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時尚閱讀 > 一隻繡花鞋 | 上頁 下頁 |
一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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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酒中可能有藥,一會兒龍飛覺得恍恍惚惚的,想睡覺,他伏在床上,柔軟、溫暖;他想喊白薔,但是喊不出口,一會兒,他便睡著了。 又一會兒,龍飛的屋門被一個蒙面人打開,那人躡手躡腳走了進來,模向熟睡的龍飛。龍飛沒有任何知覺第二日一早,龍飛被急促的敲門聲驚醒,白薔在門外叫道:「鄭先生,該起床了,不要誤了飛機。」 龍飛手忙腳亂地洗了一把臉,刷了牙,然後打開屋門。 白薔笑吟吟地站在門口:「怎麼?昨晚的夢一定很美……」 「當然很美。」龍飛打了一個哈欠。 「禮物沒丟吧?」白薔有點漫不經心地問。 「當然盧龍飛幽默地~伸舌頭。 「你這個猴精!」白薔罵了一句。 從仰光開往臺北的飛機準時起飛,蔚藍色的天空,沒有一絲浮雲。 白薔在飛機內對龍飛說:「天氣晴朗,真是無助我們。 龍飛笑著說:「天有不測風雲啊!」 一位元風姿綽約的服務小姐走了過來,她的手裡端著一盤食品,有口香糖、檸檬茶和餅乾。 龍飛接過口香糖,正要往嘴裡塞。白薔用胳膊碰了碰他,小聲說道:「記住,路上不許隨便吃東西。」 龍飛把口香糖放在口袋裡。 白薔拉開自己的皮包,從裡面拿出一袋果脯遞給龍飛。「你嘴裡要是沒味就吃這個吧,這是鳳梨幹,嚼起來滿有味的。」 龍飛撕開鳳梨幹的塑膠袋,取出一塊放在嘴裡,甜絲絲的。 龍飛拿過白薔的皮包,問道:「裡面有報紙嗎?閑得慌。」 白薔一把奪過皮包:「女人家的皮包怎麼能讓你隨便翻。」她把皮包牢牢地放在自己的膝蓋上。 白薔望瞭望機窗外的白雲,歎了口氣:「我們姐妹三個,真是來去匆匆如浮雲,天南地北諸山隔啊!妹妹後來成家沒有?」 對於白薔提的這個問題,龍飛感到有點突然,他頓了一下,說道:「結什麼婚,你妹妹眼光那麼高,在大陸上看得上誰?沒有梧桐樹引不來金鳳凰!」 「真是滲透了,都三十三歲的人了,我的孩子都已成人了,她還形影相弔呢!」白薔又開始傷心地拭淚。 這時,那個服務小姐又端來一盤咖啡,「先生、女士,請用咖啡。」 就在白薔接咖啡的一刹那,那個服務小姐猛地將一盤咖啡全拔在白薔臉上,她迅速奪走了白薔膝蓋上的皮包,飛快跑到前面。龍飛欲去追,可是卻被飛行保護帶拴著,脫不開身。一會兒,只見半空中出現那個跳傘的服務小姐,她的懷裡抱著那個皮包。 白薔掏出手槍,用力去開飛機的艙窗,這時,飛機上的警衛趕來制止了她:「這個開不得,女土,真抱歉,想不到我們雇用的這位空中小姐是個盜竊犯……」 「放屁!什麼盜竊犯?!」白薔一邊用手帕擦著臉上的咖啡沫,一邊恨恨地罵道。 「皮包裡裝的是什麼?」龍飛問。 「全是女人用的東西,這個小騷貨!」白薔餘怒末消。 十、國出魔影 清代詩人有《臺灣島頌》:觀瀛海于鴻蒙,環九州而無窮,覽形勝於台郡,乃屹立平海中。 叢崗鎖翠,巨浪浮空;南抵馬礬,北發雞籠;綿理亙三千餘裡,誠泱寫大風。 明朝嘉靖二十三年(西元1544年),一隊葡萄牙商船從歐洲大西洋岸邊起施揚帆,繞過南非洲,駛經印度洋,在中國澳門補給後,轉舵東北,欲到「日出之國」 去做生意。那些碧眼紅發的船員們,個個是飽經風濤,開盡眼界,看夠大半個地球綺麗景色的旅行家。船隊在暮色中駛入福建省平靜的海域。黎明時分,酣睡著的人們忽被大聲叫喊吵醒,那是值班水手在高呼:「iihas ! FOrmosa !O!Formosa!「譯成中文就是:「島!美麗啊!噢,美麗啊!「人們紛紛跑上甲板,向東眺望,但見晨光熹微之中,萬頃碧波盡處,浮現綠如翡翠的崇山峻嶺,林木蔥寵,飛瀑如練。俄而,一輪紅日從一座聳入雲天的積雪高山後緩緩升起,漫天彩霞映得碧海流金,繽紛斑斕,更襯托出島上蒼山翠嵐,儀態萬千,真是航遍三大洋也未曾見過的美麗他島啊! 這就是西方國家首次發現中國臺灣的情景。從此,「福摩薩(Formosa )」這個稱號便跟著歐洲航海家的行蹤傳遍全世界。 20世紀40年代,面臨滅頂之災的蔣介石眼看大勢已去,便選擇了臺灣做後退卻和反攻的基地。 臺北,松山國際機場。一架三叉就飛機徐徐降落,機艙裡走出中外旅客,龍飛和白薔也在旅客之中。 龍飛見臺北氣候宜人,它南倚挺秀的雪山山脈,北臨東海萬頃碧波,是一個河川交錯、人口稠密的城市。 白薔心情顯得非常愉快,她叫來一輛小汽車,二人上了汽車;汽車往西行了一段路程,迎面即見中山橋飛架基隆河兩岸。橋東北河灣是著名的劍潭;橋西南岸邊圓如覆章的小丘是圓山,劍潭北岸一脈紙崗自河畔斜逸而北是劍潭山,汽車在劍潭山麓高凸土丘上的一座金碧輝煌的宮殿式現代建築物前停下。龍飛走下汽車,只見上面寫著:「圓山國際大飯店」幾個金字。龍飛見這座飯店巍峨端莊,富麗堂皇,樓身丹亮朱欄,紅杜玉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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