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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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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潔音繼續小聲說:"江洋,你知道精神病院與我們附屬醫院一直有著很廣泛的合作,我們醫院也是精神病院的技術指導醫院。每個月都會有一批醫生護士到精神病院進行技術支持,恰好這個月我有個師妹也到精神病院的檢驗科進行技術支持,今天正好回來。中午我和她吃飯時,無意提到了岑季紅,她向我透露了一個很有意思的細節。" "什麼細節?" "師妹說,岑季紅在大部分的時間看起來還算正常,雖然兩眼空洞,但卻很安靜,並不像躁狂型精神病患者。但她經常無緣無故打哈欠、流鼻涕、流眼淚,還四肢癱軟無力。師妹說,岑季紅看上去更像是毒癮上癮時的反應……" 江洋吃了一驚。 岑季紅吸毒?如果真是這樣,那完全可以理解她為什麼會把大便朝自己的嘴裡塞--在吸食了毒品之後,身體正處於極度亢奮之中,意識模糊,做出什麼樣的事都是有可能的。 假設真能確定岑季紅吸毒,那麼她是否真患精神疾病,就需要打上一個大大的問號。 可是在精神病院裡,她又怎能獲得毒品吸食?除非有人偷偷向她提供毒品。這個人是誰? 還有,吸毒上癮症狀與精神疾病病發,就算在某些時候有共同之處,能夠瞞過旁人,但在醫院長時間的觀察治療中,是不可能不露出馬腳的。為什麼精神病院沒有相關的消息傳來?難道真有醫生和岑季紅串通在了一起? 難道是那個精神病院的值班醫生有問題? 但是吸食了毒品之後,在血液與尿液裡都能檢測出殘留毒品的成分。前天那個值班醫生非常配合地協助江洋提取了岑季紅的血液、尿液樣本。如果心裡有鬼,值班醫生怎麼又會這麼幫忙呢?他就不怕在血樣和尿樣裡發現問題嗎? 江洋有些疑惑了,掛斷了電話,他又打了個電話給杜單--前天得到岑季紅的血液、尿液樣本後,樣本是送到杜單的小型實驗室裡進行化驗的。自從遇到腦外科監護室這檔事後,江洋就把那邊拋在了一邊沒去理會。現在正好問一問,岑季紅的血液、尿液裡是否含有毒品的成分。 6 杜單接到江洋打來的電話時,還在腦外科的醫生辦公室裡。在這之前,他離開會議室,就有好幾個腦外科的麻醉師、護士主動找到了他。 麻醉師們當著杜單的面,惡罵了一頓章彪,連"那條大外科主任的狗"這樣的話都破口而出。他們認為章彪樹了太多敵,才引來了監護室裡的悲劇。 杜單不動聲色地聽著,沒有表態。他只是瞪大眼睛默默地注視著每個麻醉師的反應。 麻醉師們都稱自己雖然和章彪有過節,但卻不可能向患者下手。手術全過程都有攝影機攝錄,根本無法做任何手腳。再說了,就算真能做手腳,他們也只會對章彪一個人的手術進行報復,而不會對其他醫生報復的。當然,這只是氣話而已,當不得真的。 手術室的護士找到杜單的時候,則嘰嘰喳喳快把杜單的頭都喊炸了。 護士們紛紛提供線索,說章彪常在手術室裡試圖非禮她們。那傢伙是個不折不扣的色狼,當他被砍傷的時候,護士們還集體外出喝酒唱歌慶祝了一番。不過護士們可沒膽量尋仇報復,她們賭咒發誓地說,家裡全靠這份護士工作的薪水買米買菜,面對章彪的騷擾能避就避,哪有什麼必要以殺死患者來報復? 杜單也認同護士們的說法,從他的接觸來看,護士裡似乎一個有心機的人都沒有。如此蓄意的謀殺,不是這些脾氣浮躁的護士能幹得出來的? 杜單也去找科室醫生分別談了話。 因為病人家屬信任警局的留洋法醫博士江洋會為他們主持公道,所以大多已經離開了醫院,也不再來找腦外科的麻煩,醫生們剛從醫科大學的"愛滋病病毒實驗室"回到了科室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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