創傷,雖然一直在精心的調理,但是還未能恢復到以前的狀態。此刻的宗正無憂用盡了心思,壓抑自己狂熱的欲謹,放緩動作,撫慰她受傷的心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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