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阿嬌皇后 | 上頁 下頁
一五四


  「不對。」柳娘鎮定下來說:「陳皇后早死了,即使活著也是將近四旬的婦人了,這個女子不是。」

  她的手下雖然有些失望,但依舊興奮地說:「長的像皇后,和皇家有什麼關係也不一定,我們捉回去,主公定會高興,若漢軍敢來犯,我們也可以把她當籌碼威脅他們!」

  柳娘似是若非地點了點頭,看著年湘地面容,她想的卻是另外一件事……

  「嚶」地一聲,年湘緩緩轉醒了,她頭痛欲裂的睜開眼睛,等她看見柳娘複雜的眼神時,嘴角不易察覺的笑了一下。

  柳娘命手下先審問她的來歷,自己則滿臉沉重的在一旁看著,但是年湘也只是有恃無恐的看著她,拒絕回答一切問題。

  面對年湘的拒絕態度,審問的男人幾乎耐不住性子要對她動粗。柳娘喝止了他的行為,走近年湘直直的看著她,她們彼此對視了一會,柳娘突然站起背過身去,幾乎不敢面對,因為那淡淡的、冰冷的眼神讓她想到了另外一個人。

  「將她捆了丟到我的馬上,我們立刻回王庭!」

  聽到柳娘的命令,那幾人手腳利索的將年湘手腳捆了,橫放在馬上。繼而眾人揚塵往王庭奔馳去。

  而在昨晚的漢軍大營中,當茗丫潛入霍去病的營帳時,霍去病正面色發白,呼吸急促的蜷縮在地上顫抖不止。

  「霍弟弟,你怎麼了?」

  茗丫驚呼的跑過去,在她潛入時,她注意到霍去病營帳周圍的衛兵都消失了,現在見到霍去病這樣,她簡直以為有刺客傷額霍去病。

  霍去病掙扎著看到了茗丫,扭曲的臉上擠出一絲笑容說:「不要慌,是舊疾了,抗過今晚就好。」

  茗丫用力的將霍去病扶到床上,她稍微懂些醫術,給他把脈時只覺得他的脈相十分紊亂,奇怪的緊。她本想渡點真氣給霍去病以梳理脈相,卻被霍去病拒絕了。

  「無用的,每隔三月的十五月圓之日,我必定會如此,一年四次少不了的,試了多少法子都沒用。」

  「那現在怎麼辦?你的衛兵呢?怎麼沒人管你?」

  霍去病聲音顫抖著說:「我不想讓他們看見我這個樣子,早早的就調走了。」

  茗丫手足無措,只好眼睜睜的看著霍去病難受了一個晚上,直到黎明破曉時,霍去病才漸漸平息下來。

  「你好些了沒有?」

  聽著他又長又深的喘息,茗丫問到。

  霍去病起身坐了起來說:「好多了,只要夜晚過去了,我也就跟常人無異了。」說完還自嘲的笑了笑。

  茗丫問:「你是怎麼落上這個怪病的?」

  「從以前摔壞腦子之後就這樣了。這個事情知道的人不多,你萬萬不可對他人說,若讓匈奴人知道我的這個致命缺陷,我的死期只怕也是不遠了。」

  說到匈奴人,茗丫立刻臉露苦色,趕緊將年湘的事情對霍去病說了。

  「胡鬧!這不是羊入虎口嗎?她怎麼這樣肆意妄為?」霍去病因為心急而怒,著急的在帳中踱步。

  茗丫雖然也不太認同年湘的計劃,但是此刻也只好安慰霍去病說道:「師父足智多謀,她有相當的信心此事不會有危險,你也不要太著急了,師父說你只要安心打仗,按計劃來,萬事皆安。」

  看了下快要大亮的天色,茗丫說:「師父只怕已被人捉走許久了,我要趕緊追上去,以防萬一。」

  霍去病重重的點了頭,便送茗丫出營了。

  140 粗魯的士兵

  遼闊的草原上,驕陽似火,所有人的身上都密密的布了一層汗。

  柳娘又對馬兒揮了一鞭,對眾人說:「前面就是渾邪王的領地了,我們過去歇口氣。」

  這一行人雖然都是漢人,但匈奴人見了他們都未做防備,顯然都是十分熟悉的。柳娘讓人看管了年湘之後,便帶著其餘人去見渾邪王了。

  渾邪王就是拉朵兒的父王,拉朵兒一直喜歡伊稚斜,但此時卻已嫁做他人為婦。即使是這樣,她心裡一直是念著伊稚斜的好,她常常在想,如果不是伊稚斜成為了單于,如果不是南宮公主的閼氏之位不可廢,那麼她定能嫁給伊稚斜做大匈奴的閼氏。

  雖然她偶爾能想清楚自己在自欺欺人,但是還是對這種設想樂此不疲。此刻,她見伊稚斜的漢朝細作來到自己的領地,趕緊走進主帳。

  柳娘剛和渾邪王說了些漢軍在隴西和武威一帶屯兵的事情,便見拉朵兒走了進來。

  「我說是誰,原來是你,這次又打探回什麼情報了,想必單于又會厚賞你的吧?」一件到漢朝女人。拉朵兒不自覺的就變的刻薄起來。

  但柳娘顯然是習慣了她說話地這個調調,並不同她計較,只抱拳對渾邪王說:「失態緊急。我們補充了乾糧後這就回王庭了,告辭!」

  渾邪王正要送柳娘出去。拉朵兒突然說:「我也要去王庭。」

  渾邪王聽女兒這麼一說,頭都大了,拉朵兒對伊稚斜的感情,全草原沒人不知道,她雖然嫁給了別人。可當時也是為了和伊稚斜賭氣才嫁,現在這樣子,她真是半點辦法都沒有了。

  柳娘見渾邪王只歎氣並不說話,便對拉朵兒說:「還請快些準備,我們就要上路了。」

  帶了幾個匈奴衛兵,拉朵兒跟著柳娘一起啟程,見他們之中又多了一個貌美的漢人女子,心裡便不痛快了。她這一輩子地幸福便是喪失在兩個漢女的手上,一個是年湘。伊稚斜地最愛,另一個就是南宮公主,現在的閼氏。

  「喂。這個女子是怎麼回事?」

  「她只是一個俘虜。」柳娘草草的答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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