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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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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聰明的女王陛下也有猜錯的時候啊!」她笑得放肆,「他們那麼點人手,就是去了卡納克,又能傷得了勇猛無敵的法老陛下嗎?這世上,我最不可能傷害的人就是曼菲士陛下!他們去了帝王谷,哈哈哈,我知道你把伊莫頓葬那裡去了,而且,還帶著那個人人的蠍子王手鐲一起去的。巴比倫人對這樣傳說中的寶物也是垂涎已久啊……」 我一耳光抽在她臉上,荷爾迪婭捂著臉,身子撞到了亭子的柱子上。 「魔蠍手鐲你當然不在乎,可是你那情人的屍身會怎麼樣,可就不好說了……」她的聲音像詛咒一樣,「我得不到愛,你也得不到,誰都不能得到……」 塔莎捧著洗好的葡萄進來,一看這幅情狀就愣了。手裡的盤子落在地下。 「把她拖下去,可別讓她死了。」 她居然一直在笑,嘴角流著血,眼睛黝黑,死死的盯著我不放。 「馬上點人馬,去帝王穀!若是發現了巴比倫人……」我深吸了一口氣,「死活不論,都給我先擒下來再說!」 烏納斯應了一聲,什麼也沒有問,點了人馬就逕自出宮去了。 我很想親自去,可是……不能夠。 塔莎猶豫了半天,才湊過來說:「陛下,用飯吧……」 我知道她想說的肯定不只是這一句話,但是塔莎她也不敢再細問,剛才究竟荷爾迪婭都說了些什麼。 我覺得心裡像是有熱油在煎,不知道天怎麼黑了下來,外面沒有消息傳來。 對於荷爾迪婭的背叛和出賣,我心裡出奇的平靜,沒有感覺。 我只是在想,帝王穀那裡沒有什麼像樣的軍防,巴比倫人又是有備而去,他們會不會得手?伊莫頓現在怎麼樣了。 「塔莎。」 「陛下,有什麼吩咐。」 我轉過頭:「凱羅爾的事,你知道不知道?」 「啊,那姑娘留下封信,說是回自己家了呢……」塔莎說,「在河祭日之前,她就走了。」 塔莎不瞭解,這不奇怪。 比泰多人詭計多端……如果是伊茲密出馬又有荷爾迪婭做內應,擄走十個凱羅爾也是神不知鬼不覺。 那姑娘在=現在怎麼樣了? 我現在顧不上她…… 我坐在那兒,寢殿裡沒有點燈,天一點點黑下去,屋裡就一點點暗了。 我覺得胸腔裡空的厲害,夠不著頂也摸不著底,每吸一口氣嗓子都疼的厲害。 不知道過了多久,天還黑著,看不到星月的夜色濃重的像化不開的墨。 「陛下……」路莫拉說了半句又咽下去。 我轉頭看他。 「別悶了,有什麼壞消息只管說吧。」 「是……」夜裡很涼,可是路莫拉一臉是汗,不知道是熱汗冷汗,說話的聲音不大對了。 「帝王穀那裡,出了事。」 「什麼事?」 路莫拉光咽吐沫,費了好大勁兒才繼續說下去:「有人……盜,盜陵……」 消息我比他知道的還早,可我想知道的結果,路莫拉卻像是受驚過度一樣怎麼也說不出完整的話來。 我覺得有點不對了,站起來轉過身。 路莫拉絕不是沒見過場面的,在曼菲士身邊的人,哪有這樣的膽小貨色?他平時處置犯事的奴隸們眉頭也不皺,不是沒見過血的人。 「都……都死了……」路莫拉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誰?」 「都死了!」他就只會重複這麼一句話,「所有人,都死了……」 147 路莫拉的消息並不是直接得來的,場面他也不是沒有見過,但是他卻還嚇成那樣。 「帝王穀的護軍五百,還有工匠二百多,奴隸三千多人……」烏納斯的聲音很平板,「全死了。那些巴比倫人應該也死了。」 「應該?」 「一地都是死人,我帶著人數了半天的人頭。」烏納斯一身氣息死板冰冷,聲音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一樣,「沒有整塊兒的身體了,一地的血把沙都浸的紅黑,我們只能數人頭。」 我忽然覺得胸口發悶,悶得想吐。 那是誰殺的誰? 巴比倫人人少,絕沒辦法把帝王谷那些人全殺了,那不異於以卵擊石。 而且,怎麼會所有人都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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