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阿嬌皇后 | 上頁 下頁
三六


  王太后見劉徹不說話,越發的得意了。

  「人在你殿裡抓住的,你想這樣賴掉,是不可能的!」

  阿嬌在心中好笑,我陳阿嬌雖然不善心計,但是這樣明白的栽贓難道就看不出來?你這明白的是故意想治我的罪!想著,她順帶用蔑視的眼光掃了王太后一眼。

  王太后見她一絲懼意都沒有,揚聲喊到:「來人,將那賤婢帶上來。」

  話音剛落,被打了四十大板的紫雲就被侍衛拖了上來。看來板子打的不輕,她已經奄奄一息了。

  年湘小心看著眾人的臉色,劉徹自始至終都一服平靜的面容,心中應該在揣度著該怎麼取捨。而王太后顯然是想趁今天的事情好好治治阿嬌,可是阿嬌卻一副天不怕的樣子。

  還好,年湘在心中輕輕歎息,雖然阿嬌並沒有放低姿態,但並不像以前那樣衝動了,自始至終只說了句「我沒有」。

  現在越冷靜越好!

  大殿中,幾個人就這樣對峙著,爬在地上的紫雲突然打破了這種沉寂。

  「主子,奴婢該死連累了主子,奴婢先去了,主子多加保重!」

  紫雲對著王太后一拜,話剛說完就拔下發中的玉簪,刺向了自己的脖子!

  眾人都驚住了,不是因為她的死,而是因為她的話!

  年湘此刻也不明白了,這個紫雲是誰的人?先誣陷了陳阿嬌,現在又將王太后拖下水,只怕真正的黑手正站在局外,看著一出好戲!

  陳阿嬌離紫雲最近,當玉簪插進紫雲脖子的那一刻,溫熱的鮮血噴灑到她身上,她驚呼著向另一邊撲去。劉徹終是看不過去,走進阿嬌,扶起驚魂失措的她,對侍衛大喊到:「來人,將賤婢丟出去,不得裹屍!」

  陳阿嬌從未如此的接近過死人,她如抓住救命稻草般抓住劉徹,滿眼惶恐的看著他。

  劉徹拍拍阿嬌的手背,說:「沒事了。」

  她聽到這句話後,驚慌沒有了,隨即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是的,這不是錯覺,她的徹兒心裡沒有完全忘了她。

  王太后臉色蒼白的站在一旁,但很快,她恢復了神情,指著陳阿嬌說:「竟然算計到我頭上來了?是你安排的對不對?」

  陳阿嬌剛想頂嘴,但看到年湘在一旁對她搖頭,她愣是把口中的話給吞了回去,委屈的看了眼劉徹,繼續不說話。

  劉徹顯然對她的表現覺得很詫異,他本以為今天的宣室殿肯定會被阿嬌鬧的雞飛狗跳,可是她卻只說了句「不是我」就不再開口。

  「母親,夠了。一家人何必如此,不會是阿嬌做的,你走進了別人的圈套還不知嗎?」

  劉徹終於開口了,阿嬌更是滿臉激動的看著劉徹,他為她辯護了!

  王太后咬牙說:「彘兒,你被她騙了,如果她真是被冤枉的,依她的性子怎麼會一句都不辯解?一定是她安排好的!」

  劉徹有一絲的動搖,雖然心裡滿意于阿嬌不在大鬧了,但是這變化的確有些突兀。

  但也只是一瞬,他對王太后說:「她今天不知道母親會來宣室,怎麼提前安排?這件事情兒子定會調查清楚,母親還是先回去吧。」

  一甩袖,王太后氣憤而走,劉徹也著人送陳阿嬌回去。阿嬌看著劉徹顯然是想說些什麼,但是看看默立在一旁的年湘,還是調頭走了。

  看著宣室殿中央的一灘猩紅的血,年湘皺起了眉頭,劉徹將她帶到側殿中,問:「你怎麼想?」

  年湘想到紫雲噴灑出來的血,說:「不管是誰,有這麼賣命的手下,實在是很恐怖。」

  劉徹冷笑一聲:「若不是最後演的那出戲,朕真是要把事情想簡單了,她去誣賴母后,畫蛇添足了。」

  「難道陛下知道是誰了?」

  「還要查查。」劉徹見年湘還想追問,敷衍的說:「既不是母親,又不是阿嬌,能做到這一步的人就不多了。」

  兩人都沉思了一會,劉徹突然說:「朕身邊就差個向你這樣知心的人,跟你說話不用擔心多餘的,輕鬆多了。」

  年湘的心又亂了,十分怕劉徹做出過格的事情,急忙說:「多謝陛下抬愛。」

  好在劉徹也沒有繼續將話題深入,問年湘:「你可知道還有誰和你一樣?」

  「和我一樣?」年湘不明白的問。

  「和你一樣巾幗不讓鬚眉,有從仕報國之心。」

  劉徹這麼一解釋,年湘就完全明白了。關於她這個女官招惹朝中大臣不樂意的事情,她也聽說過一些,因為劉徹全擋了下來,所以年湘並未有十分真切的感受。但是劉徹現在提到這個問題,難道是想續任用女官?

  034 鳳兮,凰兮

  「我並不認得什麼人,但是在來京的路上到是聽到過一些故事。」

  劉徹知道年湘話中另有所指,問:「什麼樣的故事,說來看看。」

  「侍從郎司馬大人的髮妻卓氏,不知陛下可曾聽說過?」

  這話引來了劉徹的興趣,問:「就是和司馬相如私奔的卓文君?朕聽說過,是個不一般的女子。」

  年湘說:「微臣在路上就聽說,卓文君在未嫁之時就是蜀中一帶有名的才女,詩詞歌賦不遜與司馬大人。」

  「哦?倒真是個奇女子。」

  「更可貴的是她的品質,微臣聽說這幾年司馬大人在長安供職,但她仍然在老家成都守著一個小酒肆,靜等著司馬大人的音訊。」

  劉徹有些不信:「有這事?聽說卓氏出身不錯,怎麼會願意抛頭露面去賣酒,司馬相如在長安安頓了好幾年,又怎麼不把她接過來?」

  年湘歎口氣說:「君子多薄性,但見新人笑,那聞舊人哭?」

  劉徹眉毛挑了挑,對年湘多看了兩眼,隨意的說:「這個司馬相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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