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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八


  雖然不知道焫隆剛才是怎麼了,可是焫隆一直喜歡喝她的血這個習慣不僅讓她毛骨悚然,還讓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不過這一切還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她要讓焫隆平安。

  撐扶著焫隆好不容易站了起來,輕魂還沒有把焫隆放回床上去,卻因為手掌上受傷了吃痛,幾乎把焫隆放開,如果她這樣把焫隆放開,焫隆跌回地上去的話必定會摔著,只是輕魂沒有想到,蔓華會出來扶住了焫隆。

  看著蔓華一言不發的把焫隆扶到了床上躺好,輕魂忍不住拉著身上的被子,因為被子之下她幾乎沒有穿什麼,然而……床上的焫隆也沒有穿什麼,氣氛頓時尷尬得她連抬起頭來看焫隆的勇氣都沒有。

  第一百六十章 妒忌(上)

  「你第一次給他喝你的血是什麼時候?他喝過多少次了?」隨手拿起那些丟在地上的衣服給焫隆蓋住,蔓華的語氣聽上去非常平靜。

  輕魂愣了一下,然後緩緩地說道:「第一次應該是在去秦淮河的途中,我不小心打破了一個茶杯,然後被茶杯的碎片割傷了手,皇上他給我的手吸了點血,而剛才應該是第二次。」

  蔓華看了一眼輕魂,然後還是把視線移回那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的焫隆身上:「我覺得應該不是,按照我看來他著迷到這樣的程度至少已經有三次甚至更多,只是我剛才看他的神情古怪,他應該不是為了吸你的血才把你推到的……」說著,蔓華伸出手去給焫隆把了把脈,卻皺起了眉頭,「蠱毒……他身上中了蠱獸的蠱毒,而且中毒很深,所以他一定認為如果吸了你的血就可以壓制身體裡的毒。雖然我對蠱獸並不熟悉,可是我認為……」

  「你到底在說什麼?」輕魂不耐煩的打斷了蔓華的話,然後隨手撿起了地上的一件衣服,繞到了屏風後去換上,「你說得我都聽不懂,你說皇上中毒了,那麼與我的血有什麼關係,毒又不是我下的,還有……蠱獸有什麼一回事?」輕魂換好了衣服,,一邊嘮叨著一邊走回了蔓華的面前,「還有我剛才是讓你藏在衣箱裡,你到底跑去哪裡了?」

  面對輕魂的問話,蔓華只是不慌不忙地說道:「那個時候你是希望我不讓焫隆發現,而其次的才是希望我可以委身於衣箱之中。所以我只是按照你所希望的那樣去做,你不滿意嗎?」

  「對你我就從來都沒有滿意過!」

  白了一眼蔓華,輕魂坐在到了床邊,拿著手絹輕輕的拭去焫隆額角上的汗,然後她看見了自己手上還沒有癒合的傷口,於是把心一橫,便決定把受傷了的手放到了焫隆的唇上,可是她的手還沒有靠近,卻被蔓華一把拉住了。

  「放開我!」輕魂皺起了柳眉,狠狠的瞪著蔓華,「你不是說我的血可以解毒嗎?我只是想要他不要那麼辛苦。」

  「你誤會我的意思了。」蔓華放開了輕魂的手,在那麼一瞬間已經讓輕魂手上的傷口癒合了,「對於你的血可以解他身上的毒這麼一個觀點是焫隆自己一廂情願的想法,我並沒有這樣說過,而且實際上你的血對他來說是一種比他身上的蠱毒還要可怕毒藥。」

  「你胡說,我又不是怪物!」心裡一直不喜歡別人說自己是妖女,可是輕魂更不喜歡蔓華說自己有毒,是啊,或者她真的有毒,畢竟最毒婦人心啊!

  「輕魂。」蔓華上前把輕魂摟進懷中,輕聲地說道,「你怎麼可能是怪物呢?你的血對凡人來說是一種充滿了迷惑力量的東西,他們只要嘗過一次就會上癮,哪怕只是一滴血。可是你也要明白,你的血統是非常尊貴的,絕對不能用在那些凡夫俗子的身上。」

  似乎聽出了蔓華話中別樣的味道,輕魂忍不住笑了,其實她是一個很冷漠的女人,如果焫隆沒有了利用價值,她也懶得去理會焫隆的死活,就像安晴一樣,她甚至可能不記得安晴的模樣了,因為安晴已經沒有利用價值,所以她並不是真心關心焫隆的,可是從剛才她和蔓華之間的對話裡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比如說……她的血是最好的武器,她不僅僅可以讓焫隆對自己死心塌地,還可以利用自己的血去控制別人,不管是楚陽、安晴或者那已經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的燕歸來,甚至是……蔓華。

  蔓華在對她溫柔,在她沒有下任何命令的時候,蔓華很溫柔的摟著她,在過去輕魂從來不知道蔓華的懷抱可以那麼的溫柔,不過慶婚也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剛才她和焫隆一起的畫面都讓蔓華看見了,然後蔓華變了,他不再是那種似笑非笑的神情了,因為蔓華他笑不出來了。

  如果他是討厭她的話,那麼就算看見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應該不會笑不出來的,那並不是什麼讓人討厭的事情,可是蔓華他不笑了,就算他依然很平靜,可是輕魂還是很敏銳地發現了蔓華有點不一樣了,蔓華不喜歡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他在妒忌。

  就想她在妒忌那個已經打入冷宮去的采女一樣的心情。

  「蔓華,你不能抱住我的。」推開了蔓華,輕魂從床上站了起來,她微笑著看著蔓華,這個美麗的男人仿佛在那麼一瞬間變得清減了不少,他的美貌顯露出一種淒絕的感覺來,可是輕魂還是沒有猶豫,因為可以折磨蔓華的事情她從來不會去猶豫,「你要記住,我是你的主人,你只是我的奴才,你沒有資格抱我。」

  沒有資格……

  是的,她本來就不屬於他,不管是過去、現在,還是將來,一直都是他自己去奢求,然而讓他無比的痛苦的事情已經發生過很多次了,可是卻沒有一次比今天讓他看得更清楚。他就站在那裡,眼睜睜的看著她想別的男人投懷送抱,看別的男人是怎麼親吻她,怎麼佔有她,然而他只可以很安靜的站在一旁,他不能走,不能轉身,甚至不可以閉上眼睛,捂上耳朵,因為此時此刻的他不過是她的奴隸,就像過去的那些日子裡,她不過是他的一個收藏品,他可以欺負她,虐待她,就算狠狠地打了她一頓,她也只可以笑著說「謝謝主人」。

  今天,他也只可以如此。

  沒有咬牙,沒有握拳,蔓華覺得自己的身子輕飄飄的使不出半分的力氣,他沒有力氣去抗拒什麼,那個鏡子帶來的約束很強大,因為最初創造著法術的時候他就是花費了不少的力氣,所以就算他是這個法術的創始人,在中了這個法術之後也難逃約束,不過其實……他並沒想過要逃。

  那一天,區區的幾根藤蔓,區區的一面鏡子,真的可以抓住他嗎?他屈服,他下跪,這都不過因為他願意罷了。沒有人可以讓他做自己不願意的事情,所以他今天會在這裡都因為他自己心甘情願。

  很多東西,他得到了多少,就要付出多少,不管是恨,還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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