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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七


  54.偷情,從謊言開始

  我抱著蓓蓓,她在我的懷裡從開始的局促不安,到最後的完全放鬆,她聽我講故事,講我的童年,講我們高中時的笑話,所有這些,我都不曾跟小雨講過,但卻跟蓓蓓講得很投機。蓓蓓的短髮輕掃到我的鼻子,弄得我麻麻癢癢,忍不住會打幾個噴嚏,蓓蓓會蹙緊眉頭,十分關心地問我是不是冷了。我故意說:「是啊。」手上會借機用力把她抱得更緊。我喜歡那種柔軟而溫熱的女性軀體裹在我懷裡的感覺。彼此吸引,彼此好感,但彼此又不說破,就像自己再談了一次戀愛一樣,我們穿得都不多,又都濕透了,我畢竟不是柳下惠,我承認我的下面有了反應,為了避免尷尬,我彎曲了一下站立的左腿,讓我的下體最大限度地遠離蓓蓓豐滿的臀部。燈光下,蓓蓓的面部線條很流暢和柔美,我忍不住,輕輕吻了她的臉頰,她沒有拒絕,我似乎得到某種暗示一樣,肆無忌憚地吻了她的眼睛,當我的唇去找尋她的唇,並準確認定目標的時候,嘴卻落到了她的髮際。我知道那是她的拒絕信號。我不再勉強,只是默默抱著她,臉埋在她一頭馨香蓬鬆柔軟的短髮中……

  拖車最後終於找到了我們,跟他們一起把車子拖出去,才發現我們誤入了一個正在做下水道改造施工的胡同。看他們把車子拖走,我陪著蓓蓓重新走到燈火輝煌的大街上,把她送到一個計程車面前,蓓蓓的手有些不舍地鬆開我,眼光中糅合了太多的依戀和無奈。

  「趕緊回去吧,明天還要上班呢。」我故作輕鬆狀,儘管心裡還是希望那種溫暖繼續。

  看著屁股冒煙而去的計程車,我恍然回到人間,夜晚的感覺真是太好了,雖然會有一種罪惡,但那種罪惡罩上個夜晚的外衣,似乎也不容易被人識破,而且看上去也太平浪漫似的。

  回到家,我沖了個澡,突然發現,渾身還是燥熱難耐,心裡像有團火一樣,燒得自己異常興奮。在黑暗中,躺在床上,我翻來覆去,像一頭發情期的公猩猩,有一種難以忍受的性衝動。在某些時候,我只是有著簡單欲望的男人,那夜,我終於在不受控制下打了手槍,而這次,在我腦海裡的假想對象,竟然全是章蓓蓓。

  第二天早晨起來,我突然決定給小雨撥個電話。也許是心虛?我迅速撥通了小雨的手機。

  「小雨,是我。」

  「啊,你怎麼這個時候打電話?」

  平時早上趕著上班,我通常不會在這個時間給小雨去電話的。

  「沒事兒。想你了。」

  「你沒吃錯藥吧?大早上突然想我?」

  「你這話說的,想你也得跟鬧鐘似的,到點兒才能響(想)?我不過昨天晚上做夢夢見你了。」

  「噢?呵呵,狗,你今天很反常啊?沒什麼別的事兒吧?」

  女人到底是敏感的,我有些慌亂起來,我並沒有做什麼啊,幹嗎這麼慌亂?我不停告誡自己,我什麼也沒做啊,不過是對別的女人打了手槍,這應該不出格啊。我清了清喉嚨:「給你突然打電話就反常啊?那你以前半夜騷擾我是不是更反常?得,正經的,你還記得那個於正浩吧?」我必須得找點兒別的話題把這個岔過去。

  「嗯,怎麼了?」小雨那邊聲音變得似乎有些緊張。

  「你知道他是誰嗎?」我得意洋洋地賣著關子。

  「誰啊?總不會是你爹吧。」小雨那邊吃吃笑著。

  「嗨,你胡說八道什麼,他可是大名鼎鼎的北半集團的老總。」

  「是嗎?」小雨淡淡的。

  「你怎麼沒有反應?」

  「我反應什麼?什麼方面的反應?他跟我有關嗎?我只對你有反應。」

  這混丫頭,我哈哈大笑起來,這點上我們真是臭味相投。

  「我們公司最近拿下了北半的標書,下面有的忙了。」我繼續說。

  小雨那邊突然沉默了很久。

  「喂,你怎麼了?」

  「噢,沒什麼,我正開車呢。」

  「這麼晚才下班,你悠著點兒,別太累了,我掛了,你專心開吧。」我掛了電話,總覺得這個丫頭有些古怪,可是究竟古怪在哪兒卻說不出來。也許是自己心虛,呵呵,我突然發現自己骨子裡竟然如此膽小,不過剛聞了點兒腥味兒,這氣自就先短了半截兒。

  日子在緊張、忙碌中滑過,我正忙著為東興購置半導體測試設備。幾經挑選,最後選出一種機型,東興讓我調查一下美國新設備,這種要多少錢。我開始天天泡在跟美國的長途電話和互聯網中,並開始看一些關於此種機型的技術文章,做些筆記。蓓蓓依然時不時地找我,自從有了那一夜,蓓蓓開始變得有些躲閃。也許這種躲閃是為了保護她自己,我不勉強她,依然像以前一樣,大大方方,該說什麼說什麼,該做什麼做什麼,就像什麼也沒發生一樣,也許我這種無所謂的態度反倒讓她有些放鬆起來。有時候覺得自己也蠻卑鄙的,要說一點兒不在乎,那是扯蛋,我不過是有點兒欲擒故縱罷了。我突然發現我竟然很在意蓓蓓對我的感覺,而且似乎也很需要這種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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