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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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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看看嚇傻了的許莘,沒好氣地看看杜屹北:「你嚇唬她幹什麼?還有沒有醫德了?」 他一邊說一邊開了化驗單遞給杜屹北,一邊安慰許莘:「小姑娘不要怕,現在是特殊時期,檢查一下沒有壞處。依我看你也沒有什麼事,過會兒給你開點感冒合劑喝一喝就好了。」 許莘點點頭,暈乎乎地起身謝過醫生,隨著杜屹北往外走。 等化驗結果的時候,許莘又開始發暈。 暈,也困,全身的皮膚疼,頭也疼,眼睛也疼……似乎哪裡都不好受。坐在走廊裡的椅子上,往左靠不舒服,往右靠也不舒服,沒什麼力氣,可是也不至於倒下去。 杜屹北看出來了,想了想,站起身,拉過許莘往三樓走。許莘已經沒什麼反抗的力氣,乾脆任他拽著,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面。 一路上了三樓,進到一間休息室裡,杜屹北隨手鎖上門,指指牆角的長沙發:「你可以躺一會兒,休息一下。」 許莘這次都顧不上客氣,看見沙發就好像看見親人一樣,想都沒想就撲上去。杜屹北看看四周,脫了白大褂給許莘蓋在身上,自己坐在沙發旁邊的椅子上,握住許莘的手,輕聲說:「睡會兒吧。」 許莘閉著眼,卻一下子濕了眼眶。 這是她做夢都想有的場景——只要她覺得害怕、覺得忐忑的時候,有個他,在她身邊,給她力量,讓她知道自己不孤獨。 她終於還是沒有把自己的手從他溫暖的手心裡撤出來。 不久後拿到了化驗單,確定是普通的病毒性感冒,杜屹北去藥房拿了藥,送許莘回家。 許莘沒氣力招待杜屹北,揮揮手想要送別,杜屹北卻徑直進了廚房,打開冰箱看了看,回轉身皺著眉頭看許莘:「你這裡什麼都沒有,晚飯吃什麼?」 「我有電壓力鍋,過會兒給自己熬鍋粥,」許莘擺擺手,「我不送你了杜醫生,今天麻煩你了,改天請你吃飯表示感謝。」 「許莘你一定要跟我劃清界限嗎?」杜屹北關上冰箱門,站在廚房門口看著許莘,表情平靜,「這樣吧,你今天給我一句准話兒,你只要說『杜屹北你走吧,以後見面咱就當不認識』,我馬上就走,以後萬一見了面,我是醫生,你是病人,或者病人家屬,別的我絕不多說。」 許莘愕然地看著杜屹北,張張嘴,變換了無數口型,也沒想好要說什麼。 杜屹北已然步步緊逼:「想好了嗎?想好了就說吧,你要是不說這句話,我就當作你同意做我女朋友,我給你十秒鐘時間,十、九、八、七、六……」 許莘覺得自己的頭又劇烈地疼起來。 她有點生氣地站起來,站得太急還晃了一下。杜屹北急忙往前邁一步,嘴裡都沒耽誤說「五」,這讓許莘更加憤怒了,她一把撥開他的手臂,伸手指著他,可是又不知道自己到底要說什麼。 「四、三……」杜屹北的眼睛裡漸漸盛滿了笑意,這笑容晃得許莘怒火中燒,心想自己還能被這麼個小大夫給迷惑了嗎?他居然還玩倒計時? 「杜——」許莘一句話剛開了個頭,杜屹北已經飛快地喊完「二、一」,伸手一把將許莘攬在懷裡。許莘撞過去的瞬間覺得自己的缺氧症狀更加明顯了一些,眼前晃著的都是杜屹北那張憋笑的臉。只聽見他用哄小孩子一樣的語氣說:「好了好了,時間已經到了,你還是睡覺吧,我給你熬粥。」 許莘覺得自己這次完全是氣暈過去的。 結果,那天晚上杜屹北壓根就沒走。 早晨許莘一覺醒來,揉著一頭亂七八糟的頭髮去洗手間洗漱,一抬頭看見客廳裡站著杜屹北的時候,幾乎快要嚇倒在地板上。 話都不會說了,結巴著問:「你,你是怎麼進來的?」 杜屹北手裡端著粥碗,笑得比六月早晨的陽光還燦爛:「我一晚上夜不歸宿地照顧你,你得為我負責吧?」 許莘抱著腦袋回想發生了什麼事:她昨天似乎被威脅了,還有人倒計時,她氣得回屋睡覺去,睡到一半被人叫起來喝粥,喝完粥繼續睡覺,中間似乎還起床吃藥喝水……鑒於她每次發燒都會在晚上十二點以後達到最高體溫,所以燒得暈乎乎的也沒顧得上研究給她熬藥、倒水喝的那個人到底是誰。也或許在那一瞬間她根本就產生了幻覺,以為自己還是和顧小影一起住在當年的研究生宿舍裡,無論誰生病都互相照顧,相依為命。 杜屹北走過來,把碗放在許莘面前,順手拍拍她的頭:「快洗漱去。」 他這話說得自然又流利,好像之前說過無數遍。許莘狐疑地一邊往洗手間走一邊想:難道杜屹北以前和人同居過?怎麼這架勢這麼熟練、這麼居家、這麼……後面的話沒想出來,因為在抬頭看見鏡子裡自己披頭散髮、容顏憔悴的影子的刹那,許莘差點尖叫——天啊!她保持了那麼久的淑女形象,怎麼能在一場感冒面前灰飛煙滅了呢?鏡子裡的那個女人,是她嗎? 神啊,你劈死我算了! (3) 就在許莘離開醫院後不久,醞釀思考了好多天的顧小影也毅然決然地去醫院了。 蔣明波看見顧小影的時候擺擺手,很熟稔地問:「你的內分泌調好了沒?」 顧小影看看四周的病人也走得差不多了,坐下歎口氣:「蔣醫生,我發現就算調節了內分泌也沒用,我等了這麼久還是沒懷孕。」 蔣明波摸摸下巴,看顧小影一眼:「要做排卵監測嗎?」 「那是什麼?」顧小影很好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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