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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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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嘛!」潔潔扭著身子說,「不過我要看完了海綿寶寶才洗。」 「好,爸爸陪你看。」抱著女兒在沙發上坐了,嚴平陽順手就打開了電視。 江靜宜抱了幾件衣服從房間裡出來,扔在沙發上:「潔潔,你自己挑,想穿的衣服挑出來放到包包裡去,不想穿的留著,媽媽一會兒放回衣櫥裡。」 「好的,知道了!」潔潔飛快地爬到衣服旁邊,開始挑衣服。 知道她是在培養女兒的自理能力,嚴平陽笑了一下,見江靜宜走到廚房去洗碗了,便把包包拎過來,幫女兒把選好的衣服放進去。包包裡已經塞滿了毛絨玩具,嚴平陽有些好笑,伸手一掏,卻掏出一件衣服來,拿起來一看,是一件粉紅色的真絲吊帶睡衣,低胸收腰,蕾絲邊,胸前是大朵的織錦牡丹。 嚴平陽看著眼熟,想了半天想起來了,這是兩人去拍結婚照的時候在上海買的,因為江靜宜婚後不久就有孕了,這件睡衣又有些收腰,所以就一直沒穿。他悄悄地問女兒:「媽媽一直穿這件睡衣嗎?」 「是啊!」潔潔點點頭,「媽媽穿這件睡衣可漂亮了,大媽媽說她穿這件衣服的時候很性感,才象一個女人。爸爸,性感是什麼意思啊?」 嚴平陽笑了:「就是很迷人啊!」 「是啊,是啊!」潔潔拍著手在沙發上亂蹦,興高采烈地說,「媽媽穿著睡衣,再把頭髮披下來,就好象電視裡的阿姨一樣了!」 正好江靜宜洗好碗出來,看著這父女兩個人,奇怪地問:「你們在說我什麼?」 嚇得潔潔慌不迭把睡衣塞在嚴平陽的身後,然後兩手一攤,裝出一個可愛的笑臉:「沒有什麼啊,你看,什麼都沒有嘛!」 江靜宜不相信,一把拎開女兒,對嚴平陽說:「什麼,快點拿出來啊!」 嚴平陽無可奈何地搖著頭說:「我說靜宜啊,家裡過日子,你有必要這麼認真嘛?一板一眼的,你掃不掃興啊?」 江靜宜呆了一下,她確實比較掃興,職業習慣,讓她做什麼事都循規蹈矩的,不太愛開玩笑,也特別注重細節。這樣嚴謹的態度,適合工作,卻不怎麼適合生活。 於是歎一口氣,她收了手,「我先去洗澡,潔潔,你看完電視洗澡去哦!」 「好嘞!」潔潔愉快地應了一聲,然後朝嚴平陽眨眨眼睛。 洗完澡,因為有嚴平陽在,江靜宜就進自己房間整理行李去了。儘管一年出差也有好幾會,可是每一次出差依然很讓她頭疼。暈船是一個原因,還有一個原因是,每次出差她都會毫無例外地落東西,因此出差前仔細檢查就成了她的習慣。 客廳裡,嚴平陽和女兒看著電視聊著天,不一會兒,就聽見兩個人都去了衛生間,江靜宜想了想,從床頭的抽屜裡拿了一把鑰匙出來,放在茶几上。等嚴平陽抱著女兒出來,便對潔潔說:「寶貝,媽媽把家裡的鑰匙給你一把,要是有什麼東西忘了,叫爸爸陪你來拿好了,好不好?」 「好啊,好啊!」潔潔馬上從爸爸懷裡俯下身來,一把抓過鑰匙,遞給嚴平陽看,一邊興奮地說道,「爸爸,等一下我們把鑰匙也放到包包裡去哦!」 嚴平陽看著江靜宜,嘴角牽出一個淺淺的笑意,然後在女兒臉上親了一下:「好啊!我們把鑰匙放好了,不然回不了家就糟了。」 看著女兒的小房間門被關上,聽著裡面傳來他們父女兩個的笑語聲,江靜宜突然覺得鼻子酸酸的。這不就是自己盼了很久的家庭生活嗎?原來以為女兒出生後,就可以過這樣的日子了,沒想到女兒現在已經五歲了,可是這樣平常而溫馨的家庭生活,卻依然是遙不可及。 江靜宜無趣地關了電視,進了房間。明天一早就要坐船,還是早些睡吧,養好精神,也許明天就不暈船了。反正潔潔有嚴平陽在,看來這父女兩人還挺有緣分的。 雖然不是第一次一個人睡在家裡,可是聽著隔壁房間的絮絮話語,卻是第一次。不知道為什麼,江靜宜覺得夜一下子靜謐起來,夜風也柔和了起來,從窗戶的縫間穿過,帶來初夏的絲絲涼意。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迷迷糊糊之中,感覺被人摟進了懷裡,然後就有手輕輕地撫摸著自己。江靜宜含糊地掙扎了一下:「別,明天要早起呢!」 「不碰你,就是抱抱你!」嚴平陽的聲音溫和而輕柔,「你管自己睡覺好了。」 江靜宜又動了一下:「你摸得人家癢癢的,怎麼睡啊?」 嚴平陽笑了,黑暗中,江靜宜感覺嚴平陽靠近了自己,然後他輕輕地問道:「那……親一個好不好?我會想你的。」 江靜宜沒有回答,就感到雙唇被溫柔地含住了,然後被輕輕地扣開,他的舌尖開始挑逗她的舌尖。與此同時,身子被他緊緊地擁住,睡衣的吊帶滑下了肩頭,和他赤裸相擁了。 「靜!」他的唇離開了她的唇,開始親她的臉頰、頸項、肩胛,和雙乳。 「別……別這樣!」江靜宜氣喘起來,「你吵醒我了!」 嚴平陽不理她,一邊細細地吻著她的身體的每一個部分,一邊手又握住了下邊,輕柔地揉搓著,癢癢的,讓人無端生出許多渴望來。 「靜,等你回來我再來,來陪你好不好?」嚴平陽的聲音在耳邊溫和而撩人。 「不好!」江靜宜遲疑地說,「讓人看見象什麼嘛!」 遊走在身上的手突然停了下來,黑暗中,聽見他無奈的歎氣聲:「靜,你知不知道,你討厭就討厭在這裡,你管人家幹什麼?你就說你自己,想不想要我來?你要是不想,那就算了,你要是想,那就別管人家的好不好?這是我們兩個自己的事情。」 江靜宜猶豫了,她再遲鈍,嚴平陽這話的意思也應該能聽得懂,可是如果說就這樣答應了,離婚時的無情,三年的艱辛,好象一堵厚實的牆橫在她的心裡,怎麼也無法逾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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