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阿嬌皇后 | 上頁 下頁 |
一五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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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靈魂慢慢消散,他便用了悖逆天道地禁忌法術,他將時間倒轉,修正了自己的靈符問題,而使你們地靈魂融合,並將兩千年後地肉身渡到現代。可也正因如此,他受到了冥界司法的懲罰,註定要受七世之苦,你知道佛家地七苦嗎?」 年湘聽著她說著駭人聽聞的故事,一時沒反應過來,聽她又繼續說著:「人生有七苦:生,老,病,死,怨憎會,愛別離,求不得!他要輪回七世,將這些痛苦都嘗便,才能回歸冥界,重新為神。「那……小霍就是小閻王的第一世?」年湘聲音顫抖著問到。 「是,他的苦日子還在後頭呢,哈哈……」楚服幸災樂禍的笑著,停在年湘耳中確是如此刺耳。小閻王為了救他,竟然不顧自己的死活,做出悖逆天道的事情。可她卻渾然不知的享受著用小閻王的痛苦換來的生命! 年湘雙眸含淚的望著楚服:「我該怎麼才能救他?」 「救他,你要救他?」楚服詫異的問到,似乎是不能理解年湘這樣做的舉動。 見年湘神情堅毅,她又說:「救他也不是不行,但是你要付出巨大代價,你願意嗎?」 「是,我願意。」 楚服看向年湘,突然幽幽的笑了起來,便漸漸將破解之法說了出來…… 待楚服慢慢將話說完,年湘木然的站在她面前,見她這樣子,楚服壞笑著說:「做與不做你自己看著辦吧,人之將死,我說的可是實話。好了,我該說的都說了,你快殺了我吧。」 年湘沉默的站了很久,腦袋裡迴響的都是楚服剛剛說的話,等楚服催促了很久,她才抬起頭,從自己的髮髻裡抽出一根細刀片說:「死與不死,你自己決定吧。」 將細刀片放入楚服口中含著,年湘決然的轉身而去。楚服含著刀片突然狂笑了起來,笑著笑著,多年未流下來的清淚便如決堤之洪水奔湧而下。 她言詞含糊的說:「我負誰?誰負我?恩恩怨怨讓我們地獄再見……」 143 漢商 走出地牢,年湘看著外面晃眼的太陽,突然覺得有些站不穩,伊稚斜一把扶住她的腰身,緊張的問到:「你沒事吧?」 「沒事,只是突然一下被太陽刺到了眼。」 伊稚斜聽她這麼說才送了口氣,而後扶住她往回走。二人走到一半的途中,巧遇到出來散步的南宮公主,伊稚斜的親兵皆行禮拜到:「拜見閼氏。」 南宮也淡淡的向伊稚斜行禮到:「單于。」 待到南宮抬起頭,看見伊稚斜身旁的年湘時,一個不自禁就驚呼到:「阿嬌!」 南宮遠嫁時,阿嬌尚年輕,和眼前的人一模一樣,如何不叫她驚訝。但還好理智迅速的將她喚了回來,漢朝的皇后怎麼會和伊稚斜一起? 年湘對南宮盈盈拜下:「民女見過公主殿下。她喚她「公主殿下」而不是「閼氏」,足以說明自己的漢人身份。 伊稚斜的眉頭不可見的微皺了皺,而後對南宮說:「閼氏不常出門,怎麼想著今天出來轉轉?」 南宮說:「人年紀大了,坐了時間長了全身便酸痛難耐,出來走走還舒服一些。」 聽得她這樣說。年湘才注意到,大漠的風沙真的已經催得佳人老,南宮地風華已不在了。 南宮看看年湘對伊稚斜說:「好多年沒有見到家鄉來的姐妹了。單于讓我帶她回帳去聚一聚吧?」 伊稚斜神情緊張的說:「閼氏你身體不好,就不必待客了。晚間我在帳中設宴,到時候你們再一敘鄉情吧。」 說完,他帶著年湘便走了。 南宮看著他們離去地背影,心中一片疑惑,自她和伊稚斜認識以來,只見過伊稚斜對一個女子如此緊張,對她也只是表面上的夫妻。今日為何突然對這個來歷不明地女子如此緊張,難道只因為她是漢人女子?還是說……他要利用她的長相謀劃什麼? 想到這裡,南宮心中不禁一凜,漢朝的安危,是她遠嫁匈奴的意義所在,她不能坐視不理! 而伊稚斜急忙帶走年湘也有他的考慮,他還記得當初年湘為了逃脫他地掌控,便是借用南宮和軍臣而迫使自己放她離去。他不會讓錯誤重演,他不允許! 年湘被伊稚斜拉著往帳裡走,她轉過頭無奈的看向南宮佇立的身影。以天地為畫布、草原為背景。這幅畫的主角,太寂寞…… 到了晚間。伊稚斜果然準備了豐富的晚宴。請了南宮公主一起過來吃飯,熱鬧的晚宴雖然豐富。歌舞也很精彩,可是年湘卻吃的食不知味,歌舞也是絲毫的看不進去。她的腦海中,時時刻刻回想地都是楚服白日所說的話。 這尷尬的晚宴好在持續不久,一個小兵跑進來在伊稚斜耳邊說了幾句,伊稚斜臉色頓改,他沒料到漢朝地騎兵速度竟會這樣快,這才兩天便已殺進草原了。他匆匆的命人將年湘送回為她準備地帳篷,便召集各將領準備商議戰事。 雖說有他地命令,不得他的准許任何人都不能打擾年湘,但是這種變向地囚禁卻是攔不住南宮公主的到來。 面對兩任單于的閼氏,南宮早已有了自己的氣勢,任何下屬都不得不在她面前低頭。 走進年湘的帳中,南宮輕輕走到她身邊,說:「你不快樂,什麼事情困擾著你?」 望著南宮平靜的面容,年湘也覺得心裡平靜了幾分,於是說:「如果上天給你一樣東西,你以為是免費得來的,便毫無顧忌的使用著,可是有一天,老天突然要你給出其他代價來償還,你會不會自願的付出代價呢?」一切皆是身外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除了這條命有些意義,還有什麼是不捨得的?」 年湘苦笑道:「若……老天就是讓你用命來償還呢?」 南宮愣著問到:「原來你在為生死所困,難怪……這等事情我可不能幫你決定,生死攸關之事,也只有你自己才能決定。」 雖然沒有明確的答案,但年湘依舊感謝她說:「謝謝公主殿下。」 南宮歪了歪頭看著她,問:「你到底是誰?為何與阿嬌有如此相似的面容?」 「我……我誰也不是。緣,總是妙不可言。」 說著似是非懂的話,年湘仰躺到床上,只覺得自己的生命背負了太多的東西,好累好累! 見她這樣,南宮知道今天來的不是時候,要和她深聊,只能改天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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