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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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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請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從北半出來,我直奔小雨的北建技發。一路上,我一直在推測小雨的這次出軌。一定是有原因的,我十分堅信這一點。抑或說我的自尊和驕傲不願意讓我承認我敗在了一個幾乎可以做我父親的老頭子的手下,那是一種恥辱,一種會讓我一生想來都無法釋懷的恥辱。我一直覺得像我這個年齡的男人應該屬於男人中的極品,除了稍有些功成名就,便是在性上懂得如何溫存和討女人歡心。而那個老頭子,除了可以給些金錢外,別的上面應該都是殘次的。丫頭如果真的是被人要脅或有別的隱私,我會原諒她的。抑或在某個時刻,她是被某種誘惑勾引而犯下的一時性錯誤,如果她知錯,並且還珍惜我們彼此的感情,我想我也可以原諒她。我們會重新開始。我甚至可以為此放棄我和蓓蓓之間那種曖昧的情感。此時此刻,我突然有了一種哪怕放棄我現有的事業也要追回小雨,追回原本屬於我的那份愛的衝動。 走進北建的大門,我問門口的接待小姐:「請問,夏小雨在哪裡辦公?」 「你是……?」小姐禮貌地問我。 「我是她老公。」我坦率地回答,這是我頭一次來找小雨。 「啊,你等等。」小姐低頭拿起電話,突然又抬頭多看了我一眼,臉上閃現一絲好奇和同情,雖然很快,但現在處於非常時期的我,敏感得連空氣中漂浮的原子打在臉上都能感覺到,更何況眼神乎! 看到這個表情,我的心涼了個透。男人怕老婆偷情的直接原因就是怕全世界這種貌似同情實則罵你無能的眼神,這是何等的恥辱!表面上的我裝得不動聲色,只是露著僵硬的笑容,那種笑真的很勉強。 「夏姐,你老公在樓下找你。」小姐說了幾句後,放下電話,沖我點點頭,「夏姐說她馬上就來。」 我坐在門廳的沙發上,隨意翻看著擺在那裡的幾份報紙,心裡有說不出的煩躁。很快,我看見小雨從樓梯上下來,和早上的裝束一樣,唯一不同的是沒穿馬甲。我從沙發中站起來,緊緊地盯著她,我等著,等著她開口說第一句話。然而沒有,她只是輕輕沖我點了個頭就自行先出了大門。我隨後緊緊跟了出去。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在我身邊,她緩緩地問我。 「昨天晚上。」我扭頭看著她的臉,聽到這個,她微閉了下雙眼,皺了皺眉,輕歎了口氣。我沒太明白整個動作的含義,不知道她是否在懊惱自己行動上的差錯,沒有隱瞞得更好。我們來到車子邊兒上。開開車門,我打著車子。 車子開出很遠,小雨一直在沉默,我不知道她為什麼不解釋,我現在唯一想聽的就是她的解釋,我很害怕那種沉默。 「你,找了他了?」終於,小雨的聲音在寂靜的空氣中迴響起來。 「呵。」我冷笑中帶著嘲諷,「消息夠快的啊。是,怎麼,你心疼那個老傢伙了?」 小雨愣愣地看著我,眼裡有了一絲淚光,我只覺得有些噁心,這種眼淚是懺悔嗎? 這時,她的眼光落在了我握方向盤的右臂上,那裡有一道明顯的血痕,應該是剛才那場捍衛戰裡留下的。小雨伸出手,輕輕地摸著我那條傷痕,低低地說了句:「你這是何苦?」 也許是手臂輕微吃痛,也許是心裡被她這句話刺痛,我皺了一下眉,迅速抬起我的右臂,避開了她的撫摸。何苦?我的一頓拳頭和羞辱就換回她一句何苦? 「告訴我,多久了?」我鐵青著臉開口問她。 小雨愣怔地看我片刻,一隻手抱著胸,另一隻手抵在嘴邊,默默不出聲。 「到底多久了?」我繼續追問,壓抑著胸中那份怒火。 「一年多了吧。」小雨囁嚅著。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這麼長時間,我粗粗算過,那幾乎是在我剛回國的日子。她的背叛竟然發生在我的一切都開始以前,發生在我不知覺的情況下,甚至發生在我的背叛前,而我卻還在不停地被自己的負罪感折磨得魂不守舍,像個罪人似的接受著改造和精神乃至肉體的虐待。究竟是誰在懲罰誰?我有了一種被戲謔的羞辱。如果說知道於正浩帶來的羞辱是自尊上的羞辱,但小雨給我帶來的羞辱卻是純感情上的羞辱,它突然讓我覺得我從開始到現在的每一次心痛都是在被欺騙,都是那麼不名一錢。我的思維有些混亂,直到聽到小雨在邊兒上尖叫著:「你幹什麼呢?停車啊!!!」我下意識地猛踩刹車,在一陣尖利的摩擦聲後,車子停在另外一輛車的後面,車和車的距離不過一個蘋果那麼大。抬頭,前面是紅燈在閃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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