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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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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處,司徒放棄了回頭的念頭,只是一邊向前走,一邊踹著土路邊兒的石頭。再不言語,直奔回自己的老窩,隨即往床上一躺—— 原以為顛簸了這許多天,該是沾了枕頭就睡著的,可誰知翻來覆去,偏是無法入眠。 滿心滿腦的,都是先前二人吵架時的畫面。當她義正詞嚴地說些冠冕堂皇的大道理,直氣得他想要掀桌。 怎了?!他不是好人!可那個蠢傢伙,不領情也就罷了,還裝什麼英雄好漢! 越是這般想,司徒十四就越覺得渾身不舒坦,恨不能直接奔過去一巴掌捶了曲慕非的腦袋,好叫她清醒清醒。 於是乎,一夜無眠。 翌日,司徒頂了一對熊貓眼,怒氣衝衝地大街小巷亂轉——按他的說辭是:「要好好教訓一下那個糊塗女人。」 ——當然,這種說法不過是當事人的主觀說辭,其可信度應該打個折扣就是了。 憑司徒十四那腳程,想在小縣城裡找一個人,那可以算是輕而易舉的小事兒一樁了。然而,他尋了大半個上午,卻依舊沒能看見曲慕非的影子。 他正覺得奇怪、思忖著她還能投靠誰,正巧瞅見街邊的鋪子那兒,張捕快正在巡街。 若在往日,老鼠見了貓兒是必定要躲得遠遠的,可這下子,司徒一時無法可想,也只有硬著頭皮上去與張捕快寒暄上兩句,打聽下曲慕非的消息。 這不打聽不要緊,一打聽,直讓司徒十四連罵人的勁兒都沒了—— 那傢伙,竟然傻到去劫囚?!這下好了,人沒救到,倒將自己也給賠進去了! 這時候,司徒十四連掐死對方的心都有了。只不過,那個惹得他怒火沖天的可憐人,此時正在大牢裡乖乖地待著,無法讓他如願就是了。 雖然頭天晚上還發出了「我管你死活」這樣的宣言,然而到了這個時候,司徒十四卻急得冒了一頭的汗,轉了圈兒反反復複地走,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三個大字:「怎、麼、辦?」 劫獄那是萬萬不可能的。這一個捕快就讓他一個頭兩個大,若他隻身闖進衙門裡,那可叫「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別說救不著人,連自己也得給搭進去! 思來想去,能有關係脈絡可跟官府溝通的,也只有「黑白別苑」的那兩奸商了。 縱使丟盡了面子,縱使百般不願,司徒十四還是提了氣,難得地運用起輕功,三步並作兩步地,直沖洛陽城方向疾馳而去—— 熟門熟路地摸進「黑白別苑」,司徒二話不說,人擋殺人佛擋殺佛,甩了肩上的抹布左右開弓,是凡是來阻擋的家丁,都給他以油膩膩的抹布甩去了兩個耳刮子。再加上那「奇香抹布」的異味,就是沒個打個正著的人,也都給熏得頭昏眼花趴在邊上幹嘔去了。 「哈!稀客啊,」一進大廳,司徒還沒來得及說話,就看堂前坐在太師椅上的薛白,一邊悠閒地喝著茶,一邊開了口,「十四,今兒個又是什麼風把你吹來了?我還當那日一別之後,你此生也不敢踏入『黑白別苑』半步了呢。」 司徒十四白了他一眼,「你當你這兒是龍潭虎穴還是陰曹地府?有何我來不得的?」 「哈,你猜得沒錯,」薛白大笑道,「既然名為『黑白別苑』,我和他倆兒COSCOS黑白無常,倒也是名副其實。」 雖然也懂得不少未來的「鳥語」,可司徒十四卻並沒有聽說過「COS」這個單詞。當然,若他好好推敲一番,不難聯繫上下文得出「角色扮演」這個答案來,可此時的他正是心急火燎,哪有那個閒工夫去推敲? 「廢話休說,」他揚了手,「幫我救人。」 薛白抿了一口茶,笑呵呵地沖一邊的覃僻商說道:「黑老頭兒,你看咱們這裡,什麼時候改成慈善機構了?」 「我自然知道,」不等覃僻商答話,司徒打斷了話茬兒,「要求,你提便是。」 薛白點了點頭,「果然快人快語。我要那PDA,十日之內。」 「好,」司徒想也不想地滿口答應,「那日賈志高被抓,PDA也被官府收了。今夜我便去衙門裡盜。」 「非也,」薛白搖頭笑道,「那PDA並非在衙門當中。因內藏奇書,涉及古往今來歷史風雲,更有詩詞歌賦天文地理,因而已在今兒早上,在永安縣令的護送之下,往上京的路上進發了。只等面聖之時,上呈神物。」 司徒斂了眉頭:這一旦成了貢品,其守備絕不可小覷。看來這一次的活計,是難度非凡的了。 雖然在心中給這交換條件標注了「超S級難題、巨危險」的任務解釋標籤,但司徒十四還是緩緩點了點頭。 「好。」 「爽快!」薛白拍了巴掌,笑道,「你放心,我這就去給你打點放人。當然,十天之內,你必得將貨帶來,否則……」 「不用『否則』!」司徒伸手打斷他的話,沉聲道,「十天就十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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