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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一


  歐楊珊跟馮爍說了來龍去脈,馮爍想想說:「衣服是你生病前哪天晚上我怕你冷給你披上的,結果你還是凍壞了」

  「跟你沒關係」她笑笑:「都是我自己作的」

  「就為這個,他不離?」

  「沒事了,哪天我們再去趟就成了」

  「他該不會是故意想拖吧?」他突然問了這麼一句

  她有些驚異:「你怎麼會這麼想,之前那幾次跟他都沒關係的。」

  「人都會嫉妒不是麼?」他無奈的笑笑:「我也會妒忌,但對於你和他,我只能選擇忍耐。」

  一路的沉默,他送她到家門口,她下車,走了兩步回頭看他,欲言又止。

  「放心,我不會亂想了」月光下他表情肅穆:「雖然我不相信他,但我相信你」

  她低下頭,做了個莫大的決定,抬起頭笑問:「我是想說,你要不要上來待會?」

  馮爍第一次走進歐楊珊的家,那是她最後的堡壘,在那裡她給了他一把新牙刷。

  愛就是願打願挨,既然做了就要敢當。

  隔日請了假,她再次和陳文到民政局去,結果被告知,離婚需要預約,聽說過看病掛號,上車排隊,怎麼離婚都開始預約了?講文明樹新風,開展得著實徹底,可這不是打消人離婚積極性麼。

  白白浪費一早上,陳文西裝革履,汗水直流,歐楊珊看見他就熱,38度的天氣,這一身行頭,整個一個傻姑爺。她認出這是他倆當初領證時倒持的行頭,自打結婚以後就再沒出過衣櫃,如今他穿出來想證明什麼?他倆婚姻怎樣開始怎樣結束,生得偉大死的光榮?

  又沒離成婚,她有些沮喪,陳文安慰她:「好事多磨麼」

  馮爍週末從家裡回來,有些焦躁,她問了半天也沒問出個所以,他只是抱著她,緊緊抱著。

  諸事不順,歐楊珊懷疑是不是真有流年不利這種說道,怎麼好像倒楣事情都越好了往一起趕。

  週五下午,她剛下手術臺就接到急診科通知來了一批車禍病人要她帶人參加聯合手術,她月事來了,小腹絞痛,胡亂吞粒止痛藥又匆匆返回手術室,中午就沒吃飯,扛到現在。趁手術交接間隙,喝了幾口優酪乳,肚子又開始抽痛,渾身冷汗淋漓。主刀的普外醫生結束手裡的工作喚她來做心壁傷口修復,她定定神,才走了一步,身體便軟下去,一旁的馮爍連忙用後背頂住她。

  「馮爍,你來做,我指導」她勉強撐住身子。

  「他成麼?」普外醫生有些懷疑的看著他們。

  「沒問題」她回答的堅定。

  手術結束,馮爍扶著她寇里,她渾身無力的靠在他身上。

  「歐楊大夫,馮師兄,這是怎麼了?」許婷從前面病房裡出來,驚詫的看著他倆。馮爍口氣有些沖:「沒看見她不舒服麼?別擋著路」

  「行了,我沒大事」歐楊珊擺擺手

  許婷知趣的讓開路,伸手扶住她問:「要不要去找輛輪椅?」

  「不用,馬上到辦公室了」她沖她笑笑:「你們把我扔辦公室就得了」

  馮爍叫許婷先回去,自己留在辦公室照顧她,她敏感的捕捉到了許婷關門時那窺探的眼神,待門關好,她小聲說:「別鬧那麼大動靜,影響不好」

  「管那些幹嗎?」他摸摸她的額頭,又摸她的脈搏:「沒發燒,到底哪裡不舒服?」

  她不好意思跟他說是自己來那個了,敷衍著說:「沒事,太累了睡一覺就好了」

  家裡打來電話,是楊母,說陳爸知道了他倆偷偷領證的事情在家大發雷霆。歐楊珊無奈讓馮爍開車送她過去,一進門楊母立刻迎上來說:「前幾天咱們院有人去民政局辦事說看見你和陳文了」

  「陳文呢?」

  「跟他爸在書房呢,你怎麼臉色這麼差?」楊母摸摸她腦袋:「怎麼出那麼多汗?病了?」

  她搖搖頭說:「我去看看」

  「別去,你先回屋待會,到你了我在叫你,吃飯了沒有?」楊母很心疼的看著她:「看這臉白的,趕緊回去歇歇,老頭子那邊我來應付」

  她知道這時候硬闖進去也沒什麼用,回房倒在床上本想躺一會就好,可實在太累了,肚子又疼,迷迷糊糊的睡去,醒來時感覺肚子一片溫暖,她睜開眼,陳文蹲在床邊正拿包著毛巾的熱水袋敷她肚子。她接過他手裡的熱水袋,他起身去摸去沙發的方向,黑暗中她感覺到他行動的遲緩,便問

  「又捶你了?」

  陳文長籲口氣,小心翼翼的趴上沙發:「那是必然的。」

  「說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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