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阿嬌皇后 | 上頁 下頁 |
一四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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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弘羊見年湘帶點抱怨地表情說:「那你便出來轉轉呀,今日的太陽挺好的,曬在身上暖洋洋的。」 年湘想到自己有十多天未下車好好轉轉了,又見天氣的確不錯,便高興的答應了。桑弘羊命人牽來馬給年湘,又細心的為她加了件披風,二人才隨著馬車,騎著馬轉悠起來。 此時的風中還帶著些許的寒意,但是卻已不是十分寒冷,而且還帶著大自然的草香,讓年湘的精神為之一振。 「還是外面的空氣好呀,好舒服。」年湘感歎著說。 「今年冬天來的早去的早,如今樹上的綠葉都已發芽了,此時正是出遊的好季節,等到了洛陽,必定帶你到處去走走。」 「好呀,早就聽說洛陽很好玩,我還沒有去過呢。也不知這次能不能待到五月,洛陽牡丹聞名於世,有機會看看就好了!」 「哦?有這樣的說法,我還不知道呢。」 年湘稍一錯愕,隨即發現自己又出現錯亂了。洛陽的牡丹是從唐朝才開始出名,此刻早了這麼些年,只怕洛陽還沒有多少牡丹呢。 桑弘羊聽了年湘的話後思索了一會,又問:「你喜歡的花是牡丹嗎?」 年湘說:「是花我都很喜歡呀,只不過沒見過牡丹,總聽人說牡丹花國色天香,是花中之王,所以才會想到,我也就順口說說。」 「國色天香……」 兩人討論牡丹正說的有趣,突然從車隊後面傳來一陣拼搏之聲,年湘回頭望去,桑弘羊已經調轉馬頭,將年湘擋於身後。 打鬥離他們還有一段距離,但桑弘羊的眉頭已經蹙緊了,表示了他的十二分不滿。 過了一會,打鬥漸漸弱下來,茗丫提著血劍策馬來到他們身邊,她看了桑弘羊一眼說道:「還是那群人。」 年湘似乎是聽見桑弘羊哼了一聲,但是待桑弘羊轉頭於她說話的時候,又是一臉的謙和。 「風大了,你還是進馬車吧,不要弄生病了。」 年湘知道是出了事,便乖巧的重新回到馬車之中,而茗丫在桑弘羊的示意之下,也隨後跟進了馬車。 「你說的那群人是誰?」 茗丫見年湘問起,便老實交代說:「是衡山王的餘黨。」 「為何會盯上桑大哥呢?」 「這次衡山王剛一起事,便被陛下的人連鍋端了,這之間桑公子的功勞很大。他在衡山王的地界裡有很多店鋪,眼線也多,當初剛一發現苗頭,便暗自通知了宮中的人。想必是被衡山王的人知道了,這才追殺過來。」 看到年湘擔憂的眉眼,她又說:「不用擔心,這種人來了好幾匹了,沒什麼實力,也就擾亂一下我們的行程。」 年湘驚訝著自己的遲鈍,這種事情發生了幾次,她都沒有發現,如果今天不是下車轉轉,恐怕她依舊不會知道。桑弘羊對她的保護,是不是也太嚴密了些…… 126 挾持 一日晚,他們在新安縣的客棧裡歇息,年湘一邊感歎明日便可進洛陽城了,一邊坐下來慰藉自己大鬧空城計的五臟六腑。 看著年湘吃的津津有味,桑弘羊說:「你今天且隨便吃些,明天進了城便讓你吃寫好吃的,這一路上太艱辛了。」 年湘茫然的看著他,她這一路都在馬車之中悠閒的帶著,可說是沒受過半點苦,何來艱辛之說。 「這些飯菜就挺好的呀。」 桑弘羊笑笑,他記起年湘並不是那種挑剔的女子,錦衣玉食、粗茶淡飯在她眼裡也沒太大差別。這種隨遇而安看在桑弘羊眼中,更是讓他喜歡。 晚飯過後,他們回到各自的房間,茗丫和年湘同房,為的就是保護她,不希望在進城的最後關頭出了什麼茬子。 對於年湘來說,睡在客棧中和睡在馬車上的唯一差別便是,前者可以洗澡,而後者不行。於是年湘早早的就讓客棧的小二給她燒了一桶熱水,美美的泡起澡來了。 隔著屏風,茗丫趴在桌子上對年湘說:「師父,你有沒有覺得桑公子特別喜歡你?」 茗丫聽見水聲停了一下,而後水聲又響起,年湘也說:「你在他身邊也有好幾年了吧,他的情況你難道不知嗎?我和他不可能。」 「師父……你是指他已有家室的事情嗎?」茗丫問到。 年湘低低的應了一聲,卻聽茗丫又說:「可是桑公子從未娶過正妻,那些側室和侍妾也全是桑老爺強娶進來給他的。這些年,他把那些女人都留在洛陽,自己一直待在長安。和她們並無感情的。」 聽著茗丫地話,年湘想到,如今桑弘羊已經年近三十。這個年齡不願娶親的確夠讓他的家人傷腦筋地了,有幾房侍妾應該是再普通不過的事情。不過。話是這樣說,但年湘每每想到那些必定存在地女人,她都會不自在的笑一下,心中也不知是做何想法。 正在她沉思時,突然聽到茗丫嬌喝一聲。窗外黑影晃動,她提起劍便推窗追了出去。年湘急忙起身大略的穿上衣服,走出屏風張望卻不知是何事情。 她正伸手去關窗戶,卻突然感覺到脖子上陡升一絲寒意。 身後的男人將利劍架在年湘脖子之上,年湘苦笑,原來這調虎離山之計在幾千年前便被先人運用的淋漓盡致了。「這位好漢想要我做什麼呢?」 年湘不急不忙地問著持劍之人,黑衣人有些發愣,沒料到這女子不喊不鬧,如此鎮定。 「走!」 黑衣人將年湘猛的推了一把。脖子上的劍險些劃出痕跡來。 待茗丫意識到自己中計之後,房中已是空空如也,再見後院的滿園火光。她便知曉大事不好! 她幾個翻身趕到客棧後院,只見桑府眾家丁一手持火把。一手持刀。將桑弘羊圍在半圓之中。而桑弘羊全身繃緊負手而立,兩眼直直的盯著對面房檐上的人。 房檐上。兩個黑色身影之間,一個白衣女子被泛著寒光的利劍所挾持,但嘴角卻還帶著讓人心寒的笑。 當茗丫看見被劫持的年湘時,她只覺得氣血上湧,此刻便想沖上去救下年湘。好在她地衝動最後被理智壓了下去,只得如桑弘羊一樣,全身緊繃的盯著屋簷上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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