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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金東安似乎甘心做了這人的"媽媽"，連說應該的應該的。 　　玉老闆又回答他剛才的提問，說微量元素確實像東安市長說的，用場很大。裡面的鋅，可以啟動胰島素，增強免疫功能，具有抗癌、防畸、防衰老等作用。硒元素能催化有毒的過氧化物，還原為無害的羥基化合物，保護生物膜免受其害，同樣能抵抗衰老，解除有害金屬對人體的毒害。錳元素可以對抗自由基給人體造成的損傷，參與蛋白質、維生素合成，促進血液迴圈，加速新陳代謝，抗衰老，防止老年癡呆、骨質疏鬆、血管硬化等……無論如何，我們的活玉，得到金市長的關懷，就有救了！ 　　眾人大笑鼓呼起來，借著這道勁，上來你一杯我一杯，勸翠瑤和金東安對飲，聲稱你喝的那東西沒有度數，是純天然的葡萄汁，不會醉的。 　　翠瑤果真上當，受不住幽雅、濃烈的葡萄香的誘惑，一次次舉杯，滿口清淡、細膩、滋潤的清甜味，很容易就上了癮，不覺它後勁兒大，終究有著度數，眼神漸漸地迷離。 　　她徹底醉了，對於遞上來的酒，不再推託，還在一杯接一杯地喝，很快便醉成一攤泥，軟下去。 　　似乎是玉老闆給她另開了房間，翠瑤記得她推開了上來攙扶自己的服務員，玉老闆又喊了三名女侍，將她搭走，給她擦洗了身子，搬她上床。 　　她莫名其妙地哭起來，心裡還有點明白，嘴裡卻嘟嘟囔囔喊起了金東安的名字。 　　剛剛睡過去，她就覺得有人在動自己，但已經沒有了掙扎和拒絕的力氣。 　　一切像是在真實中，又仿佛在夢裡，暈乎乎的，心裡好想拒絕，可是動她的人卻那麼耐心、溫柔。 　　她看那人好像是金東安，她自小的偶像，正跪在床頭，說他會幫助她，不僅要讓她繼續上學，給她交學費，還要幫她上大學，安排工作，派人保護她安全，並承諾要給她幸福。繼後，他一再哀懇，她慢慢釋然了，忘掉了整個的世界，半推半就著，居然覺得非常的舒服。 　　第四章 絕色 　　次日，翠瑤一直睡到午後，才模糊糊醒來，意識也是混沌的，依稀感覺自己仍在上海，丹林在外頭。 　　突然警覺了，惶恐起來，不安起來，覺得很不對勁。 　　麻木的大腦在漸漸恢復記憶，回憶出來她不是在上海，已經到了江州，丹林不在身邊，是王校長、金東安…… 　　金東安！ 　　這名字讓她仿佛如觸電，她驚叫著爬起來，四下兒一看，自己是在一間敞亮的大房子裡，低下頭，立即發現了被揉成一團的內褲丟在枕頭邊。 　　她害怕極了，慌亂極了，絕望得哭起來，記起昨天的聚會、陪王其沛回來，晚上被灌醉…… 　　她覺得完了，卻不敢喊，不敢叫，恨自己麻痹，輕信了那些人面獸心的王八蛋。尤其是王其沛，他怎麼夠資格做校長？早知這樣，當初真不該陪他回來。 　　她卻是陪了。她記起來，認識他那天大熱。樹不動，蟬兒把空氣都快喊裂了，人仿佛蒸熟的饅頭，還差一口氣，養在蒸籠中悶住，渾身出汗，滑滑膩膩的，比麵糊糊還黏，走在馬路上，連呼吸都憋悶不暢。那時候，三哥丹林考完最後一門，正慢慢隨眾人出考場，她在鐵門前等他。 　　他是個皮膚黝黑、方面大耳的年輕人，長得一點也不帥，只是那兩隻眼睛，清純精神，讓人聯想起山澗裡跳落而下的溪流的水珠，靈光閃爍。 　　哥-- 　　她喊著他，他站下來，用眼睛搜尋，看見她了，他揮起手，抓住鐵門。門一開，他沖上來，拉住她的手。 　　你怎麼才來？！ 　　翠瑤沒有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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