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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


  黑衣女子一愣,繼而抱拳低頭道:「我……屬下逾矩了!可是,屬下也是為少主好啊,如果少主不計後果執意愛上她,那麼,少主就註定了要痛苦一輩子!少主……明知前面是苦海,難道……還要義無反顧地跳下去嗎?」黑衣女子的眉間滿滿的都是憂傷,目中愛痛交織,複雜難言。那種愛而不得的心情,沒有人比她更能休會。她真的不希望他未來的路,比她的更艱難。

  傅籌瞳眸遽然一變,迅速轉過身去,背對著她。女子看不見他面上的表情,過了許久,只聽他語聲平靜道:「你懂什麼?本將一再囑咐項影要保證她的安全,自有本將的考量,凡是本將的計劃!」絕對不允許出半點批漏,否則……,這一年多在她身上付出的努力,不是全白費了?你只管回去做好你自己分內之事,本將的事,該怎麼做本將自然心中有數,勿需他人多言。你也別去門主那裡嚼舌根子,倘若讓本將聽到什麼不該聽到的話……」他突然轉身,五指一張,瞬間掐住了黑衣女子的喉嚨。

  女子一驚,還沒反應過來,臉色已然發青發紫,她痛苦的張著嘴,卻叫不出聲來。就在她覺得自己馬上就要因窒息而死去之時,傅籌才脫手將她甩在地上,接著道:「本將決不輕饒。聽懂了嗎?還有,本將警告你,不准你動枷……你該知道,她……,對這盤棋的影響。」他手握成拳,每說一句話,便糙得緊了幾分。

  女子伏在地上一邊咳嗽,一邊點頭,面色敬畏道:「屬下知道……少主放心,屬下……不是不懂得輕重之人。咳、咳、咳……」

  傅籌轉眸也不看她,道:「你知道就好。宗政無憂已經回了京城,你看緊太子,別讓他做出蠢事。宗政筱仁現在必須坐穩太子的位置,對我們才會有利。」

  「是,屬下領命。」女子低頭,似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立刻抬頭道:「少主,過幾日,又到您回門裡的日子了,您……要保重自已的身子!」她此刻的眼中滿是擔憂和心疼,完全沒有因為他方才的舉動而生出半點怨恨。

  傅籌身子微微一顫,又到一年了嗎?他走到窗前,舉目望天,天空灰濛濛的一片,仿佛永遠也望不到邊。他淡淡道:「管好你自己。我的事,不用你操心口這一年來,一直有人在查你們姐妹兩的下落,你自己做事小心些,別露出馬腳。你可以走了。」黑衣女手問道:「是因為去年那壇『十裡香』嗎?」傅籌點頭。黑衣女子垂眸道:「屬下記住了,謝少主提醒。屬下告退。」她咬了咬唇,從地上爬了起來,臨走時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才黯然離去。

  傅籌手扶著窗櫺,指尖蒼白卻堅定,目光正對著的是清謐園的方向,輕聲低喃:「希望她能平安無恙。賞花宴就快要到了,我們……又該見面了!呵……離王選妃宴?宗政無憂,就讓我們來證明一下,這一年的時間,究竟是淡化了你的感情,還是加劇了你的痛苦?日夜煎熬的滋味兒,你還有的是時間品嘗!這……只是一個開始,你們欠我的,我會一點一點……全部討回來。就算結局是萬劫不復,我也……必須要做到。」

  有的人,從出生的那一刻,就已經註定了他的命運,無法選擇。

  紅顏白髮痛千般 第五十一章

  漫夭用過早飯後,太陽才露了個頭。時間尚早,這時候出門最是合適。「泠兒,叫上蕭煞,我們去東郊遊湖。」

  泠兒一聽,眼眸劇亮,立刻開心叫道:「真的嗎?那太好了!主子,我們好久沒出去玩了,我這就去叫他。「說罷一溜煙地跑了出去,那速度真是快極了。

  漫夭無奈笑著搖了搖頭,這泠幾啊,來臨天國都一年多了,她還是這麼個性子。她坐下呷了口茶,對門口的丫頭吩咐道:「備車。」

  不到一柱香的功夫,泠兒快步走了回來,臉色就不如出去的時候好看了,身後還帶來了一個小廝,是蕭煞屋裡的人。

  漫夭隨意問道:「怎麼了?」

  泠兒癟嘴道:「主子,蕭煞又出府了。」

  漫夭微微蹙眉,自從一年前經歷了那件事,她礙於身份,明著將茶園轉手,改為暗中經營,自此之後,蕭煞和泠兒也很少去茶園。那麼,蕭煞近來時常外出,究竟是去做什麼了呢?她沉思片刻,對那小廝問道:「知道他去哪兒了嗎?」

  小廝連忙跪下,拿眼偷瞧她,神色間有些閃躲,道:「回夫人的話,小的,小的……不知道。」

  漫夭啜了。茶,將他的表情盡收眼底,轉了轉手中的杯子,緩緩問道:「你……真的不知道?」她空靈的嗓音一旦沉下來,威嚴自成。

  小廝心中一慌,緊低著頭,有些猶豫道:「小的……」

  「咣!」他剛開口, 漫夭突然重重地放下茶杯,打斷了他的話,驚得他身子一顫,心中暗道:「夫人平常看起來溫婉淡然,沒想到動了怒竟也會這麼嚇人。

  漫夭道:「想好了再說。你若真不知道也就罷了,倘若你知道,卻來瞞騙我,那……」她故意拖長了音,頓住話頭,娣了那小廝一眼,目光犀利無比,又道:「按照府中的規矩,欺騙主子……應該怎麼處置,相信你應該清楚吧?」她聲音倏地變冷,雖然不是很清楚府中規矩的制定,但通過前幾日的事,也足夠明白了,這府中現矩是多麼的森嚴。想必欺騙主子的罪,絕對不輕。作為一個將軍府的女主人,該拿身份的時候,她絕不手軟。

  果然,她話落音,那小廝的面色已然發白,連連叩頭,道:「小的不敢!小的不敢!請夫人饒命啊……」

  漫夭聲音一沉,輕喝道:「那還不快說!」

  小廝提著一口氣,忙道:「是,夫人。蕭侍衛最近常去軟香樓。聽說前些天軟香樓來一個很漂亮的姑娘,蕭侍衛因為她,還跟人打起來了。」

  泠兒驚道:「啊,他居然是去青樓啊?這個蕭煞,平常一本正經的,真看不出來是這樣的人!」

  漫夭一愣,蕭煞上青樓與人打架?上青樓倒也沒什麼,畢竟在這個年代,一個血氣方剛的男子偶爾去一趟青樓也不算什麼稀軍事,但以蕭煞沉穩的性格,常常去青樓,又為一個青樓裡的姑娘與人大打出手就非常奇怪了。不管有沒有打傷人,這種行為傳出去,別人定會說她縱容屬下仗勢欺人,若被有心人利用,說不定還會給傅籌帶來很多麻煩。她站起身,慢慢走到那小廝面前站定,目光微冷,低眸盯著他,冷冷道:「為什麼沒人來向我稟報?在你們眼裡,本夫人就是個擺設嗎?」

  那小廝駭住,忙把頭垂得更低,顫著聲音,說道:「夫人請……請息怒!給小的一百個膽子,小的也不敢這麼想啊!這件事,實在是……將軍吩咐過的,不讓小的們將此事稟報給夫人……將軍不想讓夫人生氣,怕您氣壞了身子。」

  漫夭一怔,連傅籌都知道這件事?!看來此事一定鬧得不小!她皺眉問道:「跟蕭煞打起來的是什麼人?對方被他傷得可重?」以蕭煞的武功,怕是只有他傷別人的份。

  小廝道:「回夫人,是連妃娘娘的親弟弟。聽說連公子的一條腿被打折了,現在還在家裡躺著呢。」

  竟這樣嚴重?連妃娘娘是臨天皇半年前新納的妃子,聽說此女性子嬌蠻,是個得理不饒人的主,也是繼十三年前相繼過世的雲貴妃及傅皇后之後的唯一一位獲得專寵的女子。招惹了她,只怕後患無窮。
漫夭皺眉,在屋裡踱了幾步,這蕭煞行事,怎麼變得這般不知輕重了?

  啟稟夫人,馬車已備好。」一個丫頭走到屋裡行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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